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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解……”陳世文微皺眉,下意識地開口。 “那要怎么解?難道人人都說你是文曲星下凡你就真的成文曲星了,受不得半點失?。俊闭f著說著,劉玉真眼眶微紅,“你這回若是再嚴(yán)重些,沒挺過來,或者在京城的時候直接沒挺過來,那這一大家子就都不好了,你若是走了,我就和你合離,改嫁!” “莫要說,這樣的氣話,”陳世文拉著她的手,將人半摟入懷中,又咳嗽起來,小聲道:“你放心吧,經(jīng)此一遭,咳咳我也想通了,下回再不,這樣魯莽了。” 這回他的確是失算了,沒想到今年竟冷成這樣,為了防止舞弊身著幾件單衣的他們在貢院里被凍得瑟瑟發(fā)抖。 身子沒有徹底好轉(zhuǎn)他又強撐著返鄉(xiāng),結(jié)果還沒到家就病倒了。 劉玉真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白了他一眼,“說得倒好聽?!鄙焓纸舆^桂枝端來的藥碗喂他,“這是大夫開的‘麻黃飲’,你嘗嘗好不好吃,我每餐都給你煮?!?/br> 一碗黑漆漆的苦藥汁,被她一勺勺喂著越發(fā)苦澀,陳世文中途好幾次伸手欲接過一口悶了而不得,喝得眉頭皺起。 喝完了藥又喝了兩口水,陳世文便催促她回去歇息,“眼眶,都黑了,回去睡吧?!?/br> 劉玉真也的確是困了,昨兒夜里在路上她都沒有怎么歇息過,“那我讓桂枝給你守夜……” “不必了,”陳世文拒絕,“你們都,好好歇息吧,我也睡了?!?/br> 于是劉玉真把他扶躺在床上,蓋上厚被褥吹熄了燈離去了,回到屋內(nèi)困極了的她在床上翻轉(zhuǎn)了兩下,一時沒有睡著,“桂枝,你明日去和德叔說一說,讓他盡快找個院子,買也好租也好,這客棧不好,都能聽到一樓的聲音?!?/br> “記下了,”桂枝吹滅了燈火,躺在腳踏上裹緊被褥,“姑娘您趕緊睡吧,明日梅大奶奶估計要打發(fā)人來瞧的?!?/br> “有些睡不著,心里頭亂得很?!眲⒂裾鎸嵲拰嵳f。 桂枝不懂,“您是擔(dān)心姑爺嗎?那大夫醫(yī)術(shù)好得很呢,您瞧兩劑藥下去熱勁就退了,管用得很您就別擔(dān)心了?!?/br> 劉玉真嘆氣,在寂靜偶爾伴隨著咳嗽聲的夜里,緩慢地沉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劉玉真是被隔壁的喧鬧吵醒的,讓人過去一看原來是得了消息的梅家大少爺親至,連帶著馮舉人和陳世誠也在。 “早上的藥可端過去了?”劉玉真問。 “姑爺都喝完了,早膳也用過了。”桂枝回道:“此外今日天還沒亮,大老爺和大太太就起了身趕去那善心堂,拿了好些藥回來,順帶把大夫也請回來給姑爺把了一回脈,大夫說這藥要吃三日,然后再換藥方子。” “如此吃上三五回,姑爺也就好得差不多了?!?/br> “那就好,”劉玉真舀了一勺青菜瘦rou粥,“今日這粥味兒還好,不像昨日的一鍋子鐵銹味?!?/br> “這是德叔早起去買的呢,”桂枝笑道,“借了客棧的廚房熬煮兩個時辰了,另外我也跟他說了您想找個小院子的事,他老人家已經(jīng)去辦了。” 劉玉真點頭,把一碗粥都喝完了,客棧的大rou包子倒是都剩下。 遲來的早膳吃完,隔壁來訪的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劉玉真端了盅梨水過去,“嘗一嘗這個,潤潤嗓子?!?