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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遍地黃金, 那里的國王還把公主許配給了他?!?/br> “你這回買回來的游記好幾本都是這樣的,通篇瞎想,不過想得也有些意趣,無聊時可供一笑罷了?!?/br> “是嘛,遍地黃金的地方那我倒要看看?!标愂牢耐罂焖俚胤?。 劉玉真皺眉,湊前去推了推他,“你等會再看,我跟你說正經(jīng)事呢!你今日帶著他們做了什么?” 陳世文被她推得身子后仰,順勢伸手半摟住了她的腰,笑道:“我剛剛說的也是正經(jīng)事?!币娝龕懒擞诌B忙道:“好好好,我說,我今日是帶他們?nèi)ジ畹咀恿??!?/br> 他把書冊放開,騰出的那只手也放在了劉玉真腰側(cè),柔聲道:“我是怕你心疼所以才沒讓他們告訴你。” “你想知道,我說就是了?!?/br> “我今日帶著他們?nèi)チ宋蚁阮^回來的時候瞧見的一戶農(nóng)戶家里,離我們這里不遠(yuǎn)。他們家種的稻子比別家要多一些,稻穗也壯實,正好我要去瞧便帶著他們一起去了?!?/br> “我們幾個都下了地,兩個小的提著籃子在后頭學(xué)著農(nóng)家小子撿稻穗,康哥兒大些便和我一起下田。” “剛開始幾個還興高采烈的,瑾哥兒和瑜哥兒還要比拼看誰撿得多?!闭f完他搖搖頭,“可惜的是沒兩個時辰他們就堅持不住了,鬧著要歇息,要吃冰碗,被我訓(xùn)了一頓才好些?!?/br> 劉玉真:“……那后來呢?” “后來?”他感慨道:“后來總算是有些長進(jìn),都堅持下來了……” …… “娘,手疼……”瑾哥兒可憐兮兮地捧著手遞到劉玉真面前。 劉玉真認(rèn)真一看,發(fā)現(xiàn)他那細(xì)嫩的小手上有幾道淡淡的紅痕,應(yīng)該是被禾桿劃破的,而過了一夜他的掌心還長出了兩個水泡。所以,從未受過這樣苦的他一大早就跑到正房里頭來了。 “娘,”瑾哥兒眼眶濕潤,“我的手是不是壞掉了?我會認(rèn)真讀書的,我以后不要去種田,娘您快些找大夫來給我治一治吧!” 劉玉真心疼地捧著他的手,用針在火上烤了之后再把水泡挑干,然后吩咐桂枝去取玉容膏,“多擦一些,再用干凈的布條纏好,明日就能好上大半了。” “你爹也是的,”她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側(cè)坐著的陳世文,“今日就不用去了吧?” 陳世文摟著瑜哥兒,低聲問他,“今日還要不要和爹一起出門了?” 瑜哥兒看看他,又看看劉玉真和兩位哥哥,扒著他的手搖頭道:“不去了,爹,我要讀書!要做功課!以后也要考狀元,不種地!” “是啊,爹?!笨蹈鐑阂矞惿锨叭ィ挠衅萜莸氐溃骸拔覀兌贾雷x書的好了?!彼麖男]吃過苦頭,這兩日也是累得很,昨日回去看到桌子上的書都感到親切。 陳世文哈哈笑。 …… “發(fā)而皆中節(jié),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瑜哥兒捧著一本中庸,在搖頭晃腦。 瑾哥兒在屋子的另一側(cè),握筆凝神,在白紙上寫上一個個大字。 至于康哥兒,他端坐在瑜哥兒對面,時而凝神思索,時而奮筆疾書。這是陳世文出門上衙前留下的功課,他覺得府學(xué)這邊幾個老態(tài)龍鐘的的夫子不太好,教的都是很多年前的老一套,并不適合如今的科舉。 