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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腳踢出去,直中的,是廖氏最愛的蘭花插屏。 乒鈴乓啷,落地開花,毀了的都是廖氏的寶物,引得廖氏撲地大嚎。 榮華也嚇到了,跟著一邊尖叫,一邊哀嚎。 母女倆抱頭痛哭,那梨花帶雨的委屈模樣,令得里里外外的奴才跪了一地,人人都在求著老爺息怒。 廖氏的管事嬤嬤上來勸,虞博鴻想到莊頭的招認(rèn),對這嬤嬤自不會客氣。一腳對準(zhǔn)老婆子的臉面踹上去,那李嬤嬤直接滾了好幾圈,還掉了兩顆牙。 “主子說話,哪來奴才多嘴的份,來人,給李氏掌嘴五十,二十板子!誰敢再說一句,即刻滾離將軍府!” 榮華嚇得瑟瑟發(fā)抖,低求連連。 “你也閉嘴——”他聲音再次猛一提,嚇得榮華趕緊捂住了嘴。 …… 第22章 將軍要休妻(一萬推薦票的加更) 廖氏也怒了。 她倏地起身,攔在了李嬤嬤跟前。 “老爺何故這般!您若對我不滿,又何必找茬發(fā)作,在這兒拿器物下人開刀,有意思嗎?華兒受了委屈,您這個當(dāng)?shù)牟粠退€欺她,您倒是不怕寒了華兒的心?既然老爺心情不好,便自個兒多冷靜吧,文慈就不礙老爺?shù)难哿?。文慈帶著榮華先回廖家住幾日?!?/br> 說罷,廖氏給李嬤嬤使了個眼色示意其趕緊跟上后,甩袖轉(zhuǎn)身就走。 虞博鴻又是一哼笑。 這就是他賢良淑德的夫人!高昂的頭顱永遠(yuǎn)是偏在廖家的!她究竟有沒有把自己當(dāng)做將軍府的夫人? 知道他好面子,這是以退為進(jìn)?想拿廖家來拿捏他?真當(dāng)他是軟柿子是吧? “回吧,既然不想待在虞家,那回去了,你就不用回來了。” “老爺這話又是何意?”廖文慈委屈的眼淚也似乎受了驚嚇給滯住,一下停在了回望的臉頰上,腳步也是如灌了鉛,再沒法前行一步。 “我說,你回去廖家吧,一個時辰后,我親自送休書過去?!?/br> 聞言不敢置信瞪大眼的可不止是廖文慈。 休妻? 沒聽錯吧? 所有人都驚呆在了原地。 廖氏怒目圓睜,眼淚刷刷往下流。委屈啊,真委屈,她下嫁給這個武夫,折進(jìn)去最珍貴的青春和才干,戰(zhàn)戰(zhàn)兢兢為娘家和夫家謀前程十幾年,可丈夫一張嘴便要休了她?換誰能受得了。 廖氏怒大于悲。 她一直自認(rèn)是下嫁,可到頭來,這男人卻想來個休妻? “虞博鴻,你憑什么!我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打理后院,照顧你起居,孝敬你長輩。為人妻的所有我都做了,你……” “憑你對我大呼小叫,憑你對夫君不敬,憑你一個妒字,憑你背著我干的那些勾當(dāng)!”只要廖氏敢甩臉,他自然就敢休妻。 “多說無益。你回廖家吧。我待會兒就過去!” “你休想!我廖文慈行得正坐得端,可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你若不跟我說清楚,莫名其妙就想我挪位子,咱們便請皇上評理去!” “少拿皇上壓我!”虞博鴻恨就是恨的這點(diǎn)。廖家那閣老祖宗雖死了,可名聲還在。就連皇帝都欠了他們廖家情,每每要禮讓幾分。 “行!那就說明白了!昨晚莊上進(jìn)了黑衣人,婉娘險(xiǎn)些遭了不測,安兒九死一生。眼下種種皆證明,是你主導(dǎo)。若非有好心人路過救了安兒,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這事,你認(rèn)不認(rèn)?” 