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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的陸家兄弟們也都不約而同的沒有出去找樂子,即便有生意上的難事,也都讓人到公館處理。陸家甚至派出去一個家丁和和氣氣的親自去飯店等著在外奔忙的顧無忌,準(zhǔn)備告訴這個顧四爺,顧三少爺因為玩得太高興,打算留宿陸公館的決定。當(dāng)然了,陸家人此時也沒人將顧無忌放在眼里,也并不知道這個叫做顧無忌的來自京城的少爺?shù)降啄転榱烁绺绡偟绞裁吹夭健?/br>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今夜顧無忌也沒有早早回來,只派了一個保鏢回去飯店想要和哥哥說一聲不要等自己,想要哥哥先睡,不要留燈。白可行更是因為工廠突發(fā)事件滯留工廠,耽誤了得知此事的時間。第189章189晚十一點(diǎn)。陸公館燈火通明,唯有一間房內(nèi)漆黑如墨,空氣中是古怪的香氣與腥味混合而成的味道,聞之教人莫名惡心,卻又欲罷不能。顧葭正是在這樣的氣味中蘇醒,然而蘇醒的僅僅只是他的意識,身體并不聽他的使喚,沉甸甸地就像是殘疾人一般,失去活動能力,連知覺都是奢侈。遲鈍的反應(yīng)讓顧葭眼皮都是在一分鐘后才撩開。睜開后,入眼是陰天一樣的灰暗,潮濕的臉頰、朦朧的視線、干渴的喉嚨,一件件讓顧葭意識道:他這不是做夢。因為哭得太久,又因為光線昏暗,因此當(dāng)顧葭發(fā)現(xiàn)自己并非一個人在房間里,看見一個人影大馬金刀的坐在對面獨(dú)位沙發(fā)上時,顧葭還以為是錯覺,直到對方猶如實質(zhì)的視線將他鎖在其中,顧葭才深呼吸了幾下,手在打濕又干掉的枕頭上虛弱地抓了抓,然后用盡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力量,抓住蓬松的枕頭朝那人丟去!枕頭在空中劃出一道沖勁垃圾的弧線,丟擲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是它的最高點(diǎn),然后毫不意外的落在了昂貴的地毯上——在距離沙發(fā)上之人足足還有兩米的地方。沙發(fā)上的人沒有動,顧葭卻沒辦法保持冷靜,他想要發(fā)火,可是腦海里全是自己后來同陸玉山合-jian的畫面;他想要喊疼,撒撒嬌,想要喝水,可又想起自己被陸玉山在那么多人面前拽上來,毫無尊嚴(yán)的畫面;他想要給無忌打電話,可自己這樣,若是讓無忌知道了,又是一場亂七八糟的混亂;他想來想去,都不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既沒辦法告訴自己云淡風(fēng)輕的揭過這次事件,也沒有辦法站在制高點(diǎn)指責(zé)對方,他甚至發(fā)現(xiàn)自己想了這么一大圈,竟是完全沒有想到找自己如今的男友白可行求助,這豈不是叫陸玉山說中了自己跟白可行完全沒有感情的事?雖然一開始顧葭就清楚自己和白二爺沒什么感情,可若是叫人說出來,說出來的人還是陸玉山,這就不大美妙了。他復(fù)閉上眼,假裝還在睡,不然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現(xiàn)在的情況,最好的結(jié)果雖然是當(dāng)作自己也爽了的一次狂歡,畢竟顧葭從最初了解到自己喜歡男人后,就是打算只滿足自己身體,不談感情的。可如今顧葭做不到,他既害怕他未知的陸玉山,又對陸玉山有一絲愧疚,厭惡陸玉山的不尊重,又不希望這個人毀了他現(xiàn)在還算完美的新生活。