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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還記得他們面貌?” “沒有,蒙著面呢?!?/br> “又是蒙面的?!庇莶櫮X中亂成了一團麻?!半y道……” “難道什么?” “沒什么。安兒,最后一個問題,你告訴爹,你可……”他壓低了聲音,“可有在朱永霖手上吃虧?” “不曾。他不知我有本事在身,對我掉以輕心了,所以他一點便宜都沒占上。反而被我欺負了。我當時一生氣,才把他對付我的手段都還給他了,我還罵了他一頓。爹,我以后怎么辦?”榮安淚眼婆娑?!拔业米锪肆首?,他不會放過我的。” “他敢!”虞博鴻磨起了牙?!坝械冢煊懒厮菹氪蚰阒饕?!爹會去安排的。這種事以后不會發(fā)生。你早些休息,明日,爹給你一個說法?!?/br> 虞博鴻怒氣沖沖離開了。 他回了將軍府。 廖文慈和榮英都在等他。 他唯一沒想到的,是榮英還在跪著。阿虎告知,榮英已經(jīng)跪了一個多時辰,原本是和廖文慈兩人一道跪著,后來夫人撐不住,暈了過去。大夫過來瞧了,夫人淋了雨染了風(fēng)寒,正高燒著,剛剛才服下了一劑藥。 虞博鴻不由多看了因高燒而面紅發(fā)抖的廖文慈幾眼。 自己跪還讓兒子跪? 上次鬧休妻她都沒肯低一下頭。 更何況她一向疼愛榮英,即便惺惺作態(tài)也不至于一跪那么久,莫不是燒壞了腦子? …… 第107章 飛來的橫鍋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榮英做錯,我這個做娘的,絕對不會包庇。他就該跪著!” 廖文慈一反常態(tài)。 “榮英今日所為,于情于理都是錯,是我們娘倆兒欠安兒的。老爺,明日我便會帶著榮英上門致歉,一定會求得榮安和meimei的原諒。都是一家人,家宅不寧都是我的錯。待這事過去,老爺想要如何罰,文慈都接受。榮英……” “爹,兒子錯了。兒子甘愿受罰!”虞榮英擲地有聲磕了三個頭。“兒子一定向二姐求得原諒!” 虞博鴻盯著兩人瞧了好半晌。 “那好,我便拭目以待。你二人明日致歉后,我再來罰。” 虞博鴻甩袖離開,剛走幾步又回來補了一句:“葛姨娘病沒好。今日這事還瞞著她,明日你們要去致歉可以,但絕對不能叨擾了她。榮安受了大委屈,你們?nèi)裟苋〉盟脑徱簿土T了,若不能……呵…… 還有,打暈榮英的,不是榮安。救了榮安的,也不是我的人。榮安也不知是誰,其中彎彎繞繞,你自個兒思量一番?!?/br> “什么?” 廖文慈還來不及對虞博鴻明擺的偏袒暗恨起來便被后一句給驚住了,趕緊上前追問。然虞博鴻未搭理她,直接去了前院。 他思來想去,都覺得重點在救了榮安的那伙人身上。 他們能在六皇子的人跟前來去無蹤,說明身手不凡。一來就是五六個,更絕非爾爾。那么多人,怎可能暗中對榮安相護?榮安又不是榮華,他們費得著那么大的勁兒嗎?所以那些人的目的不在榮安身上。 他不由聯(lián)想到榮安的前幾次出事,以及上次廖文慈口口聲聲說廖靜落水怕有暗人手腳。他不得不思考,難不成這次出手之人和上次推廖靜下水的是同一幫人?為的,就是讓虞家廖家和六皇子惹上仇怨? 或者說,是有勢力不愿榮華成為太子妃,所以才鬧了這個風(fēng)波,讓朱永霖大吃苦頭? 虞博鴻越想越覺得確實。 所以,那幫人的主使要么是想取代榮華的,要么便是不滿太子的! 虞博鴻怎么也想不到,榮安誆了他。為的,就是要帶跑他的思路。 可榮安也沒想到,他爹比她以為的還要精一些。 一思量,便想多了。 虞博鴻開始覺得,或許,榮華的事還沒必要那么著急定下來。一來,是暗中那勢力實力強悍,在自己尚未有一點眉目和推測之前,他還不想被動站隊太子!他是皇帝的人,他急個屁!二來,他并不確定對方是否在示好。說不定哪日便有人會來尋這個人情? 可一旦榮華婚事定下,他家便算是綁定了太子……妥當嗎? 他有他的打算。 他雖嘴上說將朱永霖那事交給了廖文慈,但實際并不放心。 婉娘和榮安都是唯一的,他不能再冒風(fēng)險了。治標不治本,他才不找朱永霖。 第二日早朝后,虞博鴻叫住了太子。 眾目睽睽下,他請?zhí)咏枰徊秸f話。 朱永昊心下一突,知曉他找自己定是為了昨日六弟之事。他昨日第一時間就聽說了那事。 他也是頭一回發(fā)現(xiàn),這虞博鴻并不如他往常認知里只是粗鄙武夫。事實上,朱永昊私下邀請他喝茶,給他送禮多回了,但沒有一次成功。他一直保持了距離。朱永昊還覺得他固執(zhí)癡傻不懂變通,此刻看來,倒是自己目光短淺了。 這人,選什么時候與自己說話不行,偏選在了朝后,既引人注目,又做到了光明正大的避嫌,更有些……威脅之意…… 朱永昊幾乎是硬著頭皮與他去了偏殿茶房…… 半刻鐘后,虞博鴻出來了。 一刻鐘后,太子去找了朱永霖。 很多人的視線都盯住了這倆人,好奇著,猜測著兩人的談話。 出宮后,虞博鴻便抽時間來了趟葛家…… 廖文慈已經(jīng)帶著兒子來過了一趟。 但榮安以不舒服為由打發(fā)了他們,表示等午后再見。 廖文慈不好賴著,只能帶兒子先回家去了。 葛家眾人原本是要為榮安討公道的,但榮安昨晚在幾個主子跟前將來龍去脈說了個大概,又暗暗表示她對爹的言語里略有夸張,并表示這事件的后續(xù)會自己全權(quán)盯住后,葛家?guī)孜恢髯右娝琅f活蹦亂跳,便暫時處于了觀望狀態(tài)。 所以哪怕廖文慈上門來,他們也都盡力克制,任由榮安去了。 聽聞老爹來了,榮安自不會不見。 “我怕安兒擔(dān)心,一談妥就來了?!庇莶檸团畠恨哿宿郯l(fā)絲?!暗伊颂樱屗ゼs束六皇子了。” 噗! 榮安笑翻在了心里。 可憐朱永昊,和廖文慈一樣,好好待著天上也能飛來橫鍋! 嘖。他大概也會想起上次自己假山上對他的警告,告訴他今后不管朱永霖再做什么壞事,都會找他做主那話了吧?這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天天為個幫不上忙還只會扯后腿的弟弟善后,他又能忍幾日?又不是嫡親的! 當然,在天家,縱是嫡親也是扯淡。 呵呵! “這與太子何干?”榮安故作不明。 “與太子無關(guān)。但六皇子是太子跟屁蟲,誰看他們都是一伙兒的。太子撇不清,那爹便將賬算在太子頭上了。” “爹爹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