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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你不知道嗎?”陳世文也很驚訝,“這是令祖父此生最應(yīng)以為傲的一件事,當(dāng)年教導(dǎo)我等時說了不止一回?!泵炕卣f都要囑咐他們照拂鄉(xiāng)里,做一個好官。 劉玉真搖頭,道:“宅子里頭很少會提及祖父之前的事?!?/br> “那我便與你說一說吧,”陳世文起了興致,“當(dāng)年……” 顯然陳世文對這段往事是很熟悉的,從他的敘述中劉玉真很明顯地感覺到他對祖父的尊敬,也明白了幾個之前的疑惑。 比如,陳世文雖然敬祖父為師,但實際上并沒有拜師,因為這世間師者如父,一人不可能有兩個父親,同樣的也不可能有兩個師傅,除非一個是鄉(xiāng)間啟蒙秀才一個是傳授經(jīng)義指導(dǎo)舉業(yè)的大儒。 祖父覺得他只是一個屢試不第的舉人,陳世文若拜他為師那往后便尋不著別的師傅了,他應(yīng)該有更好的選擇所以一直未提此事,后來有了招他為孫婿的想法那就更沒必要拜師了。 比如祖父是一個非常重視鄉(xiāng)親的人,凡是在他門下學(xué)習(xí)的人都被他反復(fù)提點要多為鄉(xiāng)親做事。劉玉真猜測這可能和之前母親提起過的曾祖父小時候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事情有關(guān)系。 再比如,二嬸在家中宣揚的原本應(yīng)該給王家侄子的省城明山書院的名額,的確是老太爺給他的。但那只是一封薦書,明山書院是南越省的頂尖學(xué)府,非各府稟生不能進。 而王家那邊只有一個表哥考中了童生,很明顯進不去,二嬸并不了解實際情況。 劉玉真忍不住問他,“所以其實祖父是有讓你在明山書院那邊拜個大儒為師的想法?” 陳世文沒有回答這個問答,說道:“師者,傳道受業(yè)解惑也,老太爺不但傳我詩書經(jīng)義,還教我為人處世,做官為民。有沒有師徒名分并無區(qū)別,他是我學(xué)問之師,道義之師,我已有師?!弊匀徊恍枰侔輲煛?/br> 劉玉真莫名感動,這人還真是有君子之風(fēng)啊,這心里頭想著,臉上不免露出了痕跡。 陳世文望著她甜美的笑容,一時間愣住了。 第8章 嫁妝的用處 耳房里,段嬤嬤沒找到人,轉(zhuǎn)身看見春杏提著個嶄新的銅壺匆匆回來,頓時冷了臉道:“春杏,你這是去哪了?姑爺回來都半盞茶功夫了,怎么還沒有上茶?” 春杏小跑得臉上泛起紅暈,解釋道:“嬤嬤恕罪,您先頭吩咐我給姑爺上茶,我把姑爺喜歡的毛尖找出來后便想著去廚房提水,可沒想到廚房里沒有熱水,我便等著顧廚娘燒開,這便晚了。” 段嬤嬤臉色稍緩,道:“陳家確有諸多不便,明日理嫁妝的時候你記得把姑娘燒茶用的那一套家伙什找出來安置在這里,多放幾個爐子還有那銅鍋也找出來,再把那無煙碳搬一袋子?!?/br> “往后這里便是咱們的茶房了,不要斷了熱水,再有吩咐顧廚娘每次做飯都留幾樣姑娘愛吃的,你和桂枝挑個沒人的時候提回來。” 春杏疑問道:“嬤嬤,姑娘這是在飯桌上吃不飽嗎?” 段嬤嬤嘆了口氣道:“你這傻孩子,新媳婦哪有能在飯桌上吃飽的,誰不是回房再添補?就今日這餐我看姑娘就沒吃兩口,這一家子人吃飯唏哩呼嚕的?!?/br> “尤其是姑太太那小兒子,七八歲也不是小娃娃了,拿筷子將那菜翻來覆去攪動,姑娘那樣精致的一個人,哪受得住啊,都沒伸兩筷子。所以往后你們就在這茶房里常備些點心,挑姑娘愛吃的多端些到房里,可別讓姑娘餓著了?!?