他糾結(jié)著,大半情緒給了委屈,尤其在這樣身體難過的深夜,顧葭難免想起很久之前對他言聽計從十分寵溺他的那位陸老板。說好了是要試試看,不行就分開,而且是地下情,說到底還是陸玉山玩不起。顧葭心里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最開始都說好了是試一試,是陸玉山錯了。他呼吸都像是有針一下下戳刺他的喉管,他失水太多,再艱難的心理歷程也敗給了身體需要,他咳嗽起來,每一下都很小聲,像是剛長出絨毛的小雞崽,趴在那里可憐兮兮的顫抖翅膀。房間里唯一可以幫助顧葭的人,顧葭打死也不愿意主動開口求助,之前他那樣祈求陸玉山的幫忙,對方可是毫無回應(yīng),并且助紂為虐,可惡之極!不過顧葭不愿意開口,陸玉山也忽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在黑暗中,走到小茶幾旁,拿起那玻璃質(zhì)的水壺給顧葭倒了一杯水,又精準(zhǔn)的走到顧葭旁邊,坐到床邊,用溫?zé)岬谋谫N在顧葭臉頰上,輕輕碰了碰,聲音充滿磁性,卻讓人分辨不出情緒:“喝吧?!?/br>顧葭心思敏感,只覺得陸玉山簡直欺人太甚,連給水的姿態(tài)都很高高在上,是在羞辱他……他才不喝這種東西,就是渴死也不要。顧葭心中火氣越盛,拼命運(yùn)動頭顱,干脆的讓臉頰偏了個方向,不理陸玉山。——應(yīng)當(dāng)是陸玉山了,若是那位自稱霍冷的人,絕不會這樣給他水,有可能捏著他的下顎讓他開口,然后直接灌進(jìn)去。陸玉山仿佛是不在意顧葭這樣拒絕他,他單手將人托著背部扶起,顧葭便軟乎乎得依偎去了他的懷里,他這回繼續(xù)將直口的玻璃杯抵在顧葭的唇上,說:“喝吧?!?/br>顧葭這回待那溫?zé)岬乃佑|他唇瓣好幾秒才微微張開,又很快閉上,貫徹著不搭理陸玉山的理念方針,任由水嘩啦啦沿著他的脖子流入胸口,打濕被單。“嘖。”顧葭聽見陸玉山發(fā)出這樣的聲音。是不耐煩了?顧葭揣測。不耐煩也好,他煩躁地想,陸玉山干脆就這樣拂袖而去還好些!快走吧!等他恢復(fù)了力氣,他也走!再也不要見這個人了!“顧葭,你應(yīng)該不是這么喜歡虐待自己的人。”結(jié)果陸玉山?jīng)]走,反而說了這么一句話。顧葭聽著這句話,心里很不是滋味,腹誹道,你這個混賬東西,知道個鬼!我憑什么就不能虐待自己了?說的好像你好了解我一樣。不過這句話到底是讓顧葭妥協(xié)了,顧葭也覺得自己為了陸玉山委屈自己實在犯不著,搞得好像他虐待自己就是為了讓陸玉山心疼一樣,沒必要,他才不這樣做呢。而且陸玉山也不會心疼。他終于是張開唇,溫水被陸玉山緩慢喂入,這一開口,便一發(fā)不可收拾!水從顧葭喉嚨流淌下去,簡直就像是什么神丹妙藥叫顧葭起死回身了!隨著咕嚕咕嚕的喉嚨吞咽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響起,顧葭的身體也像是獲得了微弱的力氣,等最后一滴水化在顧葭舌尖,他貪心的舔了舔唇瓣,很是意猶未盡,同時也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用沙啞到惹人遐想的嗓音慢慢說:“我還要?!?/br>陸玉山?jīng)]有多說什么,從前幽默風(fēng)趣的陸老板似乎死在某個陰暗角落里,他只是平靜的去又給顧葭倒了兩杯水,將顧葭喂飽,才松開顧葭,坐回自己方才的沙發(fā)上,也不知道是將顧葭當(dāng)成了洪水猛獸,還是下了床比顧葭還要翻臉不認(rèn)人。顧三少爺搞不懂陸玉山的心思,這人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