所以在家里的時候,每天都會問上幾句,沐休回來更會檢查康哥兒的進(jìn)度,然后再給他布置新的功課。 這次一家人搬到城外來,他更是把人直接接來了,效果如何劉玉真自己是不太懂的,但聽他說準(zhǔn)備明年把康哥兒送回家里去參加縣試和院試,若是能過那康哥兒就有秀才功名了。 “母親,我們在這里不礙事吧?”慧姐兒手里也拿著一本書,小聲問道。 劉玉真一邊翻看著手里的,一邊核對瑜哥兒背誦得正確與否,“你爹說了不礙事,我們便都聽他的吧?!?/br> “我以前聽他說起過,被關(guān)在小屋子里做卷子的時候,也不是安安靜靜的。有的人比較急,會站起來走來走去,還有的遇上不會做的還會發(fā)出凄厲的叫聲,更有的還會發(fā)瘋跑出去?!?/br> “至于分到茅廁旁的號舍、漏水的號舍、有蛇有蟲蟻的號舍也不是沒可能。” 慧姐兒聽得咂舌,“那可真是辛苦?!?/br> “那是……”劉玉真正要繼續(xù)說,忽看到桂枝神情奇異地走了進(jìn)來,便問道:“怎么了?” 桂枝回答道:“太太,您可還記得點檢家的太太?就是前陣子在知府府上遇上的那位,還和王家結(jié)了親家的,如今和王三太太在門口候著呢,想要給您請安?!?/br> 距離上次見面沒有多久,劉玉真的確還記得此人,但是上回見她的時候覺得她挺懂禮數(shù)的,怎么今天竟貿(mào)貿(mào)然上門了,連個帖子都沒遞? 慧姐兒也記得此人,她道:“母親,這位太太與我們家里并無往來啊,怎么就到門口了?還是我們城外的這個住處,莫不是有什么急事找上來求我們幫忙?” “應(yīng)該是吧?!眲⒂裾嫦肫鹆岁愂牢幕貋頃r遇上的王三老爺,還有他說過的話,對桂枝道:“你出去回一聲,問一問是什么事,就說天太熱我染了暑氣,就不請她們進(jìn)來坐了免得過了病氣去。” “是,太太?!惫鹬D(zhuǎn)身出門了,讓人抬來一頂轎子坐到了門口,然后彈彈衣裳走出門去,對候在門口焦急等待的一個嬤嬤道:“這位就是點檢家里的金嬤嬤吧,給您老請安了?!?/br> 金嬤嬤一看桂枝頭上戴著金頭面,身上穿著一件時興的青褐色褙子,額頭也不見汗便知道這是主人家身邊得力的管事mama了。 當(dāng)即稍挺起腰桿,笑盈盈道:“老奴夫家正是姓金,這位mama您怎么稱呼?” “我夫家姓錢,”桂枝的臉上并無多少笑意,她道:“剛才門房派人來報說點檢太太和王三太太到門口了,可把我嚇了一跳,這不早不晚的,不知是有何事??!?/br> 金嬤嬤動了動身子,略有些不自在地開口解釋道:“我家太太上回知府肖家,和陳太太是一見如故,這不今日正巧到了附近,便想著來給陳太太問個安。” 她從手腕上褪下一個碩大的金鐲子塞進(jìn)桂枝的手里,討好地笑道:“的確是冒昧了些,但咱們都是從南越省來的,同鄉(xiāng)呢!我家老爺還和陳大人是同僚,還請錢mama通報一聲!” 桂枝把金鐲子推了回去,為難道:“可是這也太不湊巧了,我家太太是為了避暑氣才搬到城外來的。開始幾日是好了些,可后來去游了一趟湖就又頭暈了,如今還沒好呢?!?/br> “我家老爺去上衙的時候特特吩咐了不要讓人打擾太太,所以……”她望著門外那兩輛裝飾華美的馬車,對金嬤嬤充滿歉意地笑了笑道:“貴府太太的好意我們太太心領(lǐng)了,只是今日多有不便,無法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