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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大,他正想著,就見賀幺兒穿著一身顯然不符合她氣質(zhì)的紅色長衫,手拿一把團扇,從屋里走了出來,與她一道的還有本應(yīng)該在山腳的葛魏及其他十余名侍衛(wèi)。賀幺兒仿佛沒見著他一般,滿臉興奮,直接指揮著眾人抬起那些木箱就要往山下去。“娘!”華白蘇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開口詢問,“這是怎么回事?”“哎呀,我趕著去下聘,你讓你爹給你解釋?!辟R幺兒說著看了看日頭,出聲催促葛魏等人離開,華白蘇無法,只好轉(zhuǎn)頭進屋去尋華辛。與華辛一道的還有康奉,二人見到華白蘇,也不等他發(fā)問,直接將一封信塞入他手中:“你看了就明白。”華白蘇打開那信紙,信中卻僅有四句話:“自恨無媒出嫁遲,老來方始遇佳期。滿頭白發(fā)為新婦,笑殺豪家年少兒。”是一首先人的詩作,華白蘇盯著“滿頭白發(fā)為新婦”幾字看了許久,松手時才發(fā)現(xiàn)手心竟沁出了些汗?jié)n。康奉見他已經(jīng)明白,很快從一旁的包袱里取出早已經(jīng)備好的大紅喜服交給他:“皇后殿下快換上吧,別誤了吉時?!?/br>在這幾天里,華白蘇曾猜過無數(shù)種可能,也不是沒想過赫連淳鋒在給他準備驚喜,可任他如何也未想到,赫連淳鋒為他準備的驚喜,竟是要嫁他為妻。換好衣物下山接親時,華白蘇腦中仍是一片空白,直到在那簡陋的山腳木屋中,他見到了同樣一身喜服的赫連淳鋒,他忽然間便紅了眼眶。赫連淳鋒上前兩步,將他擁入懷中:“當初說好的,我娶你為后,亦嫁你為妻,卻是讓你等了這么久,抱歉?!?/br>十年前,赫連淳鋒常說要嫁華白蘇,華白蘇全當做是戲言,卻不料赫連淳鋒一直記著。認識赫連淳鋒前,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嫁給一男子;認識赫連淳鋒后,他再未想過娶妻。赫連淳鋒給他的人生帶來了太多意外,也帶來了太多驚喜。許久,華白蘇才稍稍平復(fù)了心情,含笑道:“沒能以八抬大轎迎夫人過門,委屈夫人了?!?/br>“不委屈?!焙者B淳鋒也跟著笑,眼中滿是愛意,“此生能得夫婿如斯,足以?!?/br>華白蘇想了想,在赫連淳鋒身前蹲下身:“沒有八抬大轎,但我可以背我的夫人過門?!?/br>山路崎嶇,但赫連淳鋒并未拒絕,很快趴上華白蘇的后背。華白蘇就這樣背著人,一步一步往山上去。而在他們身后,赫連清看著遠去的兩位爹爹,轉(zhuǎn)頭奇怪道:“祖母,父皇受傷了嗎?為何要父后背著上山?”賀幺兒一愣,回神后摸著他的腦袋道:“等將來清兒有了心儀之人,自然便能知曉了?!?/br>第99章番外三葛魏×康奉康奉已經(jīng)不記得喜歡了葛魏多少年,似乎從他明白何為情愛起,這人便一直在他心上。可他也只是將對方放在心上,小心翼翼地,連同那些偶爾冒出的憧憬與期盼,一同捂好了,從不敢讓它們冒頭。但也不知是他們那位皇后殿下太過聰明,還是愛得深了總會自心頭溢出,他的這個秘密,最終還是沒能瞞住,只是這對急于尋借口拒絕祿家婚事的他來說,似乎也并非壞事。他向華白蘇要了能讓人斷子絕孫的毒丨藥,將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毒性太過劇烈,服下毒后的頃刻間,便像是有無數(shù)只手在體內(nèi)不斷拉扯著五臟六腑,康奉強撐著意識,將解藥放入口中,心中莫名有了一絲害怕。他曾以為自己并不懼怕死亡,可直到這一刻,他在疼痛中逐漸失去意識,腦中閃過葛魏的臉,他才發(fā)覺,自己是怕的,他怕來不及與葛魏道別,怕這一閉眼便再見不到對方。好在那解藥并無問題,他服下后不多時便醒過來,但經(jīng)過了這一份折騰,對身子到底還是有些損傷,只得臥床休養(yǎng)。未免節(jié)外生枝,康奉服毒一事,僅有赫連淳鋒、華白蘇二人與他府中的管家知曉,朝中其余大臣皆以為他是因著舊傷發(fā)作,在府中靜養(yǎng)。康奉猜測葛魏會來,只是并未料到他來得這樣早,早到他還未想好該如何解釋這忽然冒出的舊傷。葛魏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府中。面對葛魏的質(zhì)問他最終選擇如實說出服毒之事,可當葛魏冷靜替他分析迎娶祿家千金的利處時,他幾乎要失控,那句“我喜歡的是你”就在舌尖,可惜最終還是未勝過理智,他最終只是向?qū)Ψ教拱琢俗约合矚g男子之事。如他所想,葛魏果然表現(xiàn)得十分震驚,他便也不想再多說,尋了借口讓對方離開。康奉怎么也未想到,葛魏再次出現(xiàn)在他府中時,竟是來與他商議二人的婚事……燭火搖曳,與屋內(nèi)隨處可見的紅緞一道,仿佛將整個屋子都染上了喜色。康奉坐在這陌生的臥房內(nèi),心中的激動漸漸褪去,余下的便僅有忐忑。今日是他與葛魏的新婚之夜,這婚結(jié)得倉促,所有用品都是臨時備下,對葛魏來說甚至連成婚之人也是臨時湊上的,但對于康奉,卻是他做夢也不敢奢求的喜事。外頭有腳步聲逐漸靠近,康奉知曉是去送賓客離開的葛魏回來了。二人同為男子,雖名義上是他嫁給了葛魏,可婚宴上仍是二人一同招待來客,只是他今日喝得有些多了,葛魏便讓先將他送回屋中。屋門很快被推開,葛魏穩(wěn)步走入內(nèi)室,見到坐在床榻上的他先是微微一愣,很快回神上前道:“頭暈嗎?怎么不早些休息?”“葛大哥?!笨捣詈傲寺暎瑓s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你這院中可還有空余的客房,我去客房休息吧?!?/br>說著他便想站起身,卻被葛魏又按回了床榻了。葛魏用的力氣有些大,毫不設(shè)防的康奉甚至在向后倒了倒后才穩(wěn)住身子。葛魏見狀立刻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抱歉,我……我只想,我們才剛成婚便分房休息,若是傳到祿大人耳中,他恐怕會有所猜忌?!?/br>其實葛魏也不清楚為何聽到康奉說要分房的剎那,自己心中竟會沒來由地升起幾分怒意。他見康奉一臉茫然,似乎有些未理解他的意思,便又半蹲下身子,放緩了聲道:“也沒必要分開睡,這床不小,以前不也一起睡嗎?”葛魏說的以前是二人才入宮時,那時葛魏還未升為御內(nèi)侍衛(wèi),二人皆在禁衛(wèi)軍中,住的是十人一間的通鋪,因著康奉年紀小,有什么事葛魏總會顧著他,到了夜里,他便也粘著葛魏休息。康奉想說如今不同了,可仔細一想,有什么不同呢?除了二人如今徒有其名的夫妻關(guān)系,恐怕最大的不同,還是他的心境,是他無法再將對方單純當做大哥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