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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抽離出來,更是難上加難。抽離過程中,不傷害釋言的魂體幾乎是不可能的。” “盡最大的努力保全釋言?!泵钌彄?dān)憂的道。 釋言的魂體因為法師們和魅魔的糾纏,出現(xiàn)了不穩(wěn)定現(xiàn)象,像是隨時會消散一樣。作為一個渡劫期的修者,魂魄即便受到了攻擊,也不會輕易消散,可是釋言的魂體卻出現(xiàn)了狀況。 “釋言可能遭遇了什么,心魂不守。哎,這加大了我們將魅魔抽出來的難度啊。” “這可如何是好?” 眾人陷入了困境,此時為了釋言的安全,他們應(yīng)該當(dāng)機立斷的將其魂魄放入本體。可是如此的話,必定會將魅魔的魂魄一并帶入。到時釋言的本體就會被魔氣污染,這是他們都不愿意看到的。 妙蓮冷著臉,下了死命令:“抽不出來,便打散它!” “可這樣會傷到釋言……” “別廢話。”妙蓮打斷他們的話,冷靜的分析道:“這是唯一的辦法。釋言醒不過來,又被魅魔纏身,若是連同魅魔一起帶入到他的本體,必定會引起身體的爭奪。那魅魔怕是會吞噬掉釋言的魂魄,壯大自己。各位,拜托了,比起魂體消散,被奪舍才是最不堪的?!?/br> 陸宗念信心滿滿的說道:“你們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畢竟還有凝魂陣在,釋妙律的魂魄不會輕易出事?!?/br> 這凝魂陣可是他費了好大的勁才研究出來的。 他們來不及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再拖下去,對釋言而言,有百害而無一利。 幾位法師互相對望了一眼,就在他們準(zhǔn)備動手時,真理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手中還抱著一個檀木盒子。 “師祖?zhèn)兡獎邮?!?/br> 真理看著幾位師祖,佛宗里的輩分太多,讓他頭有點暈,于是都拜了拜,恭敬的道:“太師祖讓我將此物交予師祖?zhèn)?,說你們在救小師叔祖的時候可能會用到?!?/br> “這是何物?”妙蓮長老發(fā)現(xiàn)盒子上面是有一層封印,本想嘗試解開封印,可一接過盒子,那封印便自動解開了。 打開檀木盒子,一道刺眼的金光從里面射了出來。 “竟然是舍利子!” “太好了,有此物在,釋言就有救了?!?/br> 妙蓮也松了口氣,用法術(shù)將舍利子推向釋言的本體。 舍利子飄到釋言的眉心上方,輕飄飄的落下,與釋言的身體接觸,慢慢融合。 在舍利子徹底沒入的那一剎那,釋言的身體閃過一道金光,自發(fā)的漂浮起來,無數(shù)金色的佛光將其籠罩,看起來神圣不可侵犯。 “趁現(xiàn)在,將釋言的魂體引入他的體內(nèi)?!?/br> 聞言,幾位法師立刻施法,將釋言的魂體送進(jìn)他的本體。 隨著魂體與本體的融合,一道道黑氣自釋言的身體里冒出,發(fā)出“嗞嗞”的燃燒聲。 “啊——好燙??!”刺耳的尖叫聲從釋言的身體里發(fā)出,緊接著一道黑色的煙霧離開了釋言的身體,那道煙霧在空中一頓,眼看就要逃竄,卻被妙蓮用金缽收入。 “你們快放了我,我乃魔界余元魔將,你們得罪不起?!?/br> 妙蓮也是第一次見到被收入金缽當(dāng)中還能講話的魔,可見其平日里從釋言的魂魄上沾染了不少佛氣。 厲聲說道:“余元魔將已在五十年前死于魔尊夜聞之手,你這小魔滿嘴謊話,不聽也罷。” 妙蓮不再和魅魔多言,將金缽收入隨身的儲物袋中,魅魔在金缽中自然囂張不了多久。 “夜聞……”微弱的嗓音自釋言的口中發(fā)出。 眾人一喜,連忙看向釋言,可是釋言在說了一句話后,便沒了動靜,還是緊閉著眼睛,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夜聞?妙蓮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心底生出了一絲疑惑,釋言為何念著魔尊的名字? “釋言怎么樣了?” 幾位法師輪流查看釋言的身體,紛紛搖頭嘆道:“應(yīng)是無礙了,只不過可能還要過段時間才能醒過來?!?/br> 真理看著眾人,一本正經(jīng)的用著稚嫩的嗓音說道:“太師祖說,此次他要是回不來了,便讓小師叔祖暫代宗主一位,由妙蓮師祖輔助?!?/br> 說著,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佛宗宗主留給他的信物,交給了妙蓮長老。 妙蓮長老接過,解開袋子一看,竟是佛宗宗主的佛印,長長的嘆了口氣:“為了圍剿魔尊,五宗六派全部出動,十七位渡劫期大能無一歸還。一個夜聞魔尊便能讓我們修真界元氣大傷,但愿不要再出一個了?!?/br> 與佛宗遙遙對望的魔界魔宮,黑色的羅帳如煙霧一般隨風(fēng)翻滾,一道黑色身影突然閃現(xiàn)在魔尊的寢殿內(nèi),黑色的披風(fēng)卷起了一地的魔氣。 沈摯冰冷無神的眼睛徑直對著前方,長袖一揮,身后寢殿的大門便關(guān)上了。 須臾,他從納戒中取出葉聞的面具,衣物,納戒等等,按照葉聞的身形,在床上一一擺放整齊,動作如行云流水。 若是葉聞還在,定然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擺放的位置與自己身體絲毫不差,就像是用尺子量過一般。 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沈摯從葉聞的納戒中取出一枚魔晶,放置在銀色的面具上。 魔晶像是在火上融化的冰,漸漸的融入了面具之內(nèi)。 面具飄起,在離床只有一個頭的距離驟然停下。大量的黑色戾氣出現(xiàn)在面具之下,就像是流動著的水霧,緩緩?fù)律煺?,撐起了黑色的衣袍?/br> 不到兩息的時間,一個和葉聞的身形一模一樣的黑影出現(xiàn)在了床上,然后從頭部開始,快速往下生出血rou。 沈摯垂著眸子跪在地上,久久的等著,這種事情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只需要等床上的人醒了,然后聽從吩咐辦事。不管醒來后的人說什么,做什么,他都不能多問。 聽到床上的動靜,沈摯的心里已經(jīng)猜出了她的第一句話。 “你是誰?” 沈摯心道:果然。 可她的下一句話,卻讓沈摯萬年不變的臉出現(xiàn)了細(xì)微的變化。這是他第九次做這種事情,卻是唯一一次看到了不一樣的發(fā)展。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一起死,這一章一起活,QAQ刀片就不要了吧。 第66章 葉聞睜開酸痛的眼睛, 華美的床幔映入眼簾,透著一股陌生勁兒, 散發(fā)著朦朧光暈的夜明珠讓她有些恍惚。 這里是哪? 她撐起手臂, 看著四周似曾相識的景象,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連忙起身下床, 突然看見一個黑漆漆的身影跪在床下,低垂著頭,也不言語。 πday、整、理π 葉聞看不清他的臉, 皺眉問道:“你是誰?” 問完, 她才發(fā)現(xiàn)那道身影有些眼熟,試探性的叫道:“沈摯?” 沈摯聽到葉聞的話似乎有些驚訝, 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絲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