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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所有偽裝和小心?!?/br> “……” “我給你時間。你繼續(xù)好好想?!敝斐徐谡f著就氣呼呼了。這女子太頑固,再這樣下去,他要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兒子? 他是必須做好兩手準(zhǔn)備了。 …… 第356章 究竟多危險 朱承熠在抵京之前,對自己的人生大事并無多少期望。 他一點(diǎn)都不想成婚,因?yàn)槟鞘且环N負(fù)累。 他更不想生子,他怕孩子會被控制。 可他最近不這么覺得了。他開始想著,他和她若抓緊時間有了子嗣,并將子嗣送回燕安,那他大概才可以更有底氣,更義無反顧,更無后顧之憂去奮斗。 這或是一個自私的想法。但卻是實(shí)際的。 趁著現(xiàn)皇帝還硬朗,現(xiàn)局勢還平穩(wěn),現(xiàn)皇帝要臉面不可能冒著被天下人議論的風(fēng)險連孩子都給扣下,他趕緊定下親事,生下孩子,送回燕安,保下血脈。那么,哪怕他這個“質(zhì)子”將來出事,哪怕丟了小命,哪怕將來朝局動蕩,至少燕安地不會受太大鉗制,不會太輕易受朝廷控制,至少還有爭上一把的底氣。 只要燕安得保,那么哪怕是虞家葛家和她,也會有一條退路。 真到那日,他拼上一把,護(hù)得他們?nèi)矶藨?yīng)該沒有問題。 當(dāng)然,這是最壞的打算…… 皇帝雖不愿退下,但諸皇子都已長成,腥風(fēng)血雨不會太遠(yuǎn)了。 所以,留給他的安穩(wěn)時間也不會太多了。他必須加快進(jìn)度。 “但我留給你考慮的時間不會太長,你可得趕緊想好了?!?/br> “若超出時限,你就會放棄我了吧?”榮安這話脫口而出,可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這話有歧義。 她究竟是想問時限,還是問結(jié)果?或者是想試探他的情分? “你想得美!超出時限,我就不管你愿不愿了。反正皇上愿,你爹娘愿,你全家都愿!到那時,圣上之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反抗。對,警告你一句,上次由著你在圣上跟前拒婚,是因?yàn)槟侨栈噬嫌醒栽谙纫o你指婚,皇上言出必行沒臉反悔。但下次你若再拒,影響的就不僅僅是皇上的心情,而是他的謀劃,是他對你爹和對葛家的態(tài)度了。你自己斟酌。” 朱承熠雙指一錯,咔咔聲出,一只完整的蟹腳便被他脫殼扔進(jìn)了榮安醋碟。他又輕掰蟹殼,用那尖殼一刮,金澄澄的蟹黃便落到了她的碟子里。 “到那時,管你是塊木頭還是石頭,直接先扛走再說。所以勸你,別浪費(fèi)時間了?!?/br> “你這分明是威逼恐嚇?!?/br> “我已經(jīng)利誘你很久了!”他推過她的醋碟,里邊已經(jīng)堆了近兩只的蟹rou蟹黃。 “你投錯胎了?!?/br> “什么?” “你該去做狀師?!?/br> “……” “死的都能說活?!?/br> “能把你的心救活我就高興了?!?/br> “聒噪?!?/br> “那我不說了。給你剝蟹?!?/br> “話說,你洗手了嗎?” “沒有。剝到這會兒了,你若確定嫌棄我手臟的話,我就不客氣了。”他盯著那只醋碟。