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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找到自己呢?若是安兒今晚碰上的是歹人呢?夫人是不是還要掩護(hù)他們,弄出什么安兒頑劣被拐的說辭來?他的女兒就那么沒了?…… 氣死他了! 都在騙他!合著伙騙他!這些人都站在夫人那兒,連他這個主子都不放眼里了么! 這賬,只怕還有不少,得要一筆一筆算! 正好,他帶的人也都到了。 “來人,給我圍了這莊子。一個人,一只鳥,一只老鼠都不許離開!” “是!” 虞博鴻大步大步往后園子里去。 后園子正是亂糟糟的一片。 誰也沒想到,男主子突然就到了。 后園子里所有人原本便都跟無頭蒼蠅差不多。 在他們看來,二小姐像是被人劫走了。他們又擔(dān)心姨娘和小姐房里或許有線索。說不定可以將小姐給找回來。所以他們到此刻也沒敢亂動亂翻那一片狼藉的兩間房,只是將兩個被打暈的婆子給抬到了一邊。 虞博鴻自然是第一時間沖進(jìn)了葛氏房里,直奔里屋。 外邊鬧成了這般,亮成了如此,可葛氏還是那么靜靜躺在那兒。雖早有預(yù)料,可親眼所見時,虞博鴻還是心痛到無以復(fù)加。 真遭了不測嗎? 他疾步上前,坐去腳踏。 正如榮安所言,他輕聲叫了好幾聲“婉娘”,又將人推了好幾下,可人就是一動不動。 他怒吼叫著軍醫(yī)。他不明白,軍醫(yī)怎么就那么慢呢? 他看著葛氏,卻覺此刻的她不像昏迷,更像是睡著,在沉沉的夢里還下意識將頭往他這兒靠了靠。他再次深深感覺到了自己的驚恐。 他不想失去葛氏。 榮安進(jìn)門時,看見的就是爹摟著娘,紅著眼的場景。 她大舒了一口氣,莫名跟著紅了眼。 就該這樣?。?/br> 她一點(diǎn)都不后悔今晚的所有行動。 爹娘分明情深義重,就該好好在一起。她記得前世娘去世后爹的痛不欲生?;蛟S正是爹的痛才更加倍刺激了后來廖夫人和榮華對自己的報復(fù)。 失去才知后悔,這是多可怕的事。 所以,她還是讓爹提前看到了一種或?qū)l(fā)生的可怕結(jié)局。爹只要有心有情,至少也能保住娘。多少能成為她們母女的依靠。那么夫人再想將自己擺弄于股掌,休想! …… 第17章 亂了的莊子 軍醫(yī)是和榮安一道趕到的。 命人將整個內(nèi)室燈火點(diǎn)到亮如白晝后,虞博鴻將葛氏交給了軍醫(yī)。 而此時此刻,他心頭另一件一直懸著的事也放下了。 葛氏的衣著很完整,床榻也很整潔,總算他擔(dān)心的那種事沒有發(fā)生。 所以那黑衣人……究竟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正好這個時候,軍醫(yī)示意婆子掏出葛氏的手腕,襯上薄巾要給其把脈,虞博鴻卻是一下便盯住了葛氏手腕上那只晶瑩剔透的和田玉鐲子。 他雙目一瞇。 不對! 他趕緊環(huán)視周圍,并四處翻了翻。 他發(fā)現(xiàn)只有葛氏妝臺上,妝奩箱里之物被取了個一干二凈。而葛氏藏在衣柜里和外邊樟木箱子里的首飾卻一點(diǎn)都沒被盜。 還有一個錢箱,也還好好在那兒。 銅鎖完整,并無任何撬開或被撬過的痕跡。 打開一瞧,里邊幾張銀票也沒被動。 他快步去了榮安的房間。 榮安正在整理。 “少了什么?” “只這個。”榮安拿著同樣空空如也的妝奩箱子,“爹,我這枕頭邊的金鎖片也在。太奇怪了?!?/br> 沒錯! 奇怪——正是此刻虞博鴻心頭的想法。 原本,他還對“那出沒的黑衣人是個賊”——這個可能存有一絲僥幸。 可事實(shí)是,不! 這天底下,哪有那么笨的賊,只拿取了兩個沒鎖的妝奩箱里不值錢的飾物,卻放著連葛氏手腕,那只價值五百多兩的玉鐲子都不要?那是他送的。是他成婚前,用多年的積蓄買給她的。 不識貨? 怎么可能? 而且總不會連錢箱都不識吧? 所以那并不是賊! 不是真正的賊! 哪個賊會只取些不值錢的東西走?還狗膽包天被發(fā)現(xiàn)了不跑,反而追著主人家去了另一間屋子繼續(xù)偷? 唯一可以說通的,便是黑衣人在故意用行竊的方式掩飾他的身份,掩飾他的作為和意圖。這也正好可以解釋,為何這么個偏僻莊子還能進(jìn)賊。 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br> 虞博鴻再次深吸一口,強(qiáng)壓,強(qiáng)壓,強(qiáng)壓下已經(jīng)抑不住的怒火。 另外,葛氏突然的昏迷自然也不是偶然。 而可能對葛氏不利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府醫(yī),還有一個便是那黑衣人。 若是黑衣人,那他只是想簡單的教訓(xùn)葛氏,折磨葛氏呢?還是想要對葛氏真正不利? 若下手的是府醫(yī)……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個黑衣人可能便是來給府醫(yī)的下手抹平痕跡的。只有這般,所有人才不會懷疑府醫(yī),不會懷疑夫人和榮華,所有的罪責(zé)都可以推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不露行蹤,根本不可能查出個所以然。這事便將不了了之…… 虞博鴻覺得他真相了。 府醫(yī)動了手,黑衣人故意顯露痕跡打傷了人裝作行竊,那么婉娘的病若有些什么,便成了黑衣人的手段。府醫(yī)他們?nèi)伎梢云驳酶筛蓛魞簦?/br> 簡直可怕。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葛氏屋中。他不希望自己身邊的夫人是蛇蝎心腸的,可他偏就想不出第三種可能。 榮安悄悄撇嘴。就是為了將他爹徹底帶上歪路,她才把那包首飾給埋了。人證物證俱全,首飾不翼而飛,誰能想到壓根就沒有所謂的黑衣人?誰能想到自己這個苦主會謀劃這么一大圈呢?反正沒有任何證據(jù)指向自己! 虞博鴻叫來了手下。 “查,整個莊子給我查!查黑衣人可能的行蹤和痕跡?!?/br> 那莊頭已經(jīng)換了衣裳過來,從將軍暴怒的模樣和舉止,他大概便猜到將軍疑上了夫人,這會兒小心翼翼表示:莊上不會有黑衣人。會不會是二小姐看錯了? 然而還沒兩息,莊頭便被打臉了。 先是園子里有一個婆子已經(jīng)醒了。 其所言與榮安所訴基本一樣。 就說聽見了動靜,哪知還不等看清,便被一悶棍打暈,什么都不知。 那悶棍勁道不小,應(yīng)該是男子所為。 而虞博鴻命了四處查探的人也來回稟,不但姨娘和小姐兩間房的窗臺上有大號腳印,窗戶有被撞開的痕跡,后院外墻也找到了一樣的腳印。同時那邊的大樹上有繩順墻垂地,應(yīng)該是有人通過這繩進(jìn)出了后園。 此外,他們還在高墻那頭的墻角找到了一塊應(yīng)該是被樹枝掛住撕裂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