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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睡衣下擺,姿態(tài)扭捏。 謝淑君把書簽夾上,合上書本,關(guān)心道,“怎么了?” 默了片刻,本著結(jié)果都一樣的心態(tài),許聽沒有任何鋪墊,言簡意賅道,“外婆,我明天要進組拍戲,最近都不在家里住了?!?/br> 謝淑君愣住,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她臉色當即沉下來。 許聽心里跟著咯噔一下,忐忑不安,不敢和謝淑君對視,低頭盯著鞋尖。 房間里安靜的可怕,氣壓低沉。 見許聽這副犯了錯的樣子,謝淑君哪兒還會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壓著火氣,異常嚴肅道,“你是通知我,還是和我商量?!?/br> 許聽抿著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謝淑君音量提高,非常生氣,“許聽,我上次怎么和你說的,你又是怎么和我保證的,這就是你天天和我說的在認真學習?” 許聽:“不是……” 謝淑君語氣很嚴厲:“你是覺得我管不了你了嗎?!?/br> 許聽:“不是……” 謝淑君命令道:“你現(xiàn)在打電話,現(xiàn)在就打,告訴他們你不去了。” 許聽沒動。 場面僵滯。 久久不語。 謝淑君呼吸略有些急促,表情疲憊。 半晌,她指著房門,“你出去。” 許聽抬頭:“外——” 謝淑君重復(fù):“ 出去?!?/br> 許聽看得出謝淑君是真的不愿和她講話,她猶豫著,怕謝淑君氣壞,最終轉(zhuǎn)身朝外走,步子很慢,但房間就那么大,幾步就到門外。 關(guān)門時,許聽不放心地看著謝淑君,但謝淑君視線落在別處。 片刻,輕輕將房門關(guān)上。 站在門外,許聽覺得挺委屈的。 從小到大,謝淑君對她的要求很高,要她好好學習,力爭優(yōu)秀,拿到的考試卷子謝淑君會親自檢查,如果有不該錯的地方會敲許聽掌心。 許聽被收養(yǎng)時已經(jīng)八歲了,很懂事了,她知道謝淑君是為自己好。 雖然謝淑君很嚴厲,但在學習以外的愛好上從不干涉強制她。 唯獨進娛樂圈這件事,一年前謝淑君得知的時候發(fā)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脾氣,逼著許聽和經(jīng)紀人解除合約,并且好幾天都沒有理許聽。 這次雖然還算平靜,但更多的是對她的失望。 許聽心里像塞了個什么東西,悶悶的,特別難受。 她受不了謝淑君最后的眼神。 * 房間里只床頭一盞臺燈亮著,光線昏暗,大部分角落被黑暗包裹。 許聽躺在床上,維持著一個姿勢很久很久,她不知道該怎么辦,甚至有些懊悔,其實可以不坦白的,可以說跟著老師參加什么比賽參加什么活動。 這時,手邊的電話響了。 許聽心情不好,瞥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直接掛斷。 安靜了幾秒,對方再次撥來。 許聽再次掛斷。 反復(fù)幾次后,許聽不小心碰錯,滑到旁邊的綠色接聽鍵。 沈言禮的聲音從那端傳來:“睡了?” 許聽“嗯”了聲,聲音很輕。 沈言禮追問:“怎么一直掛我電話?” 許聽不想多說話,非常直白,“你太煩了?!?/br> 沈言禮:“……” 沈言禮察覺到許聽不對勁兒,她脾氣向來很好,但是有事情總喜歡憋在心里,就像生氣時從來不會發(fā)泄出來,只會選擇冷戰(zhàn)的方式慢慢疏遠。 聽筒里安靜了幾秒,沈言禮委婉關(guān)心,“你在干什么?” 許聽不吭聲。 沈言禮又說:“我在你家門外,你出來一下?!?/br> 許聽抗拒:“不出去?!?/br> 沈言禮也不惱,說著另一個方案,“那我從陽臺過去找你?!?/br> 許聽愣是從話里聽出明晃晃的威脅,本來心情就不好,現(xiàn)在更加糟糕了,低罵了句“神經(jīng)病”,隨后直接掛斷電話。 在床上又躺了一分鐘,許聽覺得沈言禮真會做出那種事情,又氣又惱又擔心,睡也睡不安穩(wěn),連忙從床上坐起來,朝外面走去。 拉開房門,廊燈亮著,沈言禮一身黑西裝,里面是白襯衣,領(lǐng)帶被他扯得松松垮垮,最上面兩顆紐扣已經(jīng)解開,喉結(jié)露在外面,身上還沾了些酒氣。 他靠著墻壁,低頭玩手機,白色的熒光映在他臉頰,五官硬朗,下頜線鋒利。 聽到動靜后沈言禮轉(zhuǎn)過頭,收起手機,晃了晃手里的粉色盒子,“要不要吃?” 就這樣? 許聽氣悶,生硬地拒絕,“不要?!?/br> 隨后握著門把手,轉(zhuǎn)身便要回家。 沈言禮哪會讓她走,他擋了下,肩膀后靠,隨著“咔噠”一聲,房門被撞上。 許聽愣住,看了眼合上的門,又看向沈言禮,沉著臉,“我沒鑰匙?!?/br> “……”沈言禮尷尬,硬是將粉色盒子塞到許聽手里,說著軟話,“快化掉了,再不吃只能扔了?!?/br> 許聽不想要,但沈言禮手勁兒大,半推半哄還是將許聽帶回家。 兩間房子都是三室一廳,格局一模一樣,只不過因為裝修不同,看起來略有些區(qū)別。沈言禮的房子是重新裝修的,黑白灰三色為主色調(diào),冷冷清清,和許聽那邊對比沒一點人氣兒。 粉色盒子里是一個冰淇淋小蛋糕,沈言禮回家時順路買的,因為時間有點久,最外層已經(jīng)有些融化,不同顏色交融在一起,不怎么好看。 許聽沒有胃口,戳了幾下把小蛋糕推給沈言禮。 沈言禮拿勺子舀了一勺,放到許聽唇邊。 許聽將手臂推開,蛋糕掉落,垂直落在沈言禮西裝褲上。 黑色和粉白色,格外的顯眼。 沈言禮倒沒生氣,抽了張紙巾將衣服上的東西擦掉,耐著脾氣問,“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講?!?/br> 許聽小聲埋怨:“你好煩,都是因為你,我現(xiàn)在回不了家了?!?/br> 沈言禮問:“你外婆沒在家嗎?” 許聽低著頭不理人。 沈言禮:“或者你在我這邊住?!?/br> 沒完沒了了,許聽本著她不高興也不想沈言禮高興,故意道,“我們都離婚了,合適嗎。你考慮好了沒,什么時候去民政局,再晚我沒時間了?!闭Z氣是那種輕描淡寫,說的極為隨意。 沈言禮:“……” 沈言禮有被氣到,但氣了兩秒覺得沒用。 他手掌掐在許聽腋下,一把將她拎起來,伏在大腿上,準備好好教訓許聽,讓她知道什么話該講什么話不該講。 許聽懵了,只覺得這個姿勢異常詭異。 下一瞬,她感到身上一痛,扭過頭,難以置信地望著沈言禮,“你、你……” 說實話也沒有多痛,但是他手掌落下的地方卻非常羞恥。 在沈言禮看來,許聽現(xiàn)在跟個鬧脾氣的別扭小孩一樣。 他垂著眸,臉上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