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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抱著顧無忌端來的電話,顯然急著想要打電話給天津那邊報平安,但是現(xiàn)在這么多的人,他又不方便,只好抱著電話等方便了就第一時間打過去。抱著電話的顧三少爺左右看了看,對跟著過來站在一旁的陸玉山笑了笑,說:“陸老板去前面坐著等開飯就行了,干嘛還跑過來看我笑話?可惜得很,我不怕疼,這笑話你也就看不了了?!?/br>“顧三少這就是冤枉我了,我何曾想要看三少爺?shù)男υ?,心疼都來不?更何況這傷因我而起,我得在旁邊監(jiān)督著,直到這傷好了才算安心?!?/br>陸玉山這金佛一樣氣勢不凡的人物來了顧府,自然惹來不少人的注意,然而也沒有人介紹介紹,不認識陸玉山的其他顧家主子也就只曉得這位貴客姓陸,其余一概不知,但一知半解偏偏又是讓人最抓心撓肺的,這逮著機會,顧家大少爺顧擎便很友好的站出來,問道:“三弟弟,你這位朋友是哪位呀?也不和我們介紹介紹?”顧葭連這說話的是誰都不曉得,但也不會不給人家面子,再如何不喜歡這里,除卻上輩子那些人,小輩們卻是無辜的,也就沒有必要針對。顧葭向來是很大方,他也微笑著說:“是了是了,我忘了,這是來京城辦事的陸先生陸玉山,陸老板好像是做古董生意的,具體也不太清楚,但是個大好人,講義氣的很,幫了我許多,來京城后沒有什么住處,也不知道讓他住在這里好不好?”從沒有離開過京城的顧擎和顧棋自然是好的,連忙說:“哪里有什么不好?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嘛!”他們兩個倒是不怕生,樂呵樂呵的就同意了。顧文武卻皺了皺眉,然而他只是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什么也沒有說,大爺似的坐在另一旁的主位上,端起茶來喝了兩口。顧葭全然是將顧文武當空氣,人家不找他,他也不找對方說話,等自己的手被包裹得纏滿了繃帶后,他笑著對醫(yī)生說:“醫(yī)生,不必要這么麻煩吧?”年輕的威爾遜醫(yī)生直起腰,用夾生的漢語道:“不,必須這樣做,三天內這只手不要碰水?!闭f完也不打什么招呼,直接收拾自己的醫(yī)藥箱就目中無人的離開,離開前多看了一眼顧葭,眼神被鏡片的反光遮蓋……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當顧葭提議中午不必那么麻煩聚餐,各吃各的就好時,顧無忌很不贊同,說:“我回來前就吩咐過要吃個團圓飯,廚子應該都準備好,哥怎么能不給我個面子呢?”“哪里是不給你面子……是太麻煩了……”顧無忌了解顧葭,哪里是覺得麻煩,不過就是覺得若是其他人都不來,太尷尬了,可顧無忌就是要看看誰敢不來,于是將陸玉山搬出來:“哥哥就當是招待客人好了,陸老板初來我們家做客,怎么也要豐盛地招待一次不是?”顧三少爺這會兒沒話說了,只能答應,顧無忌便讓下人去飯廳準備準備,他和顧葭還有喬女士去見過老太爺就可以開飯。誰知道跑出去的小子和跑進來的小子一同撩開門簾,兩個人一下子撞在一起,頓時鼻血橫流,可即便成了這個凄慘的模樣,那兩個小子也不敢耽誤辦事兒,沖進來的那小子立馬跪在眾人面前,說:“回少爺們,外面雪下的大了,那梅貴小姐還在外面等著……不知道是不是讓她……”梅貴,便是顧葭進顧府前匆匆跑來要和顧無忌說話的女子。顧葭當時好奇,問那是誰,顧無忌只簡單的說是個朋友,但交情一般,讓下人過去告訴她晚些時候再來就沒有管了,誰知道那女子很是有些執(zhí)拗,居然下著大雪也不走。“誰讓你進來說這些話的?收了人家的好處?”“你不如讓他進來吧……”顧無忌和顧葭竟是同時說話,結果角度卻是天差地別。顧三少爺想不管是什么交情,現(xiàn)在雪這么大,不如就邀請進來一塊兒吃午飯好了,顧無忌卻很是鐵面無私,說:“哥,我看她是打聽好了我什么時候回來,踩著時間過來鬧事呢?!?/br>“她能鬧什么事兒?是不是你招惹了人家?”顧葭小聲的和顧無忌咬耳朵,非常在意顧無忌的面子問題,“如果是這種私事,你速速去談一談,不要讓女孩子傷心吧。我在這里等你好了。你瞧,這么多人陪著,你就不用管我了?!?/br>顧葭都能猜到是風流債找上門來,其他人自不必說。可還沒等顧無忌表態(tài),那鼻血好不容易止住的小子便連忙又說:“回四爺,小的絕不感手半毛錢,可她拽著我說她有了……有了四爺您的骨rou,要是凍死在外面,我可擔待不起,就只能只能……”頓時全場寂靜,顧葭更是愣住,然而很快便捏了捏顧無忌的手,說:“人家梅小姐既然為了見你能張嘴便開這樣的玩笑,你不去見她,恐怕真要凍成雪人,去吧,我們等你開飯呢。”說著便將顧無忌推了出去,其他人大概是得了這個驚天大新聞也閑不住,紛紛找了借口就跑出去想要打聽,顧文武尤為臉色難看,當場甩袖道:“一個風流場所的女子!怎么能敢鬧上門來?!家里不能進這種人他又不是不知道!真是糊涂!我去看看!”這一番話將喬女士也罵了進去,可喬女士似乎沒有把自己代入,也附和著說了幾句,兩人風風火火的走出去要前去大罵那梅小姐一通。顧無忌果然就像是這座大宅子的太陽,走到哪里都是中心人物,周圍全是熱烈的火焰,不死不滅,一件風流韻事便將全府鬧的雞犬不寧,人一走,顧葭這里便連個倒茶的下人也沒有了,只端莊恬靜的坐著,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唯一留下來的看客慢慢走到顧葭身邊去,蹲下去,很難得看見這樣不被眾星捧月般圍繞著的顧葭,一邊牽起顧葭規(guī)規(guī)矩矩放在大腿上的手,一邊凝視顧葭那漂亮的眸子,聲音萬分溫柔,像是生怕驚動了落在荷花上的蜻蜓:“三少爺,手疼不疼?”顧葭抽了抽,看了一眼門口,說:“你干嘛?”陸玉山把顧葭那纏繞了繃帶的手貼在臉上,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顧葭面前,他很多時候都是身體先于思想,沖動的像個毛頭小子。“別怕,他們都走了,我在行使關心你的權利,我們是地下情關系不是嗎?”顧葭臉頰有點紅,仿佛對陸玉山這樣形容彼此的關系有點羞澀:“你說的不對,我是在天津答應你追求我,為了引出陳傳家才開始假的地下情,現(xiàn)在這里是京城……所以我們之間的關系不作數(shù)了。”“你說不作數(shù)就不作數(shù),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陸玉山逗顧葭,“更何況你這手為了我受傷,我正打算以身相許,你怎能不要我?是想要我也學那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