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華白蘇低頭沉思了片刻,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去見我?guī)煹埽俊?/br>“越快越好。”按照葛魏帶來的消息,父皇原本就身體抱恙,聽聞赫連淳譯在邊境戰(zhàn)死的消息,更是氣急攻心,病情立刻加重許多。如今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想等到他回宮,若不出意外,他今天便要啟程離開,若實在無法見到邢辰修,也只能讓華白蘇代為轉達。“那現(xiàn)在出發(fā)吧?!甭犅勆n川帝病危,華白蘇也明白事態(tài)緊急,他下了床,也不避諱赫連淳鋒,直接拿過一旁的衣物換上。赫連淳鋒自然不能穿著蒼川戰(zhàn)服直接闖入冉郢軍營,便也跟著換了身便服,想了想,未免給邢辰修惹麻煩,又從柜中翻出了斗笠與黑紗,這才同華白蘇一道出了門。蒼川軍營到冉郢軍營有些距離,這次赫連淳鋒讓人備了兩匹快馬,他們趕在午時前到了冉郢鎮(zhèn)北軍駐扎之處。許是邢辰修提前交代過,巡衛(wèi)聽到華白蘇報出名字,便帶兩人入了軍營。原本巡衛(wèi)打算帶著華白蘇直接去邢辰修所在的寢帳,但華白蘇想起與自己一道前來的赫連淳鋒,便對那人道:“這位兄弟,能否替我找一個空帳子,請王爺和將軍一同過去,我有些事,想與王爺商議。”這事巡衛(wèi)不敢擅自做主,便讓兩人留在原地,他先行去向永安王稟報。華白蘇點頭應下,待那人離開了,才回頭對赫連淳鋒道:“我只能幫你見到我?guī)煹埽覆辉敢馀c你合作我無法左右,我也不會試圖改變他的想法。”他們師兄弟之間感情雖好,但邢辰修貴為當朝王爺,該守住的分寸,華白蘇一定不會逾越半分。赫連淳鋒聞言笑了笑:“我明白?!?/br>兩人正說著,忽然一個火紅的身影從不遠處飛撲過來,撞入華白蘇懷中。華白蘇像是早有準備,將對方牢牢接住,捧在手心里:“遇夏,好久不見了。”赫連淳鋒這才看清被華白蘇抱著的那只肥鳥。說是肥鳥一點也不夸張,那鳥身子滾圓,小小的腦袋像是從圓球里冒出了一個尖,爪子更是徹底埋藏在絨毛之中,讓人容易忽視。赫連淳鋒曾經(jīng)十分不解,華白蘇明明被他囚在宮中,又是如何一直與外界保持聯(lián)系,知道邢辰修派了人在鳳臨城保護他。后來他到了華白蘇所說的那家當鋪,在那里見到了遇夏,才明白一切。遇夏是當年被華白蘇之母賀幺兒救回的幼鳥,與它一起的還有另外三只,按照出生的順序,分別起名為迎春、臨秋、逢冬。因為四兄弟長得實在太過相似,飛在天上時難以區(qū)分,于是賀幺兒便用一種不易褪色的特殊染料給它們染了顏色,綠色的迎春,赤紅的遇夏,金黃的臨冬,以及因為名字逃過一劫的純白色逢冬。賀幺兒及他們師兄妹三人各養(yǎng)了一只,這只遇夏便是屬于華白蘇的。這鳥天生對氣味特別敏感,能認出主人身上的氣味,方圓百里之內,只要出籠便能尋到自己的主人。當初華白蘇就是通過遇夏與外界聯(lián)系,哪怕宮中守衛(wèi)再森嚴,也沒辦法看住這樣的小鳥,遇夏自然是來去自如。此時遇夏像是不滿華白蘇將它丟下多日,一直在華白蘇手中撒嬌打滾,華白蘇一邊順著它后背的毛發(fā),一邊對赫連淳鋒道:“遇夏平日里很聽話,就是有些粘人,二殿下不要介意?!?