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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可真是難為你了?!?/br> 可想而知,若自己被算計上又沒能力脫身,定會被毀個徹底無疑。他說的一二三四五不是嚇唬自己,那一條條,是他會一一拿來用在自己身上的。 而他準(zhǔn)備這么多,無疑是從未想過給自己出路的,其心何其歹毒! 此刻的朱永霖正在大聲呼救,從他落坑喊人到這會兒已經(jīng)過去幾十息了,可他守著幾個方位的手下,一個都沒回來。漸漸的,他的恐懼也越來越多。 事情,不簡單。 而這個虞榮安……分明有問題! 這地方是他選的,本就偏僻。這個時間點,也是他掐的。此時此刻,年輕的香客大都去了后山湖湊熱鬧,年長的這個時間不是在用齋,便是在午休。大雨將至,誰閑著沒事往這山坳里跑。他的本意是要她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可顯然眼下是哪里出了問題。 朱永霖咆哮:“你把我的人如何了?” “你腦子果然有問題。我一直與你在一起,連你的人是貓是狗是豬都不知,能把他們怎么樣!” 榮安正撿了一根足夠長且有兩指粗的樹枝拿到手上。 她提著樹枝,往坑里伸了去。 朱永霖一驚,以為她要打人,下意識就縮去了一邊,更惹了她鄙夷一笑。 再看去才發(fā)現(xiàn),她是要拿了樹枝挑那剛被他掉在坑底的鐲子和帕子。 朱永霖意識到了這是可以拿捏對方的點,自然不會放過。 他趕緊撲上去搶。 他差點忘了,拿到這兩樣,他還是可以與她交易的! 只是他沒想到,這女子那么狠,他的手才剛剛觸及鐲子,她手中的枝條便狠狠一下抽了來。他的手背,竟然被抽出了一條紅??! 火辣辣的! 瞬間,他的眼都紅了。 生平第一次,他被人罵,被人打,被人踢,被人扔,被人拿泥巴砸…… “喲!殿下怎么笨手笨腳的!先說好了,是你自己撞上我樹枝的,可不是我打的!”榮安真恨不得將他抽到哭。 “虞榮安,你可知沖撞和毆打皇子什么罪,這可是大不敬!” “你還知道你是皇子?成啊!你趕緊敲鑼打鼓去狀告我。只要你要臉!我倒想看看,世人是笑我還是笑你,你我究竟誰更丟臉!是我沖撞大不敬,還是你丟了皇室顏面!” 榮安說罷又是一抽。 晾他出去了也不敢自曝今日! 趁著朱永霖一縮,她總算是挑到了帕子,可那只鐲子,卻還是落在了朱永霖手上。 “虞榮安,想要這只鐲子,就給我識相點。若不然,有本事你這會兒下來殺了我,否則,這鐲子便是你我的定情之物。我倒要看看,是誰笑到最后?!?/br> “你看你,又低看我了。”榮安再次笑起,沖他露出一口大白牙?!拔以趺锤覛⒛??”就他,還不值得自己臟了手呢!縱然他是皇子。 “你想要這鐲子做定情之物,是不是忘了一個前提?那便是你得先能離開這坑!你說的對,笑到最后才是真本事。我吧,不殺你也不打算下去,但今日一定會讓你乖乖給我奉上鐲子來!” 朱永霖聽到這話,喉頭再次一緊。 什么怕來什么。 他剛以為他的人之所以還未到場,極可能是被引走了,他還試著想拖一拖時間??捎輼s安這般猖狂,這般有恃無恐,顯然,她根本就不擔(dān)心他的人會回來…… 他再次呼叫。 無果。 他吹了口哨。 依舊無果。 只有榮安,依舊笑撐著下巴,蹲在坑邊看他,笑他,上下打量他倉皇失措的丑態(tài)。 “我的人去哪兒了?” “我哪知道?!?/br> “你身邊有幫手?是誰的人?虞博鴻?虞博鴻給你的人?” 榮安面不改色,心道這貨總算開始動腦子了。 “六皇子殿下,你的記性真不好。我分明一早就告訴你,我繼母對我的婚事有安排了,她暫時絕不允許我出事??赡阋欢俚厮阌嬑?,你說,她會讓這事發(fā)生嗎?”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加上陷害。 “廖文慈?”朱永霖確實一下想到那次他找姨母提榮安事,卻被一口回絕……“廖文慈在暗中護著你?” “總算還不是太笨。實話告訴你,我嫡母自打我接連出事后,便一直派人暗中護著我了?!睒s安怕朱永霖將來會將怒火亂燒,爹自不會懼他,可她卻擔(dān)心他會認(rèn)定葛家在幫她護她。這個時候,廖文慈自然是頂鍋的最佳人選。 “她雖先前疑似害過我,但她看重名聲啊。你說你傻是不傻,勾結(jié)和籠絡(luò)誰不好,偏偏……”而且,對不住了榮英,你既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那自己這個庶姐便來教你做人?!澳闫x中了我繼母的兒子來害我?!睒s安,他得背二號鍋。 榮安搖著頭輕笑:“想也知道,當(dāng)你找上我那個弟弟時,他心里該是何等的郁悶。難做人啊。既不敢得罪你,想要拍你馬屁,還要敷衍你,另外還不能讓我真出事。想來,他為了應(yīng)付你,所以也演了場痛苦的戲?!?/br> “……你說真的?” “若不然呢?動動你的腦子吧。葛家一家子文人,哪來的高手護衛(wèi)。而若此刻牽制住你手下的是我爹的人,他們早就來救我了,為何鬼鬼祟祟不敢露臉?不,應(yīng)該說,若是我爹的人在護著我,根本就不會讓我跌下坑去……” 榮安作勢壓了壓聲音:“只有我嫡母,真是可憐,露面也不是,幫你也不對。當(dāng)然,你若不信邪,不妨繼續(xù)叫著試試看……” 這些,自然都是假話。 …… 第96章 敬酒和罰酒 幫助榮安之人,確實不愿露面。 是王掌柜和他的一個伙計大壯。 此刻的王掌柜,只距離榮安二十步,在朱永霖這井底蛙的視線范圍外為榮安守著…… 上回神秘男離京時便說會保她安全,榮安也不傻,自不會隨隨便便讓人跟著自己。 一番試探和較量,她發(fā)現(xiàn)茶葉鋪子上下,從王掌柜到店鋪里的幾個伙計身手都很好。比自己那個武藝高強的女師傅怕也差不了多少。 關(guān)鍵是這幫人都很聽話還很能干,是會做事還不多問的那種。缺人手的她,對此很滿意。 加之最近她的武藝學(xué)得尚可,女師傅不在的時候她便急需練手對象,因而她便多跑了幾趟茶葉鋪子練功。 她與王掌柜相處融洽,也生出了幾分默契。王掌柜曾是從軍里出來的,不但教了她許多實用的近身防身術(shù),還教了她不少交流用,以聲音長短和氣息薄弱來傳遞信號的鳥叫類暗號。 此外,王掌柜還直言若有需要,他可以做護衛(wèi)之用,明里暗里護著榮安。 今日……若不是葛薇堅持,榮安壓根不想出門,所以她一早抱了早退之心。馬車她打算留給葛薇,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