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才悠悠開口道。“你的意思是,來軟的?”“對!”金眼鏡重重的點頭,神情激動,謝天謝地,他說了這么久白哥終于懂了。白木眼中有幾分猶豫,他都已經(jīng)買好桃木劍了,一次都不用豈不是有些太可惜?金眼鏡心急如焚,立刻抓住身旁人的手腕,苦口婆心道,“白哥,所謂治人之道就在于反著來,他硬你就軟,他軟你就硬,這樣一來你就始終壓他一頭!”白木更猶豫了,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面前的人究竟在說什么,金眼鏡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此刻看著白木的猶豫,這才反應過來。他為了完成路航給的任務(wù)表現(xiàn)的有些太過于積極了,這樣一來,白木豈不是會懷疑他?念及此處,他便清了清喉嚨一臉認真的看著白木道“白哥,我都是為了你好,被他纏著,始終不是個好事?。 ?/br>終于,白木被打動了,見他點頭,金眼鏡這才松了一口氣,眸中星星點點。任務(wù)完成!這一晚,路航再沒有出現(xiàn),白木盯著頭頂?shù)奶夷緞λ暮懿话卜€(wěn),仿佛身邊放了一個□□,隨時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他一向睡眠質(zhì)量很好,這次卻昏昏沉沉的,一有什么動靜就立刻睜眼,一整夜如此反反復復。清晨,金眼鏡正打算出門,但看著椅子上垂頭喪氣的某人又有些擔心,便開口道“白哥,你怎么了?不舒服?”椅子上的人轉(zhuǎn)頭望過來,明亮的眸子下一塊烏青,巨大的黑眼圈襯得他無比憔悴,額頭鬢角發(fā)際線處沁出隱隱的汗珠,蒼白的嘴唇微裂,面頰上毫無血色,看起來有些頹靡。白木抿了抿嘴扯出一絲笑容,擺手道“沒事,失眠了而已,你不是要出去嗎,快去吧!”“白哥你一個人行嗎?”“一個人?”白木微愣,扭頭看了看四周,原來薛河已經(jīng)出門了,金眼鏡看著他迷茫的四處看就一個他連薛河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他擰著眉頭,似乎是有些猶豫要不要出去。“我再睡一會兒就好了,你快去吧!”白木拿過被子抿了口水,干裂的嘴唇看起來水潤了一些,眼下雖然一塊烏青,可看起來卻精神了許多,金眼鏡這才放心,叮囑了幾句時候快步離開。門被輕輕關(guān)上,宿舍里又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椅子上的人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xue,修長的指尖泛白。他尤記得,他剛剛做了一個噩夢,為何現(xiàn)在滿頭大汗,也是因為那個夢。他夢見了路航……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A棟教學樓門口,銀杏葉飄飄揚揚灑下,匯成一條金色的小路。少年頭發(fā)微卷,肌膚勝雪,卻一身黑衣,沉默的從他身旁走過。他想喊住他,他卻聽不見,伸出手去,也觸碰不到。這一次,居然是自己都不能碰到他了。他跟在他身后,看著風吹動他的衣角,明媚的陽光消失不見,烏云滾滾,他抬腳朝他跑過去,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他叫他的名字,這次他聽到了,轉(zhuǎn)過身來朝他揮揮手,然后,轉(zhuǎn)身跳下了高樓。……就在他的面前,從樓上摔下去。閉上眼睛眼前還是那幅路航從樓上跳下的畫面,白木費力的睜開眼,眼底紅血絲更多,幾乎爬滿了他的眼眸。他從小衣食無憂,家境優(yōu)渥,從來沒有為溫飽擔憂過。所遇之事對他來說都是一些小問題,天才的光環(huán)加身,他一路走來順順利利,生活,學業(yè),事業(yè)沒有一件事能夠左右他的情緒,唯獨這次,讓他陷入這般頹靡的境地。其實不怪金眼鏡會驚訝,他自己也很驚訝。一個從來不會失眠的人突然睡不著,那一定是心上有事。可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心上到底有什么事?路航的事嗎?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他和他又不熟!抬眸之際,滿眼都是閃亮的鏡子,整整齊齊的貼在墻上,床頭的那把桃木劍,意外的惹眼。白木眨了眨眼睛正打算起身,桌上的手機卻突然亮起來,是楊臻的消息:白哥,還有四天就是迎新晚會了,我們明天下午合一遍吧!“——好”*****縱然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可白木依舊收拾了一下出了門。他原本打算睡一會兒,可頭一沾上枕頭就清醒異常,沒有絲毫睡意。上午十點,陽光還不太烈,初升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微風和煦,驅(qū)逐了他心上的煩悶。白木快步穿過運動場,今天的他穿了白T恤,最簡單的顏色卻襯得他氣質(zhì)更加出眾,引來了不少火熱的目光。當事人毫無反應,只時不時的低頭看著手中的幾頁紙,眼底偶爾有幾分溫柔滑過。他的琴譜,是路航前幾天給自己拿過來的,第一頁的有些微皺,想來他應該是看了好久。白木看的極認真,認真的完全沒有注意到迎面而來的三五個女生中,一個人眼中一亮,高興的朝他小跑過來。“白學長!好巧??!”“嗯?”白木疑惑的抬頭,面前的女生長發(fā)飛舞,正仰頭滿臉笑容的看著自己,“安學妹?!?/br>安瑤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見到白木了,實驗室放假對其他人來說可能是好事,但是對她來說卻是一件痛苦的事,原本昨天晚上她就準備給白木打電話的,卻被宋商攔住,心情有些郁悶。可誰知今早一出門居然就碰到了白木,這一定就是緣分!安瑤臉上笑容愈加燦爛,看到他手中的琴譜,驚訝道,“白學長你要去琴房嗎?”“嗯?!卑啄军c點頭,小心翼翼的將紙折起來。看到白木點頭,安瑤有些猶豫的抿抿唇,小聲道,“可是我聽說最近琴房鬧鬼?!?/br>“鬧鬼?”“嗯,有人說聽到琴房里半夜傳來鋼琴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聽不出來是什么,像是胡亂彈的。”胡亂彈的嗎?白木唇角微揚,臉上的寒意消散了不少,原本鋒利的面部線條也頓時柔和了許多。安瑤沒有注意到白木的變化,依舊悶悶開口道,“大半夜的有誰會在那里彈琴,況且門還是鎖著的,所以肯定是鬧鬼了,最近好多人都聽到了,晚上都繞著琴房走,白學長你如果沒什么重要的是,就不……”話尚未說完,她就看到白木抬腳快步朝琴房走去,人人都害怕的地方,他看起來居然有些,高興?“學長,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兩個人有些照應!”前面的人走的極快,安瑤還沒有來得及抬腳追他,風就將白木的回答送入耳中。他說,“不用,我彈琴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br>安瑤的腳步頓在原地,安靜的看著白木離開。學長不喜歡的,她就不做,只要她事事順著他,終有一天,他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