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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大劉氏都簽了死契,沒想到這賣身契里還有這些門道啊,也不枉她當(dāng)年心疼半宿了。 “原來是這樣,”劉玉真接過這張紙笑了,“今有朱家村朱寶貴,將meimei朱紅糖賣給陳家,價(jià)白銀五兩,往后親緣盡斷,生死不究。” “既然有了賣身契,那石榴的死活便與你們朱家無關(guān)了,她是我們陳家的丫鬟?!?/br> “我們家想讓她掃地就掃地,想趕她走就趕她走,想把她再賣一回也可以馬上喊人牙子來?!?/br> “即使是真的讓她做姨娘,那也是和你們家沒有關(guān)系的?!?/br> “五兩銀子買斷生死,何來什么一百兩聘禮?莫非你們是想來這里訛詐?” 劉玉真一拍桌子,“來人!去拿了帖子喊差役來,再給縣令大人遞個(gè)話,將這兩個(gè)訛詐的送去官府問罪!” 第81章 話音剛落,早就等候著的段嬤嬤就領(lǐng)著人走上前去, 拉著那朱家媳婦和石榴的胳膊就要走。 邊走她還用輕蔑的語氣恐嚇道:“真是不知死活?!?/br> “來訛詐之前怎么不打聽打聽, 我們陳家和劉府在這縣里頭是什么身份?” “府里的老少爺們,那是年年都和縣令大人同桌吃席的!” “先頭家里擺流水席的時(shí)候,縣令大人還親來陳家道賀, 敬了曾老太爺和老太爺各一杯酒?!?/br> “劉府就更不必說了, 老太爺做過十幾年官, 府里的管家和縣衙里頭的捕快、師爺?shù)鹊榷际鞘斓??!?/br> “老太太、太太, 我瞧啊也不必勞煩縣令大人審問了,不如讓差役先打她們五十大板, 死不了再扔到牢房里去。” “過個(gè)七八年再送去修城墻,看她們還敢不敢到家里來訛人了!” 自古官字兩個(gè)口, 有理沒錢莫進(jìn)來,所以平民百姓都是怕官府的。 劉玉真剛剛說要告官那朱家媳婦心里就砰砰直跳。 段嬤嬤再這一番恐嚇, 還說什么和縣令大人同桌吃酒的話聽得她腳都軟了。 那可是父母官、大老爺??! 不禁懊悔剛剛凈想著要讓妹子賴在陳家,沒先拿了賣身契! 她貪圖陳家富貴,今天來了之后又聽說陳家大太太懷孕了,三太太還沒生兒子, 頓時(shí)就起了心思。 不管是一年前的那場幾十臺嫁妝的婚事還是幾個(gè)月前的流水席整個(gè)十里八鄉(xiāng)都傳遍了的。 若家里這個(gè)賠錢貨做了陳家的姨娘生了兒子, 那將來得分多少家產(chǎn)? 做不成也不怕,讀書人最在乎名聲, 只要咬死了陳三老爺欺負(fù)了自家妹子。 訛上一筆朱家不就發(fā)達(dá)了! 可誰曾想嚇唬住了老的沒嚇唬住小的! 若真是被壓去了縣衙, 可不得就這么被打死了?! 她那壯碩的身板撞開了上前來按住她的婆子, 撲過去緊緊地抓住石榴的手, 急道:“妹子,你說話??!” “你快把你和三老爺?shù)氖抡f給三太太聽一聽,家里也不要聘禮了,你只要給三老爺做妾就行?!?/br> 直到這個(gè)時(shí)候她依然沒有忘記之前分家產(chǎn)的想法,催促道:“你快去說,要讓陳家抬你做姨娘,我們可是來討公道的,不是來吃牢飯的!” 石榴,一個(gè)十六七歲的鄉(xiāng)下丫頭,這會兒癱軟在地嚇得六神無主。 聽到嫂子這么說,急急忙忙想要爬到劉玉真身邊,然后被快步上前的桂枝給擋了。 嚇得她大喊,但嘴上發(fā)出來的聲音卻細(xì)弱得很,“三太太,三太太,我,我已經(jīng)是三老爺?shù)娜肆?!?