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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吧嗒聲響。 秋菊聽得心臟時緊時松,好不容易等到劉玉真停下來頓時不自在地喘了口氣。 “嬤嬤說,你有事要向我稟告?”劉玉真的手捏著一顆白色棋子,漫不經(jīng)心地望著她,“說罷,何事?” 秋菊深吸一口氣,興奮道:“我知道府里老太太吩咐了秋葉在陳家偷一樣東西,只要姑娘您給我一百兩銀子我就告訴您!” 劉玉真無驚無喜地看著她,不但如此,她還笑了起來。 “今天這是什么日子,怎么一個比一個憨,石榴是如此,你也是如此。嬤嬤你和她說說,這一百兩銀子能做什么?” “購買十個她呢!”段嬤嬤冷笑著,從袖中取出一張賣身契揚了揚,然后走上前去遞給劉玉真道:“姑娘您看,這是秋菊的賣身契?!?/br> “當初她老子娘將她賣到府里的時候,因長得標志,便多了幾個錢,整十兩銀。” 劉玉真接過略看了看,“是個死契啊,那如今她值多少銀子?”她隨手放在一邊,從旁邊的點心匣子里取了塊奶糕吃。 段嬤嬤笑了起來,“姑娘,這里頭可就有得說道了,若是賣給人牙子,她這樣的年紀這樣的相貌,少說也得三十兩?!?/br> “可若不賣給人牙子,買去那腌臜地兒,五十兩也是有的,畢竟是個標志的黃花大閨女呢,也能寫會算?!?/br> “mama們只需□□幾回,便是個頭牌人選?!?/br> 腌臜地是什么地方,在丫鬟婆子堆里長大的秋菊是再明白不過的,二房以前就有那被二老爺看上的丫鬟被怒急了的二太太賣過去。 要不了一年人就沒了。 頓時就嚇得不行。 驚慌道:“姑娘,姑娘您說了要給我賣身契的,您說了的!” 劉玉真冷冷地看著她,“你們?nèi)敫臅r候,嬤嬤們也教了要忠于主子呢,你的忠誠呢?” 秋菊喃喃著說不出話來,半響吞了口唾沫,鼓起勇氣喊道:“姑娘,您是高座上的仙子,婢子就是路邊的泥巴,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婢子計較?!?/br> “當初老太太選了嘴嚴的秋葉,可是沒選婢子的呀,秋葉的事婢子也是觀察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的,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br> “我呸!”段嬤嬤啐道:“你這小妮子,早就發(fā)現(xiàn)了怎么沒來報?如今瞧著不好了才拿出來做保命符,你若是早就來報了姑娘難道會不賞你?” “姑娘最是賞罰分明的,那腿上泥都沒洗干凈的馮大,因為榨油有功這前前后后姑娘都賞了三十兩了,如今一家子都住起了磚瓦房?!?/br> “將來他也會跟著姑娘到京城去?!?/br> “多少后福沒有?” “反倒是你們兩個小心思一肚子的,竟然猜度起姑娘來?!?/br> 秋菊語塞,此事她的確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但由于她和秋葉是老太太給姑娘的通房人選,她便有了私心。 想著若能握著秋葉的把柄那將來無論是爭寵還是子嗣上都有益處,再不濟也能向姑娘投誠,可誰知姑娘竟突然決定不帶她們上京了呢? 始料未及,她這才慌了,想來想去不如把這事賣一筆銀子回家嫁人。 可誰知…… 她腦筋急轉,說道:“姑娘,婢子可以通風報信啊,等下一回秋葉再想找機會到前院書房去的時候就來報您,這樣您就可以人贓并獲,把她給抓住了!” 劉玉真看著她,沉默了一下道:“說得也有理?!?/br> “是啊,”秋菊眼前一亮,“等您抓到了人,再賞婢子一百兩銀子……”她仍然不死心地想要一百兩。 “這是不可能的事,”劉玉真打斷她,“念你戴罪立功,這隱瞞我的事就不計較了,身契照樣給你。” “而且你這些年積攢的體己也讓你帶走,若你配合我將秋葉人贓并獲,那秋葉的那一份也給你,她在府里也待了許多年了,一二十兩總是有的?!?/br> “旁的就莫要多想了?!?/br> 秋菊不甘地咬著下唇。 劉玉真看著她,搖搖頭道:“這世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重罰之下鐵人也會開口,我讓人把她抓起來審問也是一樣的。” “只是多費些功夫罷了?!?/br> 秋菊沉默著想了想,終是跪下給劉玉真磕頭,口中道:“多謝姑娘,其實,秋葉想要找的,是一封信……” …… 陳家的男人們今日出門看田去了,下響午的時候才回來,一回來就知道了石榴這件事。 此時的上房內(nèi),幾個長輩聚在一起說話。 陳禮忠先把張氏訓了一通,“你這個糊涂的!今天多虧了三兒媳婦,不然你就被人拿捏住了!” 張氏訕訕,“我這不是顧著老三嘛,他的名聲最是要緊,我聽人說這當官的最要好名聲了,這名聲不好,會被那什么,會被那些小人告訴皇帝老爺?shù)模 ?/br> “而且她若真的撞死在家里,這多晦氣?。 ?/br> 陳禮忠:“這理在咱們家里呢!她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兒是什么貨色,竟想著給咱老三做妾。老三是有媳婦的人了,你當時就應該狠狠地給她兩個耳刮子!把她的嘴打爛!” 張氏也有些懊惱,保證道:“當家的我知道了,下次再有這樣的我,我就撕了她們的嘴!” 曾老太爺在旁邊吸了一口旱煙,道:“如今看著這個小劉氏比她jiejie是要強些,若是先頭那個早就躲在屋子里哭了,她的丫鬟嬤嬤們也會把家里鬧得天翻地覆?!?/br> “但我們今天不過是出去了兩三個時辰,回來就處置完了,外頭也沒聽到什么風聲?!?/br> 陳禮忠附和道:“是啊,爹,這是個能干的,到底是大戶人家教出來的,有章法?!?/br> “有她跟著老三到京城,我們也就放心了?!?/br> 兩個男人放心了,張氏卻是放心不下的,她猶豫著問道:“真的要讓老三媳婦和兩個孩子跟著去京城???” “你今日這是怎么了?先頭不是說你不做惡婆婆的嗎?”陳禮忠奇怪地問道:“老三之前也說了他們一家四口一起去,怎么這會子你就不讓三兒媳婦去了?” “不是!”張氏有些為難地說道:“是今日石榴說,老三媳婦不能生了!我這不是擔心嘛,一個婦人不能生,這可如何了得?” “老三就康哥兒這一根獨苗呢,你們忘了去年他回來的時候大病了一場的事了?他又是個不肯納妾的,要是康哥兒有個萬一他們這一房豈不是要絕后了?!” “不如讓她帶著孫子留下,養(yǎng)大些了再去,或者干脆啊,她們兩個去,把孩子留下!” 子嗣可是大事,陳禮忠神色凝重地問道:“那石榴真的那樣說?” “是啊,當家的。”張氏回道:“雖說后來老三媳婦說只是吃藥那段時日如此,如今就好了,可她嫁過來都一年多了,這還是沒有信啊。” “老三回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