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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船,都至少離了五六十丈遠(yuǎn)。 船夫在船頭喊了兩聲,打了個招呼,表示想送幾位貴賓到他們畫舫避雨。 畫舫那邊倒是爽快,示意他們將船靠近,便會放舢板下來。 又一問畫舫主人。 對方說這畫舫今日是永寧侯世子寇樂所租。 幾人一聽,老熟人,名聲也不錯,心頭的小心也放下了幾分。 “你究竟搞什么鬼?” 上畫舫前,陶云偷偷拉住榮安。 “那畫舫上,有慶南王世子朱永澤。” “你是故意想偶遇撮合他和茹菲?” “能撮就撮,撮不了就探探兩人心意。所以你要不要幫我?”當(dāng)然,她還要做點(diǎn)別的事。比如,搞點(diǎn)事情掙點(diǎn)銀子什么的。若非“偶遇”,她們這些女子如何有理由走進(jìn)那些人的場子里? “不想幫你,我只幫茹菲?!碧赵瓶礃s安便覺這丫頭今日就是滋事模樣…… 自打常家重得官職后,京中不少人都嗅出了些東西。 常家按這趨勢,明顯要起勢??! 所以這幾日,因?yàn)槎嗄昕嗪钪煊狸辉谙龋哉J(rèn)被郭品騙在后,前一陣又與朱永澤有些瓜葛,原本無人問津的常茹菲一下被人關(guān)注上了。 近來到常家試探口風(fēng),有提親意思的媒人不少。 其中還包括了興寧伯尹江,即茹菲前世嫁的那個禍害! 前幾天榮安聽聞這消息后,驚了好一下。 孽緣??! 興寧伯尹江,外表溫和,實(shí)則殘暴。 前世榮華為了報(bào)復(fù)多年宿敵常茹菲,特意暗中撮合了她和尹江。 當(dāng)時常茹菲年紀(jì)不小,選擇不多,常家被打壓到不行,輕易就點(diǎn)了頭。 使得常茹菲不但成了幾個孩子的繼母,最終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連親身骨rou都寧可拋下,也要一截白綾了結(jié)余生,可見其過上的是什么日子! 榮安是后來從榮華那兒得知,興寧伯的原配正是被他酒后給生生打死的。常茹菲跟了他,一直飽受摧殘,身心俱慘。 榮安原以為,今生大伙兒的命運(yùn)都已改變,常茹菲也會迎來新生活。 可那家伙竟又纏上了。 關(guān)鍵聽說這次他不但托了德高望重的長輩去常家說親,還尤其有誠意,許下了不少,甚至言明若婚事成了,家中所有內(nèi)權(quán)都會交到常茹菲手上,將來的世子也會是他和常茹菲的孩子等等。 常茹菲性子莽撞,興寧伯卻很成熟穩(wěn)重,這一點(diǎn),常家人覺得不錯,加上他拳腳功夫也好,身份地位和長相都配得上。雖繼室這一條叫人不舒服,可鑒于茹菲名聲也不太好,所以常家人便不曾一口回絕,而是應(yīng)下過幾日相看一番。 這怎么成! 榮安一聽就急了! 不管朱永澤和常茹菲有沒有戲,總之,榮安都不允許興寧伯再糟蹋了常茹菲。所以,今日的她,也邀上了興寧伯來一會…… 如此幾番目的相加,才有了今日此行。 四人順順利利就上到了畫舫。 可幾人也是在進(jìn)了畫舫才知,尷尬的不是滿船只有男賓,而是男賓大部分都是賭客。 說來也巧,常茹菲和顏飛卿本打算悄摸跟船家要個容身之地避避雨,哪知剛上畫舫便叫寇世子瞧見了。 幾人也不好視而不見,只得見過。 寇世子很熱情,但又不是無禮猥瑣的那種熱情,而是一看就很真心爽直,叫人不好拒絕的那種。 那寇世子出身很好,生性灑脫紈绔風(fēng),為人也機(jī)靈,正符合榮安今日所需的船主要求。榮安暗自點(diǎn)頭,道朱承熠辦事靠譜。 “既然來了,不如一道里邊坐吧。里邊吃喝一應(yīng)俱全,也有休息的房間。都是熟人。吃吃喝喝玩牌行酒令都可,放心,船上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連唱曲的都沒一個。 對了,燕安王世子和長寧郡主待會兒沒準(zhǔn)也過來。您四位若覺沒意思,我再給你們弄個房間,你們剛好湊一桌,打馬吊玩牌或是生個銅爐燙rou片吃都行!” “這……”幾人齊刷刷看向榮安,那這是推還是不推?聽著不錯。而且,她男人要來,她們?nèi)魣?zhí)意要走,她會不會惱羞成怒? “去吧?!碧赵葡鹊?。 “好,走吧?!背H惴坪猛?,立馬應(yīng)和。“我也想看玩牌?!彼宦犝f公子們喜好包了畫舫玩賭,可她還沒見過,聽她哥說刺激得很。 于是,四人便被寇世子引著往里邊去了。 畫舫里邊好幾層。 雕梁畫棟間,雖有奢華感,卻無奢靡氣。 爽朗笑聲傳來,不少都是老熟人。 常茹菲甚至還瞧見了她常家一個堂兄帶著他發(fā)小正玩牌…… 四人也就放下了心。 氣氛很融洽,也沒多少尷尬。 寇世子大概做了介紹。 說大部分人都在一樓玩,少部分賓客在二樓,三樓是包房,問她們?nèi)ツ膬海?/br> “先在這兒待會兒吧!”大廳里人不少,確實(shí)很熱鬧。 別說常茹菲,就是顏飛卿也對那些在長桌前豪賭的家伙覺得好奇。 “您幾位想不想玩?”寇世子笑起。 “我們不會賭。” “不用會。你們看好誰,便下銀子到誰身上。贏了抽成,輸了……意思下就行。” 榮安也笑:“那豈不是搶錢?咱們可不能不厚道。與其抽成,還不如直接下場賭呢!” “虞小姐要下場嗎?”寇世子雙眼放光一下來勁?!澳羰窍胂聢?,我給您單開一張桌子!對手您來挑。” “我倒是想玩,就是不會?!?/br> “可以玩骰子。比骰子大小。點(diǎn)數(shù)大,就上。點(diǎn)數(shù)不行就退。簡單?!笨苁雷狱c(diǎn)了一邊桌子,玩的正是骰子。 榮安主動往那邊去了。 “榮安你真要玩?”幾人同問。 “有損你名聲?!鳖侊w卿道。躲雨可算作情有可原,但賭博…… “我最不怕名聲有損了。”榮安笑,過幾日善堂事一出來,她的名聲就起來了。她是真的想賭。原本她給星云的兩千兩沒有來路,她便打算用這法子讓“貧窮的”自己的銀子合理化的,眾目睽睽下,剛好能證明銀子來路。 眼下雖說善堂銀子基本解決,但銀子這東西多多益善,不妨礙她多弄些去做好事。 看她劫富濟(jì)貧! 反正她也是荒唐慣了! 前幾日她連廖文慈的五千兩都弄到手了,晚點(diǎn)聽說她賭博,大概連皇上也不會太過驚訝了。所以,她不急也不怕。 “先瞧瞧?!睒s安沖陶云一挑眼。 掃視了一圈,都沒找到朱永澤。想來是在樓上。他總不會飛走,早晚要下來,那便更沒什么可急的! 不過,榮安已經(jīng)瞧見正在賭桌上玩得起勁的興寧伯。進(jìn)門后,榮安便一直在暗盯著他。顯然,常茹菲并不識他,可他卻已見過了茹菲。 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