/br> “我是來做妾的,我要做姨娘我不要回家嫁人,我要做三老爺?shù)囊棠?!?/br> 劉玉真嚴(yán)肅地看著她,問道:“你可想好了,要跟我說一說你和陳世文之間的事?” “這開了弓是沒有回頭箭的?!?/br> “念你侍候了慧姐兒一場,我給你兩個(gè)選擇,第一,拿著賞賜的十兩銀子和這三匹布回家嫁人,你們欲訛詐我們陳家的事我就不計(jì)較了?!?/br> “這第二,就是跟我說一說你和陳世文之間的事,但我要提醒你,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這十兩銀子和三匹布是沒有了的。” “這世上斷沒有占盡便宜的法子?!?/br> “你要選哪條?” 石榴在朱家大嫂的催促下選了第二條。 劉玉真嘆氣道:“那我問你,你說你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那是什么時(shí)候的事?” “何時(shí)?何地?可有人證物證?” “可敢與陳世文就此事對峙?” “我也不是那種惡毒的人,”劉玉真道:“若你說的是真的,這聘禮雖然沒有,但我可做主讓你成為姨娘。” “往后也讓你穿金戴銀衣食無憂?!?/br> “但你若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空口無憑誣陷人,那可是不成的?!?/br> “你現(xiàn)在便按照我問的,說一說吧。” 石榴猶猶豫豫躲躲閃閃,只道是劉玉真沒嫁過來之前的事,在屋子里,再細(xì)卻是說不出了。 劉玉真再問:“這么大的事,若真的發(fā)生了,你定不會毫無印象,那是個(gè)冷天還是熱天?” “早上、正午、響午、下響午、晚膳時(shí)分、夜里、半夜還是清晨?” “你穿了什么衣裳?” “他穿了什么衣裳?身上可配了香囊?里頭又是什么香?” “還有最要緊的,他跟你說了什么話?” “可有允諾要抬你做姨娘?” “你說是我嫁進(jìn)來之前發(fā)生的事,怎么我嫁進(jìn)來一年多了從未聽聞?” “為何你也從來沒與我說過?” “對對對,”張氏也反應(yīng)過來,附和道:“我家老三是最厭煩這些的?!?/br> “我先頭那兒媳婦剛?cè)サ臅r(shí)候,她養(yǎng)的丫鬟就有爬床的,嚇得他連屋子都不敢進(jìn)?!?/br> “你仔細(xì)說一說,給我們大伙兒都說一說?!?/br> 石榴在眾人懷疑的眼光下有些不堪重負(fù),她又不識字哪曉得幾月幾日,遲疑了半響才道:“是,是兩年前割稻子的時(shí)候,三老爺在家里……” “等等!”劉玉真打斷了她,嚴(yán)肅道:“你確定是兩年前?” “兩年前割稻子的時(shí)候陳世文正在守孝,怎會與你在一處?” “如果是真的那他就要被拉去縣衙打板子,而你是要被浸豬籠的,你想好了再說話?!?/br> 石榴忙不迭改口,下意識地往后挑了一個(gè)時(shí)間,“是,是冬天,冬天下雪的時(shí)候!” “可是十一月十五?”,劉玉真柔聲道:“那天的雪下得極大,有些冷?!?/br> “對對對,”石榴連連點(diǎn)頭,“就是十一月十五,那天夜里?!?/br> “你撒謊!”劉玉真臉色一沉,喝道:“十一月十五我們劉府辦了賞花宴,陳世文也是去了的,并且還受了寒在客房住了幾日?!?/br> “他那天夜里如何回來與你私會?!” 石榴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