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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向盛輝,對方回以微笑:“我記得當年你提過,非常喜歡他的作品,所以送給你?!?/br>這禮物太貴重了,邵康想要遞還回去,盛輝握住他的手制止了:“你在盛家這么多年,咱們兩個就像兄弟一樣,別和我客氣了?!?/br>兄弟,邵康咀嚼著這個字眼,心里苦笑,你的兄弟不是我,是那一個人,可是他怎么會說這種話惹盛太太傷心。盛輝說的懇切,邵康只好暫時收下。盛太太去廚房看了一下,招呼各位坐過去吃飯,以前一向是盛先生坐在諸位,盛太太坐一頭,盛輝和邵康坐在另一頭,這次有了秋陽,他和盛輝挨著坐,邵康和盛太太坐在一起。雖然早對邵康的體型有所了解,盛輝還是為邵康的飯量所驚訝,最后眾人都吃完了邵康還在餐桌上,眾人也都陪著。秋陽看了看表,提醒盛輝該出去散步了,盛輝擺擺手,示意延后,但是一向溫和的秋陽這次異常的固執(zhí),一定要盛輝按時出去。盛輝不耐煩的皺緊了眉頭,雖然生病讓他的性情變得和順,但是骨子里,他還是那個唯我獨尊的少爺,現(xiàn)在露出這個表情,已經(jīng)是發(fā)怒的前兆。秋陽委屈的站在那,手里還拿著盛輝的外套,看起來可憐至極,邵康只好說自己吃飽了,讓盛輝乖乖出去散步。再三確認后,盛輝才跟著秋陽出去,盛太太擔心邵康沒有吃飽,勸他再吃一點,邵康笑著拒絕,不好再讓盛先生和盛太太陪他。盛先生去處理公務,盛太太點名要邵康陪著散步,邵康笑著應了,奇怪為何盛太太不和盛輝一起出去。盛太太笑道:“他不是單純的散步,還有做些鍛煉恢復身體,秋陽照顧的很好,我們就不湊熱鬧了,何況我每月都飛到歐洲去看他,又有什么好看的,咱們才是好久不見,我才要陪陪你?!闭Z氣輕松,顯然盛輝已經(jīng)恢復的不錯了。邵康笑著挽住盛太太的手臂,兩人邊走邊聊,雖然已經(jīng)許久不見,但是邵康是盛太太看著長大的,兩人默契十足,很快笑聲陣陣。說到盛輝的病情,免不了談起在他身邊的這個秋陽,盛太太道:“是個不錯的小伙子,力氣又大,脾氣又好,難得做了好久,人也極聰明,很和盛輝的口味?!?/br>想起秋陽看盛輝的眼神,邵康覺得事情不那么簡單,但是也不好多說,笑著將話題轉(zhuǎn)移到別的方向,繼續(xù)逗盛太太開心。等邵康和盛太太回家的時候,盛輝和秋陽還沒有回來,盛太太有些累,先去睡了,叮囑邵康不許走,今晚留宿。天色確實已晚,何況邵康剛剛收到了盛輝的短信,說是有話要講,也就不再客氣,原本他的房間還留著,就在邵康的隔壁,盛太太一直派人打掃的干凈,住下也很方便。胡亂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好不容易入睡卻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隱約聲響,想必是盛輝回來了,恰好晚飯不夠吃,肚子也咕咕作響,邵康索性起床準備去廚房找點東西吃,回來的時候順便看看盛輝。從冰箱里找了兩個蛋糕,轉(zhuǎn)身就看見秋陽正不聲不響的站在身后,邵康嚇了一跳,禮貌性的點頭準備離開,對方卻邀請他出去走走。低頭看看身上的睡衣,邵康搖頭拒絕,走到客廳的落地窗時卻發(fā)現(xiàn)外面月色正好,能看到水塘邊的桂樹,想起小時候和盛輝在樹下埋的東西,不由莞爾一笑,又改了主意向外面走去。雖然好久沒回盛家的宅子,卻還是感覺親切,水中似乎新添了錦鯉,低頭張望的瞬間,身后有輕微的響動,還沒等回頭,身后一股大力傳來,已經(jīng)掉進了水塘里。☆、第3章邵康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醫(yī)院雪白色的墻壁,床邊坐著一個男人正低著頭看些什么,從床上看去,只能見到他下巴的輪廓,但是,只一眼邵康就認出了這個人是誰。“又夢到你了。”邵康□□一聲,抬手蓋住了眼睛,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想要趕快從這不知是美夢還是噩夢的夢中驚醒。靜靜的躺了一會兒,恍然發(fā)覺這不是夢境,拿開覆在眼睛上的手臂,男人正緊泯住嘴唇,目光牢牢的盯住他。三年未見,再相見竟然又是在醫(yī)院這個地方,不同的是,現(xiàn)在自己成了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個。邵康的喉結動了動,咽下一口吐沫,手心滲出汗水,怎么辦,要打招呼嗎?他從未有一刻停止想念沈清音,心中計劃好了一萬種和他見面時的說辭,卻在此刻忘得一干二凈。見邵康呆呆的躺在那里,似乎失去了語言的能力,沈清音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怎么?不認得我了?”“認識?!鄙劭甸_頭,聲音低啞,昨晚被嗆到了喉嚨,嗓子又有些干,說出的聲音難免奇怪,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難聽,邵康忙清了清嗓子,卻看到沈清音皺緊了眉頭,以為是對方嫌棄自己,又趕緊停止了動作。沈清音站起來,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繞著病房走了一圈兒才開口:“你是白癡嗎?在自己家里也能掉到水池里?!?/br>邵康想要解釋,他現(xiàn)在和盛家已經(jīng)沒有關系,說出口的話卻成了:“你是在關心我嗎?”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期待。“哼,我只是怕你死了,我再也要不回自己的東西了而已。我送給你的項鏈呢?把它還給我?!鄙蚯逡粽Z氣惡劣,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也對,唯一值得記掛的就是他母親的遺物了吧,邵康苦笑一聲,當年,自己親手將這個人傷害的鮮血淋漓,現(xiàn)在又有什么資格請求對方的原諒。邵康想要說什么,然而還沒等他開口,門就被推開了,是盛輝,手里還提著一個保溫盒。看到沈清音,他明顯的驚訝了一下,連呼吸都有些急促,本來好端端站著的沈清音在看到盛輝的瞬間面色大變,眼中射出惡狠狠的光芒。“我下次再找你要?!?/br>匆匆留下這一句話,沈清音就奪門而出,似乎一秒也不想再待下去,走出門口的時候,像是想起什么般回頭:“盛先生還要多保重身體,您身體弱,少往醫(yī)院這種地方跑才是,畢竟,我可不會第二次賣骨髓給你?!?/br>說罷,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看也不看兩人的臉色,揚長而去。盛輝默默的關上門,若是以前的他,遇到沈清音這般挑釁一定會暴跳如雷,但是現(xiàn)在他只是默默關上門,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將保溫盒放到床前的柜子上,問邵康恢復的怎么樣。邵康臉色慘白,從沈清音說出那句話后,他的手就忍不住顫抖,連身體也變得冰涼,盛輝默默的握住他的手,無聲的安慰。過了好一會兒,邵康才冷靜下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謝謝你來看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