/br>遇夏像是才注意到主人身旁還有其他人跟著,立刻乖巧地收起肚皮,飛到華白蘇的肩膀上站好。正好這時剛剛的那名巡衛(wèi)也趕了回來,按照邢辰修的吩咐,將兩人帶到頂空著的營帳中:“永安王與衛(wèi)將軍一會兒便到,兩位先在此休息片刻?!?/br>說完那人就退了出去,顯然也是邢辰修交代過。華白蘇四處看了看,找了張椅子安頓好自己,閑來無事索性將遇夏抱回手中繼續(xù)安撫。沒過多久,帳簾再次被掀開,伴隨著一聲“師兄”,邢辰修帶著衛(wèi)衍走入帳內。聽見動靜,華白蘇抬起頭,沖著來人笑道:“嗨,小修修,好久不見?!?/br>華白蘇表面總喜歡與人嬉鬧,看起來很好相處的模樣,但其實性子極冷,師兄妹三人中唯他對治病救人毫無興趣,因此一點也未習得父親的醫(yī)術,只醉心研究各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毒物。邢辰修則與華白蘇正相反,邢辰修面上極冷,加上其永安王的身份,讓人不敢接近,但實則他心腸極好,若人對他一分好,他必以兩分償還,對冉郢當今圣上是如此,對師父及師兄師妹亦是如此。也是因為這樣,華白蘇總愛逗這師弟,喜歡看他露出與以往不同的神色。只不過,這么多年下來,無論是稱呼還是別的什么,邢辰修都早已經(jīng)習慣,倒是他身后跟著的衛(wèi)衍,聽到他這一句后顯得十分詫異,甚至腳底打滑,差點摔了一跤。邢辰修將衛(wèi)衍扶住,順勢勾住對方的手臂,對華白蘇介紹道:“師兄,這就是衛(wèi)衍,衛(wèi)將軍,聽說你找我們有事?”“啊,是有點事,不過不是我找你們,是他?!比A白蘇指了指身后之人。赫連淳鋒剛剛也在詫異華白蘇與邢辰修之間的親昵,聞言才想起同二人打招呼,想了想后又主動摘下了頭上的斗笠,露出本來面貌。赫連淳鋒與衛(wèi)衍在戰(zhàn)場上早已經(jīng)交手多次,衛(wèi)衍不會認不得他的模樣,邢辰修也從他那與冉郢人略有差異的面龐中猜到了他的身份,但無論邢辰修還是衛(wèi)衍,皆未表現(xiàn)出意外的神色。“果然是師兄救了你。”邢辰修走上前,坐到華白蘇身旁的椅子上,“所以堂堂蒼川二皇子,喬裝混入我冉郢軍營是想做什么?”赫連淳鋒笑了笑:“當然是來感謝衛(wèi)將軍以及王爺?shù)拇蠖鳌!?/br>邢辰修對赫連淳鋒的印象大部分來自冉郢在蒼川的線人,他知道比起一路靠著自己步步為營打下基礎的赫連淳譯,赫連淳鋒的心智顯然要稚嫩許多,也更加高傲。這樣的赫連淳鋒,如今卻親自來了冉郢軍中,說是要感謝兩人的救命之恩,這樣的說法他自然無法盡信,便只挑了挑眉,并未開口。“王爺不必想太多,我只身前來這營地,就算有再大本事也不能對冉郢造成什么傷害?!焙者B淳鋒將早晨對華白蘇所說的那些又對邢辰修及衛(wèi)衍說了一遍。邢辰修也沒與他繞圈子,直接問道:“本王如何確定你是真要帶走兵力,還是特意這樣說引導我們放松警惕,好再設一次陷阱?”“上萬大軍回遷,動靜不小,冉郢的探子也不會無能至此,連這都辨不了真?zhèn)伟???/br>赫連淳鋒說完,就見一直沉默不語的衛(wèi)衍忽然伸手搭在了邢辰修肩上,兩人間并無其他交流,但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