廖氏略微張開了口。 為了一個妾一個庶女羞辱她? “與我何干!我壓根不知!怎么?老爺您的妾室和庶女出了事,就要栽在我頭上嗎?” “只有你,有機(jī)會,有動機(jī),有能力做這事?!?/br> 廖氏冷笑:“理由呢?你的那個妾我要想殺她早就做了,我何必還要派個黑衣人去?多此一舉嗎?您又憑什么懷疑我?” “就憑我?guī)Я塑娽t(yī)過去?!?/br> “……” “憑我親眼看到了你的虛情假意,查到了府醫(yī)開的藥,知道了他的不作為?!庇莶欈D(zhuǎn)身看向廖文慈:“莊頭已經(jīng)招了。你若老實(shí)將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都交代了,我念在你我十幾年夫妻,自會網(wǎng)開一面?!?/br> 廖氏可非爾爾,心頭再虛,面上還是鎮(zhèn)定的。 “莊頭招什么了?我對婉娘一片赤誠,不僅整個莊上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整個京城又誰人不知?我確實(shí)對莊頭多有嘉賞,可我還不是為了讓莊頭多加照應(yīng)婉娘母女?若我這一片苦心還要遭人暗害,老爺未免太沒有良心了。抓賊還得拿贓,凡事,還是要講證據(jù)。想誣陷我,休想!” “你等著!”虞博鴻點(diǎn)頭,邁出了門檻。 廖氏幾乎站不住,虧得榮華扶了她一把。 那邊下人來報(bào),說是府醫(yī)已被提去前院。 “來人,去給我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給我查個清楚回來稟告?!?/br> 廖氏提裙就要往前院趕去,卻被榮華拉住了。 “娘,爹他真的會休……” “你放心。你爹沒那本事。”廖氏將榮華推進(jìn)了婆子懷里?!皫Т笮〗慊厝ァHA兒,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要摻和進(jìn)來。娘都會辦妥的。你是鳳格,你最高貴,你得記住了!永遠(yuǎn)記在心頭!” …… 虞博鴻走得飛快,到前院時,府醫(yī)已被審了兩遍。 府醫(yī)的住處被翻了個底朝天,他們沒花多少工夫便找到了昨日榮安給的那小銀魚。 虞博鴻手握銀魚,心頭刺痛陣陣。 過年的時候,除了金銀葉子,他還給孩子們打了不少小玩意兒。他給安兒的,就是安兒最喜歡的一套形狀不一的銀魚。 一套十二枚,安兒若不是萬不得已,怎會拆開她的寶?給主子看個病,還敢收了主子二兩銀子好處,這吃里扒外的畜生可真有臉! “給我攤開他的手心!” 虞博鴻提了戒尺就抽了上去。 府醫(yī)尖嚎連連。 戒尺應(yīng)聲而斷,足見虞博鴻心中怨怒之大。 而他依舊不爽,拿了刀柄再次抽向了府醫(yī)的手心。 指骨關(guān)節(jié)一下錯位,府醫(yī)疼得滿地打滾! “醫(yī)者仁心,應(yīng)該是治病救人的。你的這雙手,留著只會是禍害。將軍府容不下你,也不會讓你出去害人?!庇莶櫺南轮饕庖讯ǎ皬U了他的手!” “老爺,小的冤枉啊!” “你是不是冤枉,你我都有數(shù)。你開給婉娘都是什么藥方子?誰給你的膽子陽奉陰違?你身后的主使是誰?你今日對婉娘做了什么?你只要招來,我便留你這雙手?!?/br> “小的……小的……” “老爺就只這等本事嗎?”廖氏已經(jīng)帶人趕到,直接闖了進(jìn)來?!澳鷮Σ檀蠓蚯虺烧械玫剿^證據(jù),就是想逼我給別人挪位置?休想!” 廖氏被擋在了門外,可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