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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兩個關(guān)柴房里頭?!?/br> “劉二爺落榜回來發(fā)現(xiàn)了這事,大發(fā)雷霆,鬧著要分家?!?/br> 慧姐兒明白了,這是曾外祖母怕二舅舅真的考出功名來壓過王家的外甥大舅舅,所以才處處阻攔。去考縣試不阻止那是沒想到他會考上,既然考上了縣試那府試就不準去了。 也許在曾外祖母的心里,只有王家女子生的,才是她老人家的后人吧。 這是越發(fā)的佐性了。 慧姐兒在心底無奈地嘆息,對鄭家的道:“母親說得對,這是劉家的家事,分不分家應該由老太太和其他族老等決定。我年紀小,什么都不懂,哪里能拿得出主意呢。都聽長輩的便是了,你回去安慰著老太太些?!?/br> 鄭家的語塞,但還是不死心地勸說道:“表姑娘您可不能這么想啊!這家中嫡支不茂,旁支橫生,是敗家之兆?!?/br> “老太太也是一心為大爺考慮,想壓他幾年等大少爺先考出來罷了!我們大少爺……”說了一通后見慧姐兒不為所動,她又破罐子破摔地哭道:“姑娘您可莫要凈聽五姑奶奶的??!她一直沒安好心,不讓我們親近您和表少爺?!?/br> “她就是個蛇蝎女子,還占了您親娘的嫁妝,整一萬兩呢,落到她的手里如今是連影兒都見不著了,姑娘家里的老太太才和您最親呢……” “好了!”慧姐兒不耐煩再聽,抱著那黑的匣子站了起來,“梅香,你領(lǐng)她下去安置吧?!?/br> “是,姑娘。”梅香道。 鄭家的還想上前,但卻瞧見了慧姐兒手里摟著的匣子,頓時一個激靈,目瞪口呆,“那,那是……” “哦,你說那個啊,”梅香想了想道:“那是姑娘的,我剛到姑娘身邊的時候就見過那東西,好像是先太太留下來的,姑娘誰都沒讓碰呢,也不知道里頭裝的是什么?!?/br> “那,這,那是……”鄭家的語無倫次,臉色刷地就白了。 “鄭mama,你快走吧。”同樣是從劉家出來的梅香看著她這樣子嘆了口氣,“那些不該說的話就別說了,太太從未在姑娘面前說什么,反倒是如今你們每次來都說太太的不是,姑娘膩煩得很?!?/br> “姑娘聰慧,誰是誰非清楚著呢。” 被梅香評價聰慧的慧姐兒讓人給她加了件披風,然后來到了后院。 這里有一座佛堂,是祖母張氏來到越城之后才布置的,因為她老人家天天都要禮佛,給菩薩上香以求保佑子孫平平安安。所以劉玉真就在他們住的后院布置了一間佛堂,有時候一家人還會去寺廟上香。 慧姐兒在丫鬟的侍候下解下披風,然后吩咐對方出去,自己一個人留在了佛堂之內(nèi)。 菩薩的座前供奉著鮮果,還放著上好的香,慧姐兒取出幾根點燃拜了拜,然后插在了香爐之上。 “菩薩慈悲,”她道:“托您給我娘帶幾句話。勞您跟她說一聲,我就要成親了?!?/br> “他是爹的弟子,但性子卻和爹不像?!彼谖葑永镎伊苏?,然后有些吃力地從案桌下拖出來一個燒東西用的沉重銅盆,里頭還有些灰燼未散。 “您放心吧,”她道:“鄒榮家里頭是做海上生意的,旁的不說,吃喝是不愁的?!?/br> 說到此處,慧姐兒的語氣輕快起來,“之前爹和母親問我,是不是真的愿意嫁給她,若是不愿的話他們會想辦法解除了這門婚事?!?/br> “不過我沒有答應!” 她把匣子放在地上,然后在蒲團上跪了下來,“鄒家現(xiàn)在帶著我們家做生意呢,上回聽母親說一年能掙五六萬兩。而且他人也挺好的,愿意聽我說話。母親說在這個世間,能找到一個真正愿意聽你說話,不管說什么都愿意聽一聽的人,其實是有些難的?!?/br> “唔,這樣就夠了,”她鄭重道:“您放心吧,我會過好我自己的日子的?!?/br> “我有父母兄弟、有嫁妝、有銀子、有忠心的丫鬟下人們,不管嫁到了誰家我都不怕。我會過好自己的日子的?!彼貜土艘槐?。 ……不會像你一樣。 她又在心里默默地補充了一句。然后跪坐下來,搗鼓起了拿過來的那個匣子。 “爹教過我怎么開,先這樣,然后是……”咔噠幾下,匣子被打開了,露出了里面泛黃的紙張,待慧姐兒將紙張投入銅盆后底下便是一些珠釵和銀票。 慧姐兒輕輕撥弄了幾下,然后輕聲道:“原來銀子在這里,我還記得當年外祖母找了許久呢?!彼ь^看向上方的菩薩,“您放心,我會把這些銀子都給大舅母的。我聽說劉家現(xiàn)在不大好,遠表哥考了好幾次都沒有考中秀才,大舅舅做生意虧多賺少,曾外祖母又常年臥病,需要參湯養(yǎng)著……” “還有王家,前些年因為摻和進市舶司的事情里頭受了大罪,如今已敗落了?!?/br> “子孫不孝,禍及先人。” …… “大少奶奶,您該起了……”梅香掀開了床簾,朝里頭的人道:“今日是各房請安的日子,老太太、太太和大奶奶都等著您過去,一道去給老祖宗請安呢?!?/br> 陳慧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笑道:“又到初一了嗎?這種要按照日子輪流去給長輩請安,然后初一十五又一起去的生活,還有些不習慣呢。” “大少爺在哪兒,昨夜可是歇在書房了?他收到爹寄來的信后愁眉苦臉的,連晚膳都沒用多少?!?/br> “正是,”梅香道:“瓔珞昨兒來稟的,說是大少爺?shù)墓φn還沒做完,便在書房歇下。當時您已經(jīng)睡了,便沒有打擾?!?/br> 她撇撇嘴,“大少奶奶,瓔珞這小蹄子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大爺既然決定在書房歇下,肯定會早些告訴您的,斷不會臨到頭了才說,您看……” “且留著吧,”陳慧臉上的笑意不變,“畢竟是太太給的,去了這瓔珞也會有櫻桃、核桃什么的。此外還有老祖宗、老太太、大奶奶她們幾個,我們的眼睛如果放在丫鬟上面,那是趕不盡的?!?/br> “不過只要我一日沒有誕下嫡長子,鄒家就不敢如何。” 鄒榮也不會如何。 畢竟她爹如今是四品知府。 而等她兩三年后誕下嫡長子,她在這鄒家也早就站穩(wěn)腳跟了,那些個長輩給的丫鬟、住在鄒家的遠方表妹們什么的,又有何懼?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得督促鄒榮去考舉人,這樣哪怕將來考不了進士也能憑借爹的關(guān)系到外頭讀書或者做官,能清靜好些年。 她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鄒榮,笑著迎了上去,“夫君,我們今日到娘那兒用膳吧。咦你精神不大好,可是書房的那張榻不踏實?要不讓人換一張?” “不是,”鄒榮搖頭,一邊跟她一起往父母的院子走去一邊郁悶道:“是岳父出的題太難了,我昨日解到半夜還是沒有解出來?!?/br> “今早起來的時候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