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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管那白二爺了?!鼻芭_的服務員趙姑娘閑來無事就喜歡聽客人們說話,今天一整天的八卦便被白二爺和江老板等人之間的愛恨情仇霸占了,“可是奇怪的是有些人說看見王家小姐早就同戲子葉荷私奔了,那穿婚紗的似乎是個男的,哎,誰知道呢,說什么的都有?!?/br>紅葉許久沒有同人說話了,難得眼前的趙姑娘像是個好人,她也被其話題吸引,一邊攪動手中的咖啡,一邊好奇道:“這真是有意思,感覺像是報紙上的一樣。”紅葉聽茶館的說書人念過類似的情節(jié),那是優(yōu)秀的男人們?yōu)榱送粋€人大打出手,最終誰也沒有得到的故事。“嘿,哪里只是像,拍電影兒都沒有這么厲害的,現(xiàn)在大街上的血都沒能清理干凈呢,城門口那喬大帥還整了好多人將醫(yī)院圍起來了!報紙上都寫了今天發(fā)生的事呢,說是白家那位二爺恐怕活不過今晚,可我看那直升機像是朝著醫(yī)院去了,說不定就是來救他的?!?/br>紅葉聽到這里,隱隱有些感覺不妙,她早前跟在顧老爺子的身邊,或多或少都了解顧四爺?shù)臑槿耍瑔膛炕貋砗?,也知道喬家的存在,知道白二爺同顧無忌、顧葭的關系,她一下自放下手中的咖啡,抓住趙姑娘的手就急匆匆道:“住在隔壁的顧家兄弟可還在?!”趙姑娘對紅葉的感官很好,又憐惜她是個遺孀,但其問話卻讓她疑惑,道:“隔壁的顧先生早早退了房呀,你們不是親戚嘛?難道你不知道?”紅葉驚慌失措地站起來,被碰倒的咖啡頃刻撒了她一腿!她連忙跑出去,站在走廊,透過玻璃窗看那不遠處閃著光的直升機。趙姑娘追著出去,心里通透得很,試探著說:“顧先生他們離開前,給你開了七個月的房錢呢……”紅葉依舊惶恐,聽到這個消息也不覺多好,眼里都是不安,怒意不自覺地夾雜著委屈說道:“七個月哪里夠?他們這是想要甩開我呢,都沒人管我。”趙姑娘雖然憐憫紅葉,可也早就清楚紅葉的身份并不那么光明,聽聞此言恨不能翻個白眼,心道:真是好大的臉,人家憑哪點要管你?看見直升機心中有想法的人不止這一位,哭哭啼啼鬧了一整夜的喬女士也在喬公館的二樓站在小陽臺看那不遠處的直升機。她方才為了氣顧文武,死活不愿意讓顧文武巴上小葭,因此脫口而出讓小葭走遠些,不要回來,可現(xiàn)在當真意識道自己要和自己的小葭分開,喬女士茫茫然地無所適從起來。她有些后悔,突然后悔了!喬念嬌匆匆披了外套下樓,跑出喬公館就沖著那直升機停留的地方跑過去,一邊跑一邊眼淚都忍不住掉出來,嘴里碎碎念著:“不要走、不要走……小葭你等等mama吧……”被念叨的顧三少爺顧葭,此刻正在弟弟顧無忌的陪護下走到醫(yī)院頂樓去。頂樓的鐵門常年緊閉,醫(yī)院主任拿著鑰匙半天開不了門,顧無忌不耐的拍了拍主任的肩膀,戴著眼鏡的主任立馬退到一旁,瑟縮著將鑰匙雙手交給顧無忌,后者則將提著的京巴狗球球塞到顧葭懷里。顧葭與眾人站在黑暗里,聽著鐵門外的狂風和直升機的扇葉擊打空氣的聲音,身旁是輕輕摟著他肩膀的白可行,耳邊間或響起鐵門被打開的清脆聲響,下一秒鐵門便被顧無忌猛地推開,直升機造出的狂風驟然將沒有防備的顧葭吹得朝后退了一步,他的身后便是階梯,若是摔下去可不得了,然而白二爺手臂微微用力便摟住了顧葭,對著顧葭喊道:“抱著我!