/br> 陳世文今日的精神又好了一些,能夠自己坐起了,他看了上頭漂浮著的梨塊驚訝道:“這個時節(jié),哪兒來的梨?” “是去年做的梨膏,”劉玉真端給他,“合著干梨片一起燉了,潤嗓子倒好?!?/br> “就是用你,那烘干的法子,做的?”陳世文嘗了一口,“回來的路上,在省城,遇上了鄒兄,他得了你那方子,春日里趕著做了,一批送到船上,再過幾個月,那船就要回來了?!?/br> “我把你那銀子,投在船上,到時候船回來了,他會把銀子送過來,給你?!?/br> “那船去了哪兒啊?可是裝滿了絲綢瓷器?”劉玉真感興趣地問。 陳世文在被褥上畫了幾道線,“由廣州府,啟航,經(jīng)過瓊州、環(huán)王國、羅越天竺等國,這次去得,不遠,七八月就回來了。” “鄒兄家里的海船,深闊各數(shù)十丈,船上貨物,多是陶器,絲綢有但是極少,說是因為,海上潮濕,絲綢易霉變,的緣故,不如瓷器便宜。” 說到此處他感嘆道,“在廣州府不過,市七八兩銀的,一個白瓷梅瓶,到了那大食國便能賣,十兩黃金,海貿(mào),咳咳咳,竟,竟富至此?!?/br> 劉玉真驚呼,“你是說我那兩千兩銀子,能換兩千兩黃金回來?!”天啊,兩千兩黃金就是兩萬兩銀子??!不對,如今一兩黃金約莫能換十二兩白銀,那就是兩萬四千兩! “差不離吧,”陳世文語調(diào)低而虛:“他說這路上的耗費,都,都不用你管,上船時是三千兩,下了地,也是三千兩。” “我此次在廣州府,還買了些,你喜歡的閃亮石頭,就在那箱子里,你打開來瞧瞧,做些釵環(huán)戴。” “什么閃亮石頭,”劉玉真招呼著桂枝把他那兩個木箱子都打開了,翻找到了兩個很重的小匣子,捧起來問他,“可是這兩個?” 陳世文:“嗯,一個是在廣州府買的,咳咳一個是鄒兄介紹,用你給的那些干菜、干糧和一綠,綠眼睛大食海商換的?!?/br> “重得很,桂枝我們打開來看看?!眱扇税严渥颖У阶郎?,一打開一個頓時就睜大了眼睛,急忙打開了另一個,“天,這是……” 滿滿的,一個大些的匣子是零碎的各色翡翠、瑪瑙,都不及巴掌大但成色都還不錯,能做出好些首飾。另一個小匣子則都是大小不一的珍珠,劉玉真還從里頭翻出了一個小袋子里面約莫有二十顆寶石,大不過黃豆小不過米粒,且成色都不算好,比不上她現(xiàn)有的這些。 “這都是給我的嗎?”劉玉真驚喜地看著他。 “對,”陳世文點頭,柔和著嗓音,“都是給你的?!?/br> “這個大些可以做戒指,這兩個形狀好用來做耳環(huán),這幾個拼一起做朵梅花簪……”劉玉真興致勃勃地數(shù)著,時不時還對著陽光看看成色,高興得很。 “對了,”劉玉真突然想起件事情來,“昨日馮舉人送了你的行囊來,另給了剩下的銀子,他說是你之前給他的,沒有用完便還了回來?!?/br> “這事我,咳,我知道了,”陳世文緩慢解釋,“此番進京,馮兄的銀子,所剩無幾,我病了之后除了請,請他代為,代為寫信之外,還給了他一張一百兩,一百兩的銀票咳咳咳……” “哎呀你快別說了,”劉玉真放下東西走過去給他拍拍背脊,“桂枝快拿水來?!?/br> 第64章 一番折騰之后, 陳世文又躺在了被窩里,被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何至于此……”陳世文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