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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一掃,一個人倒了下去,后腦勺狠狠地磕在了地上,暈了過去,而另外一個人見狀想要蹲下來抓住榮緒華的手臂時,就在他才剛剛傾身,榮緒華眼疾手快地抱著他的頭,膝蓋往對方的臉狠狠一撞,力道大得對方覺得自己的鼻骨好像斷了,鮮血直流,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滾。榮緒華輕松地把對方扔到一邊,慢慢走到榮邵秋面前,狠狠地瞪著榮邵秋,那雙藍色的眼睛此時正散發(fā)著滲人的殺意。他拿出一只指頭,用力地,不斷地戳榮邵秋心臟的部位,“你這個狗雜種,你喜歡躲在后面是你的事,別攔我?!?/br>就在這個時候,榮邵秋一直淡漠如水的眼睛里突然激起了層層浪花,最后逐漸變成波濤洶涌起來,“你說什么?”榮緒華退了幾步,滿臉諷刺地笑道:“狗、雜、種。”話音剛落,一條腿便重重地向榮邵秋的頭部踢了過去,力道大得可以當場把人踢暈,但是以外不愛出手的榮邵秋用手肘一下子擋住了榮緒華的腿,然后另一只手重重地打到榮緒華的胃部。“唔??!”些許水從口中被吐了出來,而他的眼睛則睜到了極致,淚水從眼睛那里流了出來,他的身體向前傾,靠在了榮邵秋的肩膀上,而腿則被仍被對方握著,他剛想把腿收回來的時候,卻被榮邵秋用力一扭,咔嚓一聲,腳被扭斷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榮緒華尖叫道,聲音大得劃破天際,他的身體因為劇痛而挺直,最后在一眾人目瞪口呆地視線中暈了過去。榮邵秋蹲了下來,把榮緒華像抗沙袋一樣扛在肩上,他的表情和聲音又恢復(fù)到了平時的狀態(tài),仿佛剛剛的模樣只是錯覺一般,他看向一直站在后面的陶野說:“想找他就來榮宅?!北銕е鴺s緒華坐著車走了。陶野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遠處像是要燒盡黑夜的火焰,始終對剛剛榮緒華痛苦的模樣久久不能釋懷。-等榮緒華醒的時候,他正躺在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臥室里面,他看了看自己的腳腕,此時正打著石膏高高地掛在床腳的吊環(huán)上。你媽的狗雜種。他的手重重地砸向被褥,卻被軟軟地彈了回來。日,怎么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他看著窗外一片春意盎然,煩躁地撐起上半身想要把旁邊的窗簾拉上,他伸出手夠了半天,結(jié)果在最后好不容易拉住一角后,身體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那只本來掛著的腳則也掉了下來,因為太重的緣故,直接往床的反方向傾斜,重重地砸向窗邊。“啊啊啊啊?。。?!”“少爺怎么了?!”管家聽見尖叫聲馬上就沖了進來,一進來就是只能看見掛在窗上的一只腳。管家:“……”榮緒華一聽聲音,發(fā)現(xiàn)是蔡伯,擺動著還能動的腳趾嘻笑道:“呀蔡叔,好久不見,能不能幫我一下,我動不了了?!?/br>蔡叔是看著榮緒華長大的,就像是榮緒華的第二個父親一樣,但他和榮慶林不一樣的是,他雖然愛榮緒華,但是卻不溺愛他。蔡叔嘆了聲氣,繞過床走到榮緒華的那邊,看見榮緒華此時就像一個u字型一般,頭和上身在地上,而腰則彎曲著靠在床邊,好的一只腿劃在墻角,打了石膏的則掛在床上。很詭異的一個姿勢。他招了招手,咧嘴笑道“麻煩了?!?/br>蔡叔雖然頭疼但是把他丟在這里也不行,于是就在外面叫上了一個仆人,一起把榮緒華搬回了床上。等榮緒華躺會原處,蔡叔便把那位仆人支出了房間,一臉嚴肅地站在榮緒華窗邊,眼神犀利得人讓榮緒華感覺自己的臉好像被扎了上萬根針一般痛。蔡叔:“少爺,這次是你的不對?!?/br>榮緒華腿要是好的話,準這會兒從床上跳起來,“我怎么不對了?那個狗雜種....”“少爺!”蔡叔厲聲道,“你明明知道這個詞在大少心上留下多大的陰影你為什么還非要提呢?”榮緒華:“….”蔡叔見榮緒華沒音了,嘆了口氣:“這次的爆炸事件并不偶然,大少一得到消息就去找你了,為什么你就不能了解大少的一片苦心呢。”榮緒華一愣,整個臉都僵了,空氣中的暖意仿佛是假的一般,他慢慢地扭過頭去,重復(fù)道:“不偶然,是什么意思?”第25章蔡叔沒有說話,低著頭臉上滿是難堪。榮緒華捏緊了手下的被子,喊道:“說啊,什么意思!”“蔡叔,你先下去吧?!?/br>榮緒華向聲源處望過去,是榮邵秋,他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正從房間門口走過來,不像在外面,此時他的劉海被放了下來,散在額前,身上也穿的只是頗有學生氣的襯衫外加淺色毛衣背心,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不少。蔡叔聞聲便下去了,房間里獨留榮緒華和榮邵秋兄弟兩人。榮邵秋沉默著掃了眼榮邵秋高高掛在床上腳,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從旁邊拿了個凳子放在床邊坐下。但是榮緒華并沒有放過剛剛在榮邵秋眼睛里轉(zhuǎn)瞬即逝的情緒以及剛剛的那個小動作,他諷刺地笑道:“謝謝大少救三弟一命,雖然我的腳腕現(xiàn)在被你捏成了粉碎性骨折?!?/br>還嫌不夠地抬了抬自己那只腳。榮邵秋并不想理他這種小孩似的挑釁,上次已經(jīng)夠讓他自己丟臉了,“島津氏聽過嗎?”榮緒華:“原來德川幕府下的大名之一,大政奉還時變成華族的家族之一,對嗎?”榮邵秋:“對,雖然最開始很小,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從明治維新開始就迅速變強?!?/br>接著他打開那疊那在手上的資料,從里面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榮緒華。“認識嗎?”榮緒華看了看,照片上的人很年輕,全身上下透露著那種出身門第的高貴氣質(zhì),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29歲上下,但就算是不清晰的黑白照片,那個人眼中不服年齡的老成和精明還是讓人后背不禁發(fā)涼。榮緒華搖了搖頭,他沒有見過這個人。榮邵秋:“島津松瑞,這次日本政府那邊新派過來的執(zhí)行官。”榮緒華沒有說話,但是他原本平靜的心像是被丟入了一顆小石子,開始泛起陣陣漣漪,他有預(yù)感,這顆小石子會引起蝴蝶效應(yīng),最終使得一場巨大海嘯的發(fā)生。這時,榮邵秋又從那疊資料里面拿出了一個人的照片遞給了榮緒華,但是當他看清楚照片上的人時,他感覺自己身體里的血液停止了流動,震驚,失望,頓悟,太多情緒混雜在一起攫住了他的心臟,他的一只手撐住了他突然變得無力的身體,反射入眼睛里的光線越變越少,四面八方的墻一下子擠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