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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我有中意人 榮安呵呵兩聲。 “殿下說這話,容易叫人誤會。” “誤會?虞二小姐又怎知不是真心?”朱永昊說這話時(shí),身子還有一個微微的前傾。 “噗!”榮安噴笑出。 瞧見榮安笑得夸張粗魯不合時(shí)宜,朱永昊的面部有微微的抽動。這什么反應(yīng)?一般女子聽聞這種話,應(yīng)該面紅耳赤,掩面看來或是低垂著腦袋小心應(yīng)對或進(jìn)一步試探不是嗎? 朱永昊有一時(shí)的不爽,自己風(fēng)度翩翩,為何從初見就得了這虞榮安的厭惡?自己俊朗不凡,誰見自己不是恭敬退讓?自己都如此直白表現(xiàn)好感了,往日百試百靈的招數(shù),怎么到她這兒不管用了? “敢問虞小姐,哪里好笑?” “若殿下每送一物就是表露一次真心,那殿下的真心……未免出動得太過頻繁了。殿下會不會心胸有毛病?要不要找個御醫(yī)瞧瞧?若是玩笑,民女再說一遍,吾小肚雞腸,開不起。” “孤若告訴你,不是玩笑呢?” “殿下的意思是,看上我了?”榮安更覺可笑了。前世也就罷了,今生她與太子幾次交集都是在橫眉冷對之中,何來真心的可能? “虞小姐話糙了些,但也……” “殿下要娶我嗎?” “……”朱永昊又是一噎,雖知虞榮安厚顏無恥,但如此直白他還是很難適應(yīng)。 “民女只做正妻,不會給人當(dāng)妾的。” “孤的妾……” “誰的妾都一樣?!?/br> “虞二小姐別急著回絕……” “可民女是為了殿下顏面??!看來殿下記性不太好,您是不是忘了上次在瑞云公主府假山上,您言之鑿鑿說我是癩蛤蟆,連您的洗腳水都不配端?這還沒幾日呢,您就忘了嗎?您是太子,千萬不可打臉!” “什么打臉不打臉的!那都是誤會。是孤一時(shí)口誤,孤一直懊悔得很!果然虞二小姐對孤誤解不輕。事實(shí)那次后孤很是欣賞虞小姐的直爽坦白不做作。孤心動了,一直想著好好向虞小姐解釋一番。今日有此機(jī)會,還請虞小姐給個機(jī)會。” “可我有中意之人了?!?/br> “虞小姐說笑了,上次分明還表示對孤……” “殿下心意能變,對我能從厭轉(zhuǎn)喜,那我自然也能由喜生厭?!?/br> “那敢問虞二小姐此刻對何人生喜了?” 榮安放眼看向正走來的那群貴公子。她找了找。 “興王!”榮安沖看到自己微微一愣的興王一頷首。 “虞二小姐真是……興王已有妻兒,你剛不是說絕不做妾嗎?” “可興王對我心儀已久?!?/br> “什么?” “太子且看著?!?/br> 榮安喊了聲“興王殿下”,朱永興便停了腳步走了過來。 榮安沖他一行禮,隨后越過了朱永昊的內(nèi)侍。 “敢問殿下,您為我作的兩幅畫可帶來了?” “姑娘叫本王好找?。〗袢詹辉鴰М?。不過既然碰上了姑娘,本王這就讓人去取來。等午宴過后,本王自當(dāng)轉(zhuǎn)交姑娘。” “多謝殿下。午宴后民女再去尋殿下。” “可以。畫的事,是本王拖延了,還望姑娘莫放心上?!迸d王抱拳一鞠。 “殿下多禮。”榮安蹲身回禮。 “姑娘頭上絨花配色好生巧妙,這顏色好,倒令本王又想提筆一畫了……”朱永興多看了榮安兩眼,看的是她的發(fā)飾,可在朱永昊眼里卻別扭了起來…… 榮安告退,站回了朱永昊身邊。 “殿下可信了?興王殿下特意為我作了兩幅畫相贈呢?!?/br> 她倒不是想利用興王做擋箭牌,而是她巴不得朱永昊一早就暴露了他對朱永興的恨意。前世朱永興被他害死的同時(shí),死后價(jià)值也被利用壓榨了個盡。反正也是早晚被人吸盡了血,或許今生早些逼迫朱永昊暴露更能救上朱永興一命。 至少此刻的皇上很在意興王這個元后唯一的血脈,一眾老臣也都對之處處維護(hù)。這一點(diǎn),在前世朱永昊一直忍到登基后才敢設(shè)計(jì)鏟除朱永興便可見一斑。 榮安確實(shí)有挑撥興王與太子關(guān)系之意。其實(shí)也不算挑撥,她或許只需逼迫或引誘朱永昊藏不住厭恨,最好是忍不住對興王下手,那么或許便能四兩撥千斤,讓現(xiàn)今皇上重新審視繼位選擇。 如此她的目的,也許便能輕松實(shí)現(xiàn)。榮安一直在思考如何避免朱永昊繼位,她思來想去,這或是一條路。 所以剛剛……一時(shí)間看見興王后,榮安便索性指引了出去…… “虞二小姐還真是有趣。”朱永昊的面色明顯已沒有先前好看?!肮虏挥X得,自己有哪些地方不如我那兄長?!?/br> “興王殿下才氣縱橫,心思細(xì)膩,性子純善,還待人真誠,難道不是良配?倒是太子殿下,好生奇怪。民女先前還以為您與吾家長姐情投意合,原來都是假意嗎?我又比我家長姐好在了哪里?” 榮安想了又想,剛剛的她差點(diǎn)以為朱永昊莫名其妙來表這段“心意”或是廖家的示意,但她轉(zhuǎn)念一想,未必…… “虞二小姐天真自然,獨(dú)樹一幟,萬中挑一,又何必與他人相較?當(dāng)真不給自己一個機(jī)會?你只需點(diǎn)點(diǎn)頭,孤今日便能讓你得償所愿,一步登天?!?/br> “機(jī)會可以給!前提是,殿下不能得隴望蜀。您若相中了我,便不能再覬覦我長姐,您能嗎?”他若能應(yīng),她自然能嫁! 朱永昊沒有回答,只依舊春風(fēng)拂面般地笑著。 榮安把玩著手中那枚玉:“敢問太子,這玉價(jià)值如何?” “上品和田,溫潤養(yǎng)人。至少可值幾百兩?!?/br> 朱永昊面上又有得意閃過,“跟了孤,這樣的東西,要多少就有多少。虞小姐便不用……”他盯著榮安頭上絨花幽幽一嘆,“不用親手做這些絨花來裝點(diǎn)自己了。假以時(shí)日,天下珍寶,唾手可得?!?/br> “殿下錯了。別人給的,和自己得來的,可不是一回事。戴著我自己做的絨花,更踏實(shí)。所以這玉,不適合我。我也不喜歡。敢問殿下……” 榮安露出了笑來:“我不想要這玉,您能否將這玉折成銀子給我?既是賠罪,是銀是物,應(yīng)該并無區(qū)別吧?” 她才不要他的東西,別萬一惹了一身sao。相比下還是銀子叫人放心。 朱永昊則直接驚呆在了原地…… 第169章 京城之第一 榮安將玉放回盒中,合上蓋子遞了回去。 朱永昊再次驚訝于這女子的直白和赤裸裸的貪財(cái)外露,也暗驚于這女子用這樣的方式既絕了后患還得了銀錢。他有一時(shí)的刮目相看,似乎他先前的判斷略有失誤了。 “怎么?殿下不愿?您是沒銀子,還是致歉之心不夠誠?……” “怎會!是孤思量不周。既是致歉,自然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