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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六年,新車要是丟了,車夫根本賠不起,車行就不得不考慮投保,可車丟失的概率極小,這就算是賠,我也……保險公司也是賺了?!毙瞧谖遄詈笠痪洳铧c兒說錯話,但又不動聲色的改了。顧三少爺沒有注意到星期五話中的漏洞,而是對星期五懂這么多東西感到微妙的欣賞,好奇的打趣道:“你好像很懂這個,你失憶以前,是不是也是人力車夫呢?”星期五一臉沉思:“嗯,很有可能?!?/br>第27章027顧葭是開玩笑的,他不認為星期五是個車夫,他還從未見過如此體面的車夫,這人細皮嫩rou的,哪里像是風里來雨里去成天干苦力的?顧葭腹誹著,時不時和星期五聊天,不知不覺便到了陳公館的大門口,也早忘了自己方才還有點惡心想吐,正凝重的看著陳公館那黑漆雕花大鐵門,躑躅不前。陳公館占地面積極大,昨日陳家小姐的生日宴結束后還有不少留宿在陳公館的達官貴人,一輛輛黑色的豪車整齊排列在公館大門口,雖是沒有昨日的盛況,但也十分驚人。顧葭來之前,想過自己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和陳傳家相處,可想是這么想,臨了卻很怕自己暴露,他是不大會撒謊的人,大部分時候他不愿意說的事情就不說,若人家非要知道,他才真假參半的解釋,那也都是善意的,沒有任何不好之處。現(xiàn)在顧葭需要為了不傷害自己和陳傳家彼此之間的感情,竟是要替對方遮掩罪行,他怕情緒一時控制不住,脫口便忍不住質問,質問陳傳家到底是把自己當朋友才和自己玩還是其他。若陳傳家說是認真的,他該如何回答?若陳傳家決口否認,他又該不該供出告訴他這一切的約翰森醫(yī)生?說起約翰森醫(yī)生,顧三少爺想到對方提起的醫(yī)院窮困病人被趕走之事,這不像陳傳家會干的,可既然陳傳家連背著他摸他都干得出來,那么或許陳傳家從一開始,就根本就不是他眼中的模樣。“別怕,我可是你保鏢?!毙瞧谖逶谝慌赃m時說道,“要是發(fā)生什么他想強暴你,我?guī)湍銖U了他幾把。”顧葭被說的面色一紅,看了一眼星期五那西裝革履很是優(yōu)雅貴氣的樣子,說:“什么強暴,我不信陳兄會這樣,你把他想的太壞了?!彼€是下意識的為朋友說話,哪怕他自己方才也在懷疑,“而且你說話也太……粗俗了,與人交往總這樣不好?!?/br>星期五假意不懂:“三少爺您這是教訓我嗎?我哪句話說的不好聽了?”顧葭張嘴就要復述‘幾把’,可很快又反應過來,偏不滿足星期五,悠悠道:“你知道的?!?/br>“我不知道,還望三少爺告訴我,我也想做一個斯文人呢?!毙瞧谖骞粗旖?,歪頭去看顧葭。顧葭置氣般非不讓星期五瞧自己的表情,伸手就去推這人的臉,嚴肅的說:“你莫要玩笑了,我們才認識一天,你怎么不說話則已,一說話連死人都要臊的活過來?”星期五笑意更濃,點頭表示:“那是我唐突了,等熟了以后三少爺再告訴我,我哪句話說的不好聽,我改好不好?”“孺子可教也?!鳖欇缯f罷,也笑了,對星期五說,“謝謝你?!?/br>“哦?怎么又謝我?”星期五垂著眼睫,落下一片陰影在眼瞼上,讓人看不清他眼瞳藏了什么秘密。“我知曉你是故意這么說來逗我開心,這點倒是和無忌很像,不過不必這樣,我總不至于被一個男的摸了就尋死覓活想不開,雖然感覺不太舒服?!?/br>星期五大抵是沒想到顧葭坦率至此,思考了一會兒,問他:“三少爺你性情真好,可你好,別人不好,你不是總吃虧?”顧葭搖頭,一臉‘你想多了’:“天底下哪里來的那么多的斷袖?就算有,也不可能都被我碰上,我哪里有這樣的魅力?”星期五笑而不語。“好了,不說了,我們進去吧。”顧葭和星期五這么一討論,竟是當真什么都不怕,反正就算要和陳傳家開誠布公,他又不是不占理的那一位,陳傳家更不是不講理的人,他怕什么呢?顧葭在心里笑自己因為被輕薄了一下就瞻前顧后,說到底又不是自己成了斷袖,只光明正大地進去罷!可顧葭一面走,一面又有些自我懷疑,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女士們雖然也一塊兒玩,卻從未對誰產生過好感,并且的確和男性走的更近,看見充滿男子氣概的英雄式人物更是喜歡的緊。他一下又慌了,卻突然記起小時候在京城喜歡過一個女孩。顧葭立即松了口氣,慶幸自己沒有那種見不得人的嗜好。顧三少爺領著派頭不小的星期五進入陳公館,陳公館的門房立馬迎出來,根本都不必通報一聲,就將顧葭放了進去。還沒有進入那洋房,就聽后頭有汽車的轟鳴聲傳來,顧葭回頭,便見車里坐著丁鴻羽與高一、杜明君三人!他見了這三位朋友,立即站在那里等待,那三人一下車亦是向顧葭走來,每個人面上都帶著或多或少的笑意,看樣子是當真希望這件事妥善解決。“真是巧了,我還想著今日見不到顧兄呢?!备咭煌χ鴤€大肚子,樂呵呵的說道。顧葭漂亮的眼睛看過去,說:“哦?怎么會?聽誰說的?”“當然是約翰森醫(yī)生啊?!备咭灰荒槗鷳n的說,“約翰森醫(yī)生很關照我們,今天碰到他從外面回來,就告訴我們說你發(fā)了高燒,我們本來還想你不在我們單獨去陳公館有些發(fā)怵呢?!?/br>丁鴻羽打斷道:“那只有你發(fā)怵,顧兄不必為了我強撐,我見到那段先生,自有一番說辭,你若是不舒服快快回去休息,我可不愿意看到你因為我病倒。”丁鴻羽自知麻煩顧葭太多,就算是朋友,欠太多又還不起,那會讓他睡覺都睡不踏實。一直很安靜的杜明君聽了這話便也勸顧葭,顧葭哪里能聽?他擺手,先一步要近去,說道:“你們三個真是羅里吧嗦,快來,我打了退燒針的,早就好的不能再好了。”而此時從里面也出來了一位風度翩翩的青年,此人生就一雙永遠笑著的狐貍眼,可不正是這座公館的主人——陳傳家。此前陳大少爺聽內線知道顧葭來了,和段先生說了一聲便起身迎接顧葭,可剛走到門口,又有電話想起,他看了一眼站在大門口臺階上與其他人說話的顧葭,轉回去接電話。電話是從不知名處打來,但是聽見電話那頭的聲音后,陳傳家便知道是誰了。他不必說話,只用聽電話那頭匯報,一面聽,一面視線從不離開他的顧葭,最后掛了電話才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凝望顧葭的背影。好半天,看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