把眼睛閉著,風太大了,小心進石頭!”顧葭當即瞇起眼睛,想笑話一下白可行說‘眼睛進石頭’這句話,卻也沒有空,一邊被其摟著,一邊被弟弟牽著手,三人一狗頂著狂風接近停在頂樓的直升機。直升機上有個穿戴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然而看不清臉。顧葭幾乎是被推上去,然后就落入無忌的懷里頭,臉蛋埋在對方厚實的大衣上,余光瞧著白可行似乎說了些什么,但他聽不清,只是生怕從沒有門的直升機上掉下去,將球球抱得很緊很緊。直升機的飛行員沒有同后面的三人說話,盡職盡責地趁著醫(yī)院外槍-戰(zhàn)進入白熱化階段時,干勁利落地起飛,離開此地。飛機遠離地面,騰空感侵襲而來,顧葭一直聽話沒有動,連護耳的耳塞也是弟弟給他戴上的。當耳塞隔絕了大部分噪音后,顧葭仿佛是不那么害怕了,也敢睜開眼悄悄望地面——冬末的京城一派蕭條,只有零星幾點橙色的燈光散布在四周,路燈也只是最繁華的地區(qū)有,而那繁華之所燈火璀璨,像是聚集了一堆螢火蟲。他們離開地干脆,不留余地,促成此事的唐社長唐茗遙遙望著離開的直升機,哪怕直升機上的人看不見,他也站在自家報社樓頂不停的揮舞手臂。指揮著自己手下人馬,將當?shù)鼗?混壓倒性全部制服的喬大帥點了根煙,也望著那遠去的直升機,煙蒂的光倒影在他黑色的眼里,明明滅滅,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揮了揮手,淡漠地喊了句:“收隊。”他的副官便大聲去下達這個命令,隨后所有比青皮混-混還要殘忍三分的兵們便列隊站好,小跑著跟著上馬的喬帥踏著滿地半死不活之人的身體離開。唯一沒有去看直升機離開的陸老板,熬了個通宵在數(shù)房畫圖紙。他面前是摔了一地東西想要去見顧葭的霍冷?;衾淦獗┰辏叽俚溃骸澳氵@人就是見不得我好!攔著我不叫我去同小葭道別也就算了,怎么也不快快買回上海的車票?他都坐飛機跑了,你還有閑心在這里畫那勞什子圖紙?!”陸玉山沉靜地沒有抬頭,他畫的圖紙乃是用以制造喬萬仞所需的槍-支-彈-藥解構圖。然而畫到這里,他儼然沒有了靈感,紙上的圖畫線條冰冷整潔,一如他那一離開顧葭就收拾了個干干凈凈的心臟。有時候陸玉山甚至在想,這人對他這樣冷漠,自己為什么還是會在和顧葭接觸的時候感到春風拂面呢?——興許是被下了藥。好在一離開那個人,他就恢復了從前的自我,唯獨眼前這個名叫霍冷的人十分聒噪,他將筆砸過去,罵道:“你要去追,就趕緊滾,怎么老在我這里嘰嘰喳喳!”“明明是你嫉妒我,非不要我去,我才沒辦法去送他,現(xiàn)在你倒說是我的錯?”霍冷笑了笑,眸色深不見底,“你嫉妒我可以追求他,你卻連機會都沒有,像你這樣得不到就想任何人都也同你一樣可憐的家伙,真是全天下最惡心的人!”“閉嘴?!标懹裆铰曇衾淠?/br>“膽小鬼。”霍冷嘲諷,“我要回上海去了,我家就在上海,照顧小葭也方便,他那弟弟想要在上海站穩(wěn)我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