/br> 春杏點頭應(yīng)是,“婢子明白了?!?/br> 段嬤嬤就著熱水沖好了茶,端入屋內(nèi)看兩人正在柔聲說話,這臉上不顯但心里頭卻笑開了花,這股子喜意在她回到耳房的時候都沒有消散。 春杏在埋頭整理茶具,瞧著段嬤嬤喜笑顏開模樣好奇道:“嬤嬤您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段嬤嬤欣慰地回道:“我剛瞧見姑爺和姑娘在說話呢,一起看那冊子,阿彌陀佛太太之前一直擔(dān)心他們兩個年歲相差較大,又有大姑娘擱在前頭說不了貼心話。如今可好,有商有量的,瞧著也登對,太太知道也能放心了。 ” 春杏聞言也喜道:“這可好了,姑娘和姑爺琴瑟和鳴,咱們的日子也好過了,待姑娘將來生了小主子就沒人能越過姑娘去了?!?/br> “很是?!倍螊邒吣樕系南采珴u漸淡去,喃喃道:“是啊,等過兩年生個小少爺就好了?!?/br> 怎么要過兩年?春杏想問但看到段嬤嬤的臉色又頓住了,埋頭繼續(xù)整理茶具,這不大的耳房內(nèi)就只聽到銅壺內(nèi)傳來咕嚕咕嚕的響聲。 ****** 張氏享受著親朋鄰居的奉承,樂呵了一整天,但第二天午飯過后卻是拉下臉來,在房里長吁短嘆的。 這嘆得陳禮忠都煩了,奇道:“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昨晚睡著了還樂出聲來呢,怎么就這一會就拉下個臉?!?/br> 張氏可算找著話頭了,嘆道:“當(dāng)家的,你是不知道啊,這顧廚娘可造了,家里為這婚宴買的上好白糖,還剩下小半罐我剛便想著給乖孫沖碗白糖水喝,誰知道竟然被她做那什么白糖糕和紅燒rou用完了!” “還有啊,她做那什么拌青菜用了整整兩勺芝麻油!我在旁邊瞧著都rou疼,豬油多好啊她不愛用,還說豬油吃多了對身子不好,白花花的油怎么會不好呢!哎呦我那上好的芝麻油啊,也就是婚宴我才舍得買了兩壇子,這會兒新開的這一壇子只剩下個底了?!?/br> “還有還有啊,”張氏說了一通,“前日辦酒我不是收起來了一些rou嘛,哎呦喂能吃五六天的rou她一天就全煮完了,那小劉氏還打發(fā)了錢家的一大早去前邊村頭買了rou和骨頭回來。” “買了整整兩斤還不是大肥rou,花了快得有五六十文了吧!家里人前兩天剛吃過酒席哪用得著這許多油水呢?你是沒看見那顧廚娘洗碗的時候那碗筷油汪汪的潑瓢水都能泛起油花來!” “我的這個心吶……”張氏捂著胸口又是一陣長吁短嘆,昨天她一直樂呵著也沒去廚房就不知道,今天送走完娘家人想去廚房給乖孫泡碗白糖水,撞見了顧廚娘在洗碗。一看那水面上的油花她就驚了,再去看一看油罐、白糖罐、裝rou和雞蛋的籃子…… 哎呦喂不能想,想想就rou疼。 陳老大還在回味著中午的飯菜,想著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燉rou入口即化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家常素菜也做得有滋有味很是爽口,不像家里做的軟爛還發(fā)黃,咬上去能淡出鳥來。 聽她這么一說雖有些驚訝但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于是便道: “咱們家也沒窮到連rou和油都吃不起的份上,你說這些做什么?!?/br> “要儉省啊,”張氏嘆道:“芝麻油在我們這地是稀罕東西,一升要一百個銅板呢,一壇子在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