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車,上去后就把渾身沒什么力氣的顧三少爺攬在懷里,側著身子給他擋風。車夫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但瞧著十分的痩,似乎渾身上下只剩下骨頭和一層皮。“去小顧公館?!毙瞧谖宓恼f。那車夫沉默的點點頭,立馬拉起人力車吃力的跑。這會兒星期五才有空問好像開始昏昏欲睡的顧三少爺,低頭看顧三少爺那恬靜的模樣,說:“你睡著了?”顧三少爺一下子又睜開眼,說:“沒有哦,但是現(xiàn)在太晚了,該睡覺了……”“可你睡不著?”“嗯,睡不著,想我最近都買了什么,可我都想不起來。”星期五無奈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這人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若是單獨這么一個人,大概早就不知道被哪路牛鬼蛇神哄著敗光家產(chǎn)了。不過這也只是星期五的一己之見,很顯然他的這位三少爺身邊總是或多或少有人愿意為他花錢,再來那位未曾見面的顧無忌大約也是個手腕通天的狠角色,不然哪里護得了這么一家子在天津混的風生水起?星期五太了解這天津的小顧公館,了解的比這兩天聽到的事情要多得多。“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回去后洗個熱水澡就好好睡一覺?!?/br>星期五說完,就聽見顧葭輕聲一笑,歪著頭仰望他,對他說:“不要,我今天不太高興,不想回家……”“可你醉了……”“我沒有?!鳖欇绮怀姓J,還非要證明自己是沒有醉,“我絕對不會像我媽那樣喝醉的,我知道我在哪里,知道我在做什么,只是喝了一點點,怎么會醉呢?不會的?!?/br>星期五只能順著說:“嗯,你沒醉,剛才是我說錯了?!?/br>“是的,只能是你說錯,知錯就改就好,我不怪你?!鳖欇缯f,“畢竟說不得你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陸老板呢,我怎么能隨便得罪你……”星期五一愣,饒有興趣的捏住顧葭的下顎,讓顧葭抬起頭來和自己對視,看著對方果真還是醉著,當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笑的問:“怎么?這又是你的猜測?你不是說我是車夫還有管家嗎?”顧葭神秘一笑,伸手在自己的唇間‘噓’了一下,道:“我偷偷告訴你,你不要告訴星期五?!?/br>星期五十分確定顧葭醉了,但卻笑著配合的說:“好,就我一人兒知道,我不告訴他?!?/br>顧三少爺整理了一下語言,說:“之前聽說過一句話,覺得十分有道理,說是排除一切不可能后,剩下的那個再不可思議也是答案!”“我一開始先入為主的認為你不是,可后來漸漸覺得自己錯了,今天去廁所后,我沒有直接回到座位上,而是在某個地方遠遠的看你和他們聊天,發(fā)現(xiàn)你太自然了,簡直就是真的一樣。”“可我還是搞不懂你為什么會失憶,還倒在我家門口,今日那兩伙青皮的斗毆似乎也不如表面那么簡單,怎么就偏偏剛好堵住我們的路?”“于是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星期五就是上海陸玉山,因為不知名的緣故倒在我家門口一整天,然后被我撿回去,怕我對他不利,所以假裝失憶……”顧葭說著說著,又很可惜的搖了搖頭:“哎……”“怎么?”聽得津津有味的星期五捏了一把顧葭的臉頰,“不繼續(xù)說?”顧葭把因為喝酒而發(fā)燙的臉貼在星期五的胸膛,蹭了蹭,道:“只是猜測,又沒有真憑實據(jù),我不說了……你也不要告訴他,若是錯了那我豈不是讓他很難受?”“……好。”星期五掩去眼底不知名的情緒,把喜歡賴在別人身上的顧葭整個兒擁抱在懷里,下巴抵在顧葭的頭頂,說,“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br>“還有,以后不要喝這么多了?!毙瞧谖逖a充道。顧三少爺‘嗯’了一聲,乖的不得了,然而嘴里卻道:“今天是意外,以后我盡量……”顧三少爺嘴里的意外,星期五明白,無非是因為今天丁伯父之死。星期五都能猜到顧葭是如何想的,不就是今日顧葭讓他當著眾人的面好好教訓了一頓抽大煙的段可霖,所以極可能導致了段可霖雖然癮犯了,卻被段老先生教訓的忍著煙癮去爆破現(xiàn)場勘察。如此順下來,他懷里的顧三少爺可能在想若是當初沒有讓段可霖戒煙而叫他敲打段老先生管兒子,那么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今日不是意外,是必然,三少爺何必介懷?”“沒有介懷,只是參與一件事后并沒有使之變好,反而越來越壞,這種罪惡感……”“所以從一開始,三少爺就該什么都別管,本身和你無關,如今惹來一身sao還心里難受?!?/br>顧葭腦子里還有一堆的話要反駁,但他忽然覺得有點累,也就不再說話,靜靜的聽著。車夫腳程還是很快的,趁著雪還沒有堆積起來,人力車也不打滑,所以車夫在最初的吃力后便跑的快了起來,沒多久功夫便到了小顧公館。顧葭左右摸了摸口袋,習慣性要掏錢,但把他一把攔腰抱下車的星期五卻是不知道從哪兒又掏出一塊錢給了車夫,并道:“找錢吧?!?/br>顧三少爺還真是頭一回聽見‘找錢’這一詞,他身邊的人全都說的‘不必找了’。不過這也很有意思,他靠在小公館的圍墻邊兒,等星期五收完錢,看那星期五過來拉著自己就要回公館里,他卻不走,用力把星期五壓在墻上,說:“等等,我記得我們還要接吻的……”星期五原以為顧葭醉成這樣,今晚的約定怕是不能完成,可誰能想到這人就算是醉了,也非要把自己說過的話做到。“你確定現(xiàn)在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干澀。顧葭大方的點頭,身體欺在星期五的身上,后者便也連忙掌著顧葭的腰,被這人突如其來的火熱弄的渾身細胞都在火中燃燒。顧葭卻沒有多少感覺,他只是在確定要做一件事后就必須要做到,不然他睡不著。更何況不過是親一個人,一個男人,他們都不是斷袖,就算親了也沒什么,頂多當作日后的笑談,沒誰需要對誰負責。再來,顧葭其實蠻好奇,自己對和男人接吻會不會有感覺……他沒有和女人吻過,一時也找不到合適的,他從前總想自己應當是更注重心靈交流,所以也不著急著找一個女人結婚,可現(xiàn)在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便開始琢磨從未對女人產(chǎn)生欲望也沒有對男人有過欲望的自己,到底屬于哪一邊。哪怕從前自己喜歡過一個女孩,那也是很多年前,更別說那很可能只是好感并非喜歡。他的無忌就和他完全不一樣,弟弟是只要喜歡,便要弄到手,從十幾歲開始就有和丫頭廝混,但又很快能膩味。暫且不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