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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他舒了一口氣。 果然,那人在亭中。 側(cè)躺亭中椅,正睡得香甜。 朱承熠放輕了步子的同時,也是失笑。 難怪下邊奴才沒尋到人,她這么直直倒在石椅上,誰能看見?連他也是一直行到亭子口才看見這人。 大雨滂沱,假山濕滑,奴才們也想不到這亭子里會有人。 而他的笑更是對自己。 原來自己對她已經(jīng)這般了解了?他完全猜到了她的心思。而他剛上來時,竟是緊張的。他很希望她真的就在亭中,真的一下被他找到。既是為了她的安全,也是希望他們是心有靈犀。 他在意。 他也緊張。 確實他一開始對她接近只為利用,后來是想與她一起努力抗爭命運,再后來是希望得她身上的助力,可一段時間之前他便發(fā)現(xiàn),他有些執(zhí)念了。 有種非她不可的執(zhí)拗,不受控地出現(xiàn)了。 為了培養(yǎng)良駒,他一直對自己的坐騎很上心。小白血統(tǒng)優(yōu)良,是他千辛萬苦配種得來,寄予厚望打算親自培養(yǎng)準備親自用的。 可他只為了接近她,就將小白送了出去。他告訴自己,一切為了燕安,可他心里清楚,自欺欺人。他就是想把小白給她,就這么簡單。 長寧討好她也是。那日賭博所有盈利全給了她也是。他做這些時,更在意她的處境,喜好和想法。 她確實是個糊涂蛋。 正如初見時的倔驢。 笨,固執(zhí),還沖動。 就如此刻。 一味貪涼,正對了風口。雨下來后,那雨絲顯然全往她身上來了。 幸虧他找到了她。 幸虧他來得還算快。 幸虧他上來的第一時間便站在了風口,幫她遮風擋雨。 否則即便她人在亭中,也不消一刻鐘,她便將被風吹來的雨絲弄個全身濕透。 她的頭發(fā)已是濕噠噠搭在了臉頰,從臉龐到脖子,全都是細密的水珠。她臉龐帶著微微的粉,人面桃花自然好看。 是好看! 明明天天在暴曬,可就是曬不黑。那膚色天生白膩,透著一絲鍛體小成而暈出的健康光澤…… 長相像她娘,有種溫柔婉約的俏麗,可偏偏眉間唇角都透著他爹的倔強…… 她好吃好喝,飲食不節(jié)制,宴席能從頭吃到尾,可大概運動量大,一點不顯rou,反而看著顯瘦。據(jù)他觀察,rou……長得很是地方…… 她練武很刻苦,按理肌rou長出來總會顯得壯,可她手長腿長顯瘦顯纖細,大概樹爬得多,她身子柔韌,腰部很細,老讓他有種想上去掐一把,體會究竟是柔軟如柳還是盈盈一握的想法…… 而她明明先天條件那么好,卻偏又不好打扮,連身漂亮衣裳都不肯穿,翻來覆去都是那方便干活的幾件舊衣裳,讓他每回看到那蔫了吧唧的顏色,老是想要一口氣給她送個百八十件漂亮衣裳…… 于是他變著法子讓她大賺特賺,她分明腰纏萬貫妥妥一富婆,對下人家人很大方,卻偏偏對自己吝嗇得很。他認識她這么久,都沒見她給自己買過什么好東西。似乎她欠了周圍所有人,這輩子是來償還一般…… 她天生樂觀,卻偏偏愁怨加身,讓她時時處于大開大合的情緒里…… 還有,她時而莽撞荒唐,時而精明謹慎;時而膽大無畏,時而畏畏縮縮;她敢為身邊人謀劃前程,可她面對自己事時卻是徹頭徹尾的縮頭烏龜…… 在她身上,各種矛盾碰撞,使她成為了最特殊的存在。對他來說,也是最亮眼的存在。 他老是挪不開眼。 他經(jīng)常想,他若不要她,哪怕她不闖禍惹事,就她這古怪的一身,又還能有誰真愛她?所以,老天讓他們碰上,或許是天意。 他不由一笑,慢慢走近了兩步。 多蠢?多蠢的人才會睡得這么熟? 他伸手去推她,未嘗觸及,卻又縮回了手。這算不算趁人之危?她醒來,又會是張牙舞爪模樣吧?哪里還會如此刻,這歲月靜好般陪他看景聽雨?此刻這樣,似乎也尚可。 可躺這風口總不是個事,她有些濕了,可別著涼。 于是,他還是伸出了手。 可他又是將手頓在了半路。 或許她不是蠢?她是真的累呢? 才三個來月的時間,她能走到這個地位,付出的努力他雖沒看見,卻能想象得出。就她的腦瓜,算計起來不容易,一出出,應該一直都在絞盡腦汁。 動腦之余,她用絨花打響名聲,這里送那里送,那樣細致的手工活兒耗的全是時間。她還要學武,她并不是多勤快的人,可她頂著夏日學得起勁,絕對不是興趣,只是怕死。她不是弄賬的料,可她娘有孕,府中無人,這事她若不接過來,府里就亂了…… 她一直在和時間賽跑吧?就如那晚初見,她分明是直奔星云在清風壇的那場講經(jīng)去的。所以她不計名聲,不顧后果,豁出去賭了一把…… 她應該很辛苦。 所以連她娘都不忍心,才給她喝了安神茶。 所以連這大風大雨,都沒能吵醒她…… 朱承熠的手就這么懸了好一會兒,最終是縮了回來。 雖然他還很想幫她捋一捋發(fā)絲。 黏在臉上,應該很難受吧?可他怕吵醒她,到底忍住了。 他將傘立在她的石椅邊,可風太大,傘立不住。 他又是一低笑,這是老天選定他來遮風擋雨嗎? 罷。 他往后退了兩步,依舊站在風口。他更是將傘舉在了身前。有兩道屏障,但求她能多睡一會兒…… 朱承熠不知道,虞博鴻也在附近,在后邊那座假山山洞里,透過一個細孔,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虞博鴻必須親自來這一趟。 從最近的相處,他越發(fā)覺得這小子不如所見那般膚淺。 他能裝作紈绔,自然也能隱藏實力。而那日這廝和于彤的交手,也的確讓人刮目相看。他更不信這是個草包。他甚至隱隱有種懷疑,這廝是故意在露出一點能力,在慢慢求得他的認可。 所以,萬一這臭小子真是個高手,那一般人來盯梢勢必會露馬腳。 他必須親自來。 他的身手,絕不是這小子能發(fā)現(xiàn)的。 這個測試,虞博鴻只想看看這小子對女兒的求娶究竟是如他所表現(xiàn)的真喜歡,真的眼中有光,還是為了燕安地,為了他另外的打算。 此刻周圍無旁人,他此刻可做之事太多了。 孤男寡女,凄風冷雨,只他獨醒,那他所作所為,自然便是他的心之所想。 女兒就那么躺在那兒,任由其擺布,他是真心假意,一眼便能看穿。甚至他是否有色心,都能一目了然。 他若想搞事,也都有機會。 他若狼子野心,心有不歹,在女兒屢屢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