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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套呢?”說罷干脆握著顧葭的手揣入自己的口袋里,“哥,家里的車呢?”顧葭無奈又有點(diǎn)心虛的說:“這個……車子不見了,可mama已經(jīng)報過案了,大概是能找回來的吧?!?/br>這句話顧葭自己都不信了,于是說完就很是自責(zé)的說:“對不起,我也沒有想過會丟……”這下子弟弟這里這么多東西可怎么盤回去?那車子真是早不丟晚不丟的。顧無忌哪里需要顧葭道歉?他那和顧葭藏在一個荷包里的手緊了緊,全然不在意的道:“丟就丟了,你沒事兒就好……”可說完顧無忌就發(fā)現(xiàn)顧葭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他的嘴上有被咬破的痕跡,脖子附近更是有明顯的紅痕,這些都是他不允許任何人留給他的,他竭力在哥哥面前做個好人,留出一些可以回旋的乖巧,然而哥哥卻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他不知道的事。顧無忌沒有立即聲張,他擅長自己去弄清楚一切——假如顧葭不希望他知道,他樂意裝作不知道,前提是他知道一切。“六兒,去那邊叫五輛人力車過來。”他雖表現(xiàn)的很大方,是個愿意給哥哥自由的好弟弟,可那不悅始終藏在眉宇里,那是揮之不去的極度煩躁,又或者叫做不安。六兒被點(diǎn)了名,把巨大的皮包放在地上,立馬跑去叫車,大冬天的,一下子叫來五輛,也算是在一眾基本步行的平民中顯得格外醒目。“來,上來。”顧無忌第一個上車,上車后就伸手拉顧葭。也不管后面的人,對車夫說去小顧公館后便把顧葭的兩只手都捧在懷里,一會兒哈氣一會兒放在自己臉上捂熱。顧葭也感覺到此次弟弟回來后似乎有點(diǎn)變化,從前在外頭他總是和自己還有些做作的距離,好像刻意維持形象不讓大家知道他們之間好成什么樣,可現(xiàn)在全然不管不顧,放開了,大膽的在外頭都像是在家里那樣粘粘糊糊。顧三少爺心里有困惑,可知道現(xiàn)在是外面不好說話,也就只是好好的和弟弟對視,說點(diǎn)有的沒的,恍然想起喬女士,一回頭就看見喬女士絲毫沒有被冷落的不快,正一個人優(yōu)雅的獨(dú)占一個人力車,看見他回頭還對他扯了個大大的笑容,對他擠眉弄眼的指了指顧無忌。顧三少爺了解喬女士,喬女士這是讓他繼續(xù)討好顧無忌,要好好的把顧無忌伺候舒服。可這絕不是他要的,他對無忌的真心,喬女士恐怕不屑去聽,也不屑相信,只以為他們兩個是走了大運(yùn),讓這個原本就和他們是一家的顧家四爺同他們親密。顧葭很不愿意在喬女士心中留下個自己只是為了活得更好才和顧無忌這樣膩歪的信息,他對喬女士搖了搖頭,喬女士有恃無恐的翻了個白眼,一點(diǎn)兒要發(fā)脾氣的跡象都沒有——顯然喬女士早被顧無忌帶來的‘大蛋糕’給砸暈了頭腦,一想到顧無忌是唯一能讓自己和兒子回到顧家的人,喬女士就對那顧無忌討厭不起來了。等到了顧公館的門口,一排的人力車停下,顧無忌又是第一個跳下車,隨后伸手接顧葭下來,看見門口的老門房不在,他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卻也不問顧葭,而是繼續(xù)引而不發(fā)。誰知他這里還沒有爆發(fā),從街口的另一頭突然來了三輛豪車,均是市面上根本找不到的,大約在國內(nèi)都是獨(dú)一份,豪車陸續(xù)停在顧公館的門口,從上面下來十幾個保鏢后,才有一位頭發(fā)花白的中年男子凝著化不開的沉重走到顧無忌等人面前,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打攪了,聽說最近我弟弟陸玉山在顧公館叨擾,我特地前來帶他回去?!闭f罷花白頭發(fā)的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張精致的名片遞給顧無忌,“我是陸云璧?!?/br>顧無忌余光看了一眼顧葭的反應(yīng),顧葭是一副震驚之余又在預(yù)料之中的表情,于是瞬間就了然了什么似的說:“既然是來陸老板,那么請便,我正好也仰慕陸老板多時,何不趁著今日這個機(jī)會好好認(rèn)識認(rèn)識,來日見了面也不必這么客氣。”陸云璧剛要說些什么周全一下禮數(shù),誰知公館里面突然響起一聲重重的撞擊聲和一女生短促驚恐的尖叫!“?。。?!”顧葭聽得是桂花的叫聲,臉色便是一變,松開顧無忌的手就要往公館里面跑去,顧無忌一把又將人直接拉回來,沉聲道:“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跑什么跑?在這里等著。”說罷又對那四個人高馬大的下人說,“看好三少爺?!?/br>顧三少爺哪里忍得了,下人也不敢太攔著,便讓顧葭和顧無忌一同走了進(jìn)去,看見那一地的血色和在一樓窗口捂著眼睛不敢動的桂花。顧葭連忙喊道:“桂花,怎么了?別怕?!?/br>桂花還是不敢睜眼,她背過身去大聲對顧葭說:“三少爺,三少爺,星期五掉下來了!”顧葭根本無法再多看一眼那一地的血,走到屋子里把桂花牽走,剛安慰了幾句,就見那自稱是陸玉山哥哥的男人讓人趕緊將星期五抬上車子送往醫(yī)院。他站在窗里看窗外一團(tuán)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見弟弟回頭對他擺了擺手,他便讓桂花好好休息,又走出去問到:“怎么了嗎?剛才問桂花,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沒關(guān)系,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會有問題的,我跟著他們?nèi)ヒ惶酸t(yī)院,哥你乖乖在家里等我,中午叫一桌大菜,點(diǎn)你喜歡吃的,我很快回來?!?/br>顧葭知道弟弟這是因為自己的公館出了事,想要代替自己過去處理這件事,可這絕不可以。“不行,要么一起去,要么我一個人過去,你在這里等我回來。”顧葭一般時候總是很聽弟弟的話,可一旦感覺危險,他便什么都顧不了了。喬女士卻很不贊成顧葭的這話,她使勁拽著顧葭,說:“無忌都說了不要你去,你就不要去了,我看他們那群人多勢眾,若是那個什么星期五死了,那豈不是還得打起來?你弟弟比你懂得多,不要胡鬧?!?/br>顧三少爺絕不是胡鬧,他只是搞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人突然就從樓上掉下來了?是因為之前星期五——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陸玉山了——是因為之前陸玉山和他說的仇家嗎?“要想弄清楚他掉下來的原因,只有我去最合適,你們什么都不知道,他這兩天做了什么,和誰接觸,只有我清楚。”顧葭知道這里面絕對不對勁,可又和每次星期五所做的事情那樣,他找不到不對勁的證據(jù),但只要他跟過去,總會有些發(fā)現(xiàn),不至于讓無忌處于劣勢。顧無忌可從來不覺得顧葭是他的累贅,他只是不想讓顧葭受傷,參與這些麻煩事兒……這喬念嬌說話怎么永遠(yuǎn)都這么難聽?!顧無忌實在是厭惡至極,可又無法對喬女士做些什么,便再次無視,對顧葭說:“好,哥你跟我一塊兒,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