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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手不緊控制的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小叉,切了一小塊,放進嘴里。豆沙的甜味如記憶般的一樣擴散開來,讓他一下子想起了上杉雪黑夜中的發(fā)絲,他低沉但輕柔的聲音,以及他有些微涼的肌膚。想至此一些眼淚開始在他的眼眶中打轉,他趕緊捧起熱茶喝了一大口,灼熱感一下子刺痛他的口腔,讓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他努力地咽下去,笑著咬了咬舌尖,“好燙啊?!?/br>好讓別人覺得他的眼淚只是被燙著而留下來的。商麗見了只是笑了笑,問道:“您感覺怎么樣?”榮緒華捏了捏頭,他覺得有點頭暈,可能是茶水太燙了的緣故,但他還是輕松道:“挺好吃的,甜而不膩?!?/br>他揉了揉眼睛,卻感覺眼前的商麗越來越昏,而且自己的四肢也開始變得無力起來。商麗還是保持著方才的笑容,眼睛中卻隱含著別樣的目的,她的語調(diào)沉了下來,“我問的是,您感覺怎么樣?”榮緒華心里一驚,頓時明白了:“你給我下了什么?”商麗站了起來,慢慢走到榮緒華身邊,輕輕一推,榮緒華便倒了下去,跟著榮緒華的小助理這個時候本想沖過去保護他的,但卻一下子被打暈了,榮緒華的眼皮越來越重,眼前越來越黑,最后,在消失意識前的最后一秒,他聽見商麗說道,“好好睡一覺吧,睡一覺我們就到家了?!?/br>第37章榮緒華感覺自己模模糊糊地被人抬進了車,眼睛被蒙住的緣故讓他無法分辨出黑夜和白晝,他只知道在他快要醒來的時候手臂上一陣涼,是被人重新打進了什么藥,使他再次暈了過去。不過就在那短暫的清醒中,他聞到了海水的咸味,聽到了海浪翻滾的聲音,看來自己是被送出了國,不過是去哪呢?再次有意識的時候,他身下變成一片柔軟了,鼻尖飄著淡淡的松竹味道,那是他這三年日日夜夜所懷念的,想念的,他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想讓這股充滿他的全身。“還沒有醒嗎?”原本安靜的周圍突然傳來了聲音,一個女人的聲音,好像是商麗的,她的聲音伴隨著漸近的腳步聲逐漸變大。“沒有?!?/br>一個男人回答道,好像是醫(yī)生,就在他旁邊。音落,周圍又安靜了下來,但房間里卻出現(xiàn)了第三個人的腳步聲,那個腳步聲開始很急促,就在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這個時候榮緒華感覺自己旁邊有人坐了下來,那股松竹的味道也變得濃烈起來,有一只手輕輕地摸過他的臉頰,那手有些涼,上面還帶著一些老繭,有些粗糙,分明這個世界上誰的手都差不多,但榮緒華卻覺得這肌膚的觸感讓他十分懷念。就在他努力睜開了一條縫想看看是誰的時候,他只看到了模模糊糊的黑影,那黑影的周圍則鑲了一圈光芒,十分的耀眼,就在他還想要睜大的時候,一只手附了上來,遮住了他的眼睛,在他耳邊低語道:“睡吧?!?/br>那是非常好聽的聲音,音調(diào)低沉卻令人久久不能遺忘,仿佛一種異常優(yōu)美愉悅的東西,從耳朵的深處滲到骨髓里來。于是他又睡了過去。-商麗實在是不明白,剛剛分明都看到榮緒華已經(jīng)快轉醒了,為什么還要把對方哄睡著?她站在一旁,遠遠看著方才從房間里回來一直在打電話的上杉雪。三年,說長不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以把整個局勢都變了個樣。上杉雪三年前拿到鑰匙之后現(xiàn)在上海附近的農(nóng)村藏身了一段時間,等松瑞安插在上海各個地方的眼線變少后,前往了西伯利亞,在上杉雪帶著他父親的舊部把那個別墅以及地下金庫洗劫一空后,本應按照計劃保持原樣,立馬撤回日本,但是那天上杉雪卻久久地站在那動別墅面前,久到雪都在他的肩膀和頭頂積了小小一堆后,他突然沖了進去,在聽到一整叮叮當當?shù)捻懧暫?,一聲爆炸響起,火光籠罩了整個別墅,方才雪白的一片天地突然像是要被涂上了赤紅的顏色,屬下們和商麗皆被這整耳欲聾的聲音給嚇懵了,他們站在原地愣神了片刻,才響起剛剛沖進去的老大,正準備動身的時候,一個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那片火光之中,越來越清晰,他的大衣衣擺被風吹起,黑色的長發(fā)遮住了他半張臉,星光色的耳墜在火光下更加奪人眼目。是上杉雪。只見他完好無損的從那片火焰中出來后,把他一直拿在手上的鑰匙往旁邊一扔,頭也不回地走開了。上杉雪這么做無非是對島津松瑞一種無聲的宣戰(zhàn),告訴他“我還活著”。不過這是一個非常魯莽不計后果的行動,因為當時上杉雪引領的長宗我部氏根本不足以抵擋島津氏,而現(xiàn)在,他們就失去了攻擊的先行權,地位更加惡化了。但這行為極為必要的,上杉雪活在過去的陰影中實在太久了,這棟房子是他的噩夢,是他的過去,是束縛他的枷鎖。現(xiàn)在他把他的前半生埋葬在這里,把小松熏埋葬在這里,開始償還他一直逃避的罪。那一天開始,上杉雪就像變了個人,他變得寡言,不怎么愛笑,就連說話也不像以前一般溫柔,語氣總是冷冷的,像是夾著冰一般。他把從那個金庫里的東西換成了錢,投資建成了好幾家工廠,利滾利,錢生錢。錢越來越多,權力也就相應的越變越大,接近他的官員也越來越多。他把錢投入日本的各個方面,醫(yī)療、教育、科技等等,其中軍部最為甚,買下了大量的兵器,相應的,他有才能的部下們也進入這些機構,擴張速度和成長速度令人咋舌,培養(yǎng)了不少他的心腹,商麗就是其中一個。但同時,上杉雪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不被松瑞發(fā)現(xiàn),明面上并沒有參與,乖乖地當一個只是正好踩上時候發(fā)財?shù)谋┌l(fā)戶。那次的火燒金庫在半年后就被松瑞發(fā)現(xiàn)了,感受到危機的松瑞比以前更加賣力地討好大首相。不過政治不是一個人的政治。就像戰(zhàn)爭只有將軍一個人是打不贏的。現(xiàn)在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等松瑞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不知不覺被將死。但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上杉雪偏偏把注意力移開了,他投了一筆錢,把榮紹秋引開,讓榮家漏了個縫,把榮緒華劫走了。但是卻又老是拖著,不讓榮緒華見他。“你是在想為什么剛剛不叫醒榮緒華對吧?”上杉雪掛了電話出聲道,不知道什么發(fā)現(xiàn)了商麗一直看他的眼神。商麗低了低頭,否定道:“沒有的事?!?/br>上杉雪沒說話,表情卻比方才嚴肅了許多,“秦里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