他也想吃蟹黃和蟹膏。 榮安一哼,拖過碟子,不客氣吃了起來。 兩個人三只蟹,怎么過癮? 到底,榮安還是把于彤的那份給勻了一半出來,讓人又去取來了三只蟹,兩壺酒…… 兩人慢悠悠吃著喝著,有一搭沒一搭說話, 蟹殼漸漸壘高…… “話說,你突然來我家做什么的?”榮安這才想起來問,總不會就是來吃蟹了。 “就馬場的事跟你爹說一聲,問問安排,遞個馬場的圖紙,看圍獵時的布局什么的。還有,你爹明日會帶隊(duì)先入圍場試獵,馬匹是我那里負(fù)責(zé),所以得和他先溝通下?!?/br> “為何要試獵?”榮安來了精神。 “傻子!試獵都已有武將進(jìn)行過好幾回了。這次皇上親臨,為保安全,總得找一塊最適合打獵,猛獸有且不多,兇卻不猛的范圍。你爹去也就是走個過場,主要是查看野獸狀態(tài)和數(shù)量,走一走禁軍布圍的路線什么的?!?/br> “那這次的猛獸多嗎?” “猛獸主要就是虎熊狼豹,野鹿野豬也不少。怎么?就你那三腳貓的騎術(shù)和武藝,不會想入圍場吧?” “我想?!睒s安很真摯。 重活一世,不能枉過! 前世沒做過的,自然都想嘗一遍。騎馬打獵,正是其中一樣。先太后就是武將之后出身,曾在圍場留下過賽比先皇的驕人戰(zhàn)績,一時傳為佳話。榮安不由目露神往,那樣的矯健和瀟灑,她好羨慕。 “那你就只想想吧!”朱承熠毫不猶豫給她一盆涼水。“稍微幻想下是可以的?!?/br> “我真去不了?”她才不要看著別人進(jìn)山圍獵,自己跟一幫貴女在一邊傻乎乎鼓掌叫喚。 “你是能騎馬翻山越嶺,還是能在馬背上拉弓射箭?你要是遇上猛獸,是能逃還是能打?你去就是拖后腿?!?/br> “……” 見她沮喪,他還是忍不住打趣。 “當(dāng)然,有一個辦法?!?/br> “你說。” “你應(yīng)下賜婚,我們以未婚夫妻名分共乘一騎,我負(fù)責(zé)帶你,保護(hù)你,還能手把手教你拉弓。” “你可以走了!” 朱承熠哈哈笑。 “所以啊,萬事都不簡單。就是長寧,也不一定有資格參加圍獵。這既是體力活動,也是膽量和能力活動。想要參與到圍獵之中,是首先要進(jìn)行騎術(shù)比試的?!?/br> 畢竟誰也不愿帶著拖油瓶進(jìn)山,不但影響狩獵進(jìn)度,更容易帶來危機(jī)。圍場狩獵,既是團(tuán)隊(duì)行動,也是個人戰(zhàn)斗,對很多人來說,狩獵就像一門比試,一場實(shí)戰(zhàn),多少人都指望著一戰(zhàn)成名。對手重要,隊(duì)友更得慎重! 而榮安則在聽到“比試”二字后眼睛一亮,騰的坐起。 “比試過關(guān)或勝出就能參加狩獵?” “你別激動,不是我看不起你,不是單純比試,而要比騎馬越障,還要馬背拉弓,你哪樣行?” 她再次蔫了下去。 “你別太沮喪,屆時會專門給你們這些人劃一片外圍地域,放些野雞野鴨野兔小羊什么的,你們可以在那里獵或抓?!?/br> “……”她知道不是朱承熠瞧不起她,前世,她就是在那一片玩的。她要抓野羊,可榮華死活不讓,只讓她抱只小小兔散步。那片地方,別說猛獸,就連只老鼠都沒有,純粹就是用來逗傻子的…… 朱承熠笑著伸出手,此刻的她,像只蔫了的貓,雖有些喪,卻少有的溫順,叫他又想揉她頭了。 可他手被榮安一把打開。 “還有幾天,我得練練?!睒s安站了起來?!拔颐魈炀烷_始拿小黑練手,飛鏢我會一點(diǎn)了,想來射箭也能很快掌握訣竅。怎么的,我也不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