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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最令人生厭。他看曹丕好得差不多,把他推到一邊,手指指門外,出去,大人說話小孩不要偷聽。曹丕灰溜溜地在兩個暮落眾的監(jiān)視下被帶到庭院最遠(yuǎn)處罰站。木耳從屋子里看著他罰站,確信這個距離曹丕聽不見,才跟嵇康阮籍交待正事。嵇康面露難色:“尊主有命,吾等不得擅自涉足朝事軍事?!?/br>阮籍猛拍嵇康的腦袋:“這是老尊主,便是尊主過來也得聽話?!?/br>嵇康摸著頭,左右為難,老尊主畢竟不是尊主了嘛。阮籍提議修書一封,請尊主裁決。木耳立馬打住。賈詡怎么說也是曹cao的屬下,把曹丕的行蹤泄露給他,難保不會生出什么事端。木耳便退讓一步:“這樣。凡與朝中軍中之人對抗的,不需你們出手。與市井相關(guān)的,你們可能辦到?”這回嵇康一口應(yīng)承,他對誤傷老尊主的朋友也有一份愧歉。木耳打得一手好算盤,草野跟市井哪能分得清清楚楚,索性把曹植和楊修的樣貌特征告訴他們,叫他們提防留意著。**曹丕在院里被罰站半天,心里的陰霾被頭頂?shù)年柟怛?qū)散殆盡,可算見郭先生出來。他本想像從前那樣跟郭先生并肩走聊會兒天,郭先生卻不理他,話不說句就從他面前路過。他只好一聲不吭地跟在郭先生身后。木耳不是個嚴(yán)厲的先生,他自己就管不住愛嘮叨的嘴,走一陣兒放慢腳步,與曹丕距離近些,問他:“你知不知錯?!?/br>少年腦速飛快,一直把郭先生生氣的原因追溯到昨天夜里那句提綱挈領(lǐng)的話:“知道。我還不夠強(qiáng)?!?/br>木耳想打人,這算什么答案?少年努力作檢討:“我定勤加練習(xí)先生送我的烏鵲,下次定用它們破敵制勝,不拖累先生。”木耳越來越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天色漸暗,兩人正好路過鄴城亮起花燈的醉夢樓。醉夢樓喝的不光有酒,還有花酒。曹丕想起先生昨日不快,全是因為一個叫呂小布的女人。天涯何處無芳草,唯有新情治舊傷。正好借這個機(jī)會給先生解悶兼賠罪。曹丕把木耳拉到醉夢樓里。木耳沒經(jīng)驗,還道是個吃飯的大餐館,欣然前往。曹丕指點江山,瞧著順眼的都給郭先生點過來。鴇mama最喜歡大方的客人,勸他待會兒出價競頭牌甄洛姑娘。曹丕一聽對頭,要給就給郭先生要最好的!他趕緊好酒好菜先點上,坐等酉時競頭牌。木耳有的吃,什么仇什么恨都能放一邊,終于對曹丕重展笑容。曹丕很歡喜,先生果然好色。時辰一到,醉夢樓大堂鑼鼓敲三聲,甄洛將沿著紅毯鋪地的階梯緩行而下。城里的達(dá)官貴人連她面都沒見著,就開始了一波競價。曹丕不急著叫價,他偷偷墊了墊綁胸口的長生鎖,那是父親在他十二歲時送的禮物。金鑲玉,玉里點一顆上乘的南海珍珠,怎么著也能替郭先生要到這頭牌。人群接連爆發(fā)出歡呼,甄洛已踏上樓梯的紅毯。木耳光顧著吃沒有追星的習(xí)慣也不看。曹丕有意讓先生品鑒品鑒,推他趕緊抬頭。兩人望過去俱傻了眼,這女子他們見過,可不就是許都城里高喊別人搶她錢包又責(zé)備曹丕多管閑事那位?曹丕一見此人興致索然,縱然郭先生看上眼,他也不想競價了。木耳沒放在心上,繼續(xù)大口吃飯大口嚼rou。曹丕對先生愈加敬佩。平心而論,這女子是極美的,城里那么多男人都為他發(fā)狂,郭先生還能面色不改,足見境界之高。曹丕端起杯酒敬先生。誰知木耳幾杯酒下肚飄飄然,抬手叫價:“三千兩?!?/br>曹丕傻眼,先生剛剛裝淡定?木耳笑嘻嘻:“給你叫的,瞧你看她看得不眨眼?!?/br>曹丕忙解釋:“我是惱怒她上次所為才看多幾眼?!?/br>木耳才不信這套鬼話。君子好色,古已有之。而且從教育心理學(xué)來說,給青春期的少年找個伴侶,有助于克服焦慮。三千兩不是個小數(shù)目,場上寂寥無聲。有些公子拼不過錢就進(jìn)行人身攻擊,數(shù)落衣著不顯的木耳能不能出得起這么個價。曹丕替先生惱怒,一把將脖子上掛著的長命鎖摘下來亮桌上。木耳更確信曹丕喜歡甄洛,都喜歡到把壓箱底的寶貝拿出來砸。他可不能讓曹丕破費(fèi),把長命鎖給他重新系好,手指從他的胸口摸到他的耳朵,沖他笑笑,輕輕捂住他的耳朵,趁這檔兒吹動口哨!滿座賓客發(fā)了狂,天空中竟有無數(shù)細(xì)碎的金沙翩然而落,落到菜里,湯里,人們都不嫌臟,伸手就往里面淘。鴇mama笑得合不攏嘴,落在她身邊的金磚壘起來有坐凳那么高。她趕緊奔上樓梯,不等甄洛走完秀,先將她拉到最有錢的金主身邊再說!二樓貴客包間有人拍桌子怒喝:“誰跟爺搶,抄他全家!”鴇mama嚇得連忙松手。二樓貴客是袁紹大將軍的公子袁熙,給再多的錢也不能得罪當(dāng)權(quán)的。袁熙走到欄桿處,俯視著下頭的客人們,傲慢地質(zhì)問:“誰撒的錢,誰要搶她?”木耳舉起手來。最近酒一喝上頭,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缺愛少年曹丕(9)袁熙酒沒少喝,又是惱怒底下有人公然挑戰(zhàn)自己權(quán)威,又想在甄洛姑娘面前秀一秀自己有多厲害。他像江湖俠客那樣翻越欄桿,從二樓的走廊一躍而下!整個大廳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人們只見得這位大少爺雙腳著地向前傾倒,嗚啊慘叫撲個五體投地,待得他的家仆們七手八腳地跑下來察看的時候,袁少爺?shù)碾p腿已摔斷了。木耳發(fā)誓他什么幻術(shù)都沒用,明明是這位少爺發(fā)酒瘋。賓客不知從誰處造出的謠,接二連三地指著木耳跟曹丕喊:“他們會妖術(shù),他們會妖術(shù)。”醉夢樓亂得不可收拾,撒腿跑路的成群結(jié)隊。袁熙府上的管事一面跟底下的人扛著袁熙跑,一面回頭沖木耳大叫:“你們給我等著!”傻子才等你,木耳趕緊拽上曹丕開溜。曹丕跑兩步回頭望一步,他說隱約看到了三弟。木耳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要不是遇著有仇的鼓噪人群,誰會把一醉酒失足摔傷的當(dāng)成被妖術(shù)所惑。兩人唯恐曹植楊修使壞,商量著趕緊換個住處。客棧里多出個周不疑。曹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