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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讓你不吃下午飯?!?/br>嘴巴剛剛張開,想問楊少傾要不要一起回去的江齊驍突然被噎住了,他抿了抿唇,淡淡的看了楊少傾一眼,“嗯,那我先走了?!?/br>這小子今天下午是抽什么風(fēng),要么不跟他說話,要么一開口就讓人生氣,一點都不討喜。江齊驍說完,兩手插兜轉(zhuǎn)身就走。楊少傾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yīng),趕緊拿起外套,蹙眉跟了上去,“我跟你一起。”“?”江齊驍回頭看著楊少傾,“你又不吃外邊的東西,跟著我去干什么。”楊少傾想了三秒,沒想出能讓自己信服的理由,冷冷的看了江齊驍一眼,“關(guān)你屁事?!?/br>江齊驍無語了。“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睏钌賰A補充道。江齊驍默默嘆了口氣。行吧,任性的sao年。想跟著就跟著咯,他又不會少塊rou。兩人沉默的從球館走到小廣場,江齊驍看著其中一條人氣爆棚的街道,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么。本來街道就窄,小商販的鋪子甚至擺到馬路上去了,整條街的上空飄散著各式燒烤炒菜炒飯的油煙。他震驚得說不出話,腦子里全是“臥槽還能這樣”?縣城里是沒有城管還是咋的,沒有住戶守則街道管理手冊之類的東西存在嗎???“走吧,我知道他說的那家?!睏钌賰A還以為他是找不著路,率先進了街道,靈活的穿過一個又一個小攤位的桌子凳子,在街道的尾巴處停下了。江齊驍心情復(fù)雜的跟著他到了地方。是一家小小的砂鍋米粉店,他佯裝不經(jīng)意的往里瞟了一眼,看到灶上是干凈的,于是放心了,對老板說:“一碗清湯砂鍋粉,謝謝?!?/br>老板似乎與楊少傾相識,兩人站在門口寒暄了一會兒。江齊驍在角落的一張小桌子處坐下,拿了幾張衛(wèi)生紙擦了擦桌子,又另外拿了幾張開始仔細的擦手。楊少傾走過來就看到這幅畫面。江齊驍用衛(wèi)生紙一點一點的搓手,中途還往手上倒了一點茶水,一副恨不得每個指紋紋路都清理干凈的表情。“你有潔癖?”楊少傾拿了個凳子坐在他對面。“???”江齊驍頭都沒抬,“要有潔癖回你老家的時候不早瘋了么?!?/br>楊少傾沒說話,確實也是,鞋沾了那么多泥都沒抓狂的人不像是有潔癖。不過江齊驍肯定是比一般人愛干凈,看他房子打掃的不說一塵不染吧,確實也沒什么可以挑剔的毛病,店里的清潔和衛(wèi)生做得都非常到位。“你不是不吃這些東西的么,怎么知道這里的?”江齊驍問。“經(jīng)常陪黑兒來?!?/br>“就看著他吃?”江齊驍抬了抬眼皮,“不難受???”“還好。”楊少傾覺得有些無聊,干脆學(xué)著江齊驍?shù)臉幼?,抽出紙巾從指縫開始擦手。江齊驍一看就樂了,“你這小子,學(xué)我干嘛?!?/br>“你不是我的老師么。”楊少傾說,“不學(xué)你學(xué)誰。”江齊驍伸手從桌子上拿出一雙一次性筷子,撕開,用末端往桌子上敲了兩下,“那也不能什么都學(xué),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懂嗎?!?/br>楊少傾盯著自己的掌心,提起茶壺往上面倒了點水,淡淡道:“那你的‘糟粕’是什么?”江齊驍挑了挑眉,得意的哼了一聲,“你江哥是個完美男人,完全沒有‘糟粕’的存在?!?/br>“哦?”楊少傾不經(jīng)意的說,“這么說你什么都很好咯?”江齊驍笑著點頭,“嗯嗯是的,就是這樣沒錯?!?/br>“膽子小這點不算?”楊少傾停下動作抬眼看他。江齊驍嘖了一聲:“膽子小怎么能算‘糟粕’呢……那是性格好不,誰能沒個缺點啊你說是吧……再說了,我膽子也沒那么小吧?!?/br>楊少傾勾著唇,將手上打籃球沾上的污漬全擦干凈,“也不知道是誰被一只蜘蛛嚇得不敢放柜子里放東西。”“……那是本能的生物恐懼!我的基因存在著對它們恐懼的易感性!我要是能控制得住也不會這么害怕了行嗎!但是……但是在其他事情上我的膽子還是不小的!”江齊驍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明顯沒什么底氣。江齊驍這一番話并沒有讓楊少傾聽進去多少,他認(rèn)為這是江齊驍在牽強的證明自己的膽量。想起江齊驍曾經(jīng)發(fā)過的‘被節(jié)肢動物支配的恐懼’那條朋友圈,楊少傾微微笑了笑,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噢,這樣啊。”他慢條斯理的用紙把身前的桌子擦干凈,支起下巴,眼睛微瞇的看著江齊驍,“那你說說你還有什么缺點?!?/br>江齊驍愣住了。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就被楊少傾這副掛著淡笑漫不經(jīng)心看著他的樣子給撩到了。明明楊少傾沒做什么多余的動作,只是用那雙迷人的漆黑的雙眼盯著他,但他就是……莫名其妙的心動了一下。店主用實木托盤將一碗熱騰騰還冒著泡的砂鍋飯端上桌,碗里除了米粉還煮著切片的火腿腸、豆芽、蘑菇、rou丸和白菜,面上撒了一層薄薄細細的蔥花,聞起來香噴噴的,店主用方言熱情的說了一聲:“請慢用!”楊少傾朝店主點了點頭,沒說話。江齊驍叫的是清湯的,但店主還是貼心的在旁邊放了一碗辣椒蘸醬,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湯,呼呼吹了兩下,送進嘴里。味道鮮美至極,湯底是用排骨熬的,一口進肚,唇齒間回味著醇香。幸好沒有在路邊隨便吃點,要是不問石赫,他今晚這頓怕是就此踩雷了。楊少傾見江齊驍只知道埋著臉吃東西,完全不理自己剛才問的問題,眉毛立馬皺起來了,沒好氣的說:“哎你說話啊,啞巴了?”江齊驍將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嘆了口氣抬頭看著他,“食不言還要我教你?”楊少傾瞪了他一眼,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冷哼,不再說話。江齊驍?shù)拖骂^繼續(xù)吃東西。他并不是不想回答楊少傾,也不是找不出自己的缺點,只是他被自己剛才對楊少傾的想法給嚇到了。那可真不是什么好預(yù)兆。江齊驍不斷的在心里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忘記他為什么會背井離鄉(xiāng)的坐在這個小破地方,他絕不能讓剛才讓一些事發(fā)生在他和楊少傾身上。絕不。江齊驍吃完東西,楊少傾還是一副氣鼓鼓不耐煩的樣子,不主動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