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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為。 “殿下還請自重!圣上之物,還輪不到殿下來查看?!?/br> 朱永昊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那又如何? 他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了。 他沖過去時帶去了一陣風,那紅布被微微吹開了一角。 他看見了。 紅布下邊是籠子。 他看見了一只半死不活,一動不動,沒有半點精氣神趴那兒的貓。 還要說什么? 定然是被用來試毒試藥的動物了……就養(yǎng)在了父皇屋中,可見父皇已到了什么地步。 走出屋子老遠,朱永昊才幽幽開口:“覺察出了?” 跟隨他進了皇帝殿中的隨從,正是他找來的那個大夫。 “是。殿中雖用了熏香,但有淡淡血腥氣。想來吐血癥狀并未有所改善。那些方子也瞧了兩眼,都是很霸道的解毒方子。屬下沒看見那些水皰,但想來是中毒的表現(xiàn)之一……” “依你看,還有幾日?” “比屬下昨日猜測怕還要糟些,若無良方,也就是今明兩日了?!?/br> “你確定?” “是。殿下可瞧見,多寶閣上已經(jīng)擺了參盒?” 朱永昊的步伐一下快了起來…… 此時此刻的他,怎么也不知,他剛一走出皇帝那屋,窗邊另一扇屏風后,便有人走了出來。 皇帝冷笑著,眼里寒意幾乎結(jié)成冰。 他一直在看著,從聽到兒子聲音后,他便站在了窗后,幾乎是一眼不??粗鴥鹤尤绱瞬癖嫩Q而入。 他看清了兒子眼里的憤怒,著急,強硬,恨意,那些表情和情緒下,兒子眼中還有掩不住的興奮、激動的光彩。 很不幸,皇帝仔細找了,就是沒有從兒子的一言一行一表情里找到任何的悲傷難過甚至是擔憂的情緒。 他哪里是來探病,只不過是來確定下,自己爹究竟還有多久死,僅此而已…… 皇帝,只是做了個局在暗暗看著太子表演。 他身為天子,既不可能去裝病,也不可能親自演戲。 所以床上躺的,不過是與皇帝身形相似的替身。那人是虞博鴻親自去禁軍找來的,讓朱永澤來弄了點把戲,臉上加了點妝,一番裝飾,與皇帝足有八成相像。光線昏暗,加上某人緊張,哪里分得出真假。 當然,太子一心只顧看皇帝是死是活,是否中毒,從來就沒想到床上人會是假的,自然也沒有半點探究之心…… “都盯住了嗎?”皇帝問。 “是。”順子答。 “昨晚去你屋中了?” “是,拿走了一塊帶血的布和一把藥渣?!?/br> “沒叫他起疑吧?” “咱們做的都挺仔細,暗衛(wèi)長親自藏在橫梁盯著,縱是他們武功再高,也絕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的人也謹慎,一直盯著老奴。所以那人離開后,老奴也沒忘繼續(xù)燒火,把東西都燒干凈了才出來?!?/br> “很好。博鴻,闞信那里如何?” “都已經(jīng)布好了,只等上鉤?!?/br> “朕就看他到底這些年準備了多少后手吧!” “收網(wǎng)時間……皇上可有打算?” “朕沒那么多時間和心情與他一直玩下去!就一個白日!過了午后給朕熬參湯,太陽落山前讓老八過來!準備收網(wǎng)!” 皇帝很不爽。 論是誰,設(shè)計半天后要網(wǎng)之人是自己的親骨rou都不會開心。 可能怎么辦? 這崽子若只是野心大點,多做點小動作,他或許還可以睜一眼閉一眼,可這家伙都已經(jīng)開始挖他墻角了。 千里之堤毀于蟻xue,自己應(yīng)該還能活很久,這小子耐心不足,不可能會等到自己死那天。此刻不動作,將來成了氣候,他想收拾都收拾不了??! …… 第398章 還有機會嗎 太子當真了。 一晚上沒睡,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疲憊,相反,他很興奮。 昨晚,除了將大夫弄進圍場,他幾個器重得用的門客也喬裝安排了兩個進來。 他一口氣送了好多信出去,并砸了大把銀子,又安插不少親衛(wèi)進來了圍場。加上早先他分布圍場之人、安插各處的暗棋和混在侍衛(wèi),宮人里的家伙,此刻他身邊能用的,也有差不多兩百人。 人數(shù)雖不多,但勝在精??!大部分都是高手,能以一敵十那種。其中還包括了三十個死士,絕對撬不開口的那種。當然他一貫最看重的,都是暗中的棋子,那部分人只要用起來,才是真正的防不勝防! 另外,他還調(diào)用了人手化整為零,裝作百姓,開始悄悄潛伏到了周圍百里。 宮里,顏家,和他的幫手那兒,全都送了信去。 好在他前天就有所防,讓做了準備。所以京中和外部狀況都還不錯,早年舊情維系的圈子和這些年用利益堆砌的鏈條都已開始暗中運行了起來。 忙了一上午,傳來了皇上那里開始熬參湯的消息,朱永昊頓時連吃東西的心思都沒了。 一顆心興奮中帶著忐忑,惶恐中又隱有期盼。 他要上去,一定要上去! 他有些怕!可又不敢不做!他更怕錯過機會一無所有! 所以他很焦灼。 他望著天,時不時喃喃自語,“父皇,這是您最后的一點機會了。您主動讓我上去,兩全其美不是更好嗎?” 參湯熬好了,皇帝喝了。 正如大夫猜測,那參湯就是來吊命的,皇帝終于有了動靜。 半個時辰后,皇帝先后召見了趙閣老和虞博鴻。 朱永昊只打聽到,他們在里邊說了很久的話,皇上的聲音時不時會傳出來…… 他立馬親自帶著早已備下的一份東西往皇帝那兒去了。都是他精心準備的補品,里邊還有一封信,一封追念了父子情的信,他幫著皇帝回憶了父慈子孝,曾經(jīng)的父子倆偶有的溫情時刻…… 雖然希望不大,但他還是盼著皇帝會念個舊情。 不都說病入膏肓最愛回憶嗎?說不定就改了主意呢? 但他被擋出來了。 不讓見。 說沒空! 說皇上等會兒自會一個個再行召見。 好在,他的東西被送進去了。 朱永昊又緊張了,父皇,會召見他嗎? 等了很久,都沒人來通傳。 非但沒有,他還收到消息,皇帝召見了老八! 他安插的宮女進去送茶,雖沒能進入里間,但聽到父子倆溫情四溢,皇帝正在交代什么。進去時,泰王正回“兒臣惶恐”,隨后便是依稀聽到皇帝“好好干”、“托付你”、“天佑大周”、“國泰民安”、“父皇相信你”之類的話…… 只是她沒聽完整,便被順子察覺她一直磨磨蹭蹭。她最后聽到了朱永泰一句“定不辜負父皇和大周”,便被一腳踢出了殿。 隨后她被順子以打翻了茶碗為由鎖去了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