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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兩聲。聊著天便到了站,陸離和辛訣下了車,往地鐵站外走去。這個地鐵站一共有A到G七個出口,G口離家最近,卻離他們出來的地方最遠。走過去要七八分鐘,拐來拐去的,還有好多家正在裝修的店面。這邊人格外少,兩人的腳步聲相當清晰。兩人十指緊扣,步速緩慢。拐了一個彎過去辛訣慢了一拍,陸離回頭看他,卻聽見他說:“我以前幻想要跟你在地鐵站接吻來著,我看這地兒就合適?!?/br>陸離看了看四周,笑了笑:“那就接吻唄?!闭f著便拉著他到角落去,自己主動地倚靠在墻上,拉住辛訣的衣領。辛訣有點詫異他這么主動,低頭輕聲道:“你不怕別人知道議論你了?”“以前怕?!标戨x道,“就因為那些面子上的問題,差點就跟你分道揚鑣了……想想,覺得我真蠢?,F(xiàn)在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呢?!彼⑻ь^,蜻蜓點水,吻了一下他的唇。辛訣是他能放下一切摘下面具的港灣,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真正地認識他,不會再有人比辛訣還了解他。辛訣欺身上來,捧著他的臉:“那就讓別人都知道吧。無論怎樣,我都陪你。”他低頭覆上他柔軟的唇,兩人鼻尖相觸,擁抱纏綿。還好當初沒放棄,辛訣想。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啦~謝謝看文的大家^3^☆、番外暗戀番外暗戀不是人人都有一份從小到大堅持了許多年的暗戀。商墨自以為他藏的很好。他心里曾經(jīng)僥幸地以為,如果當初知道辛訣也是同性戀以后,他能不顧一切爭取一下,也許如今情形就大為不同了。然而后來他發(fā)現(xiàn),辛訣并非什么都不知道,而是不去說破。他察覺了之后一筆帶過,佯裝著什么都不知道,又恰到好處地從來不讓商墨有任何機會。辛訣從來不拖泥帶水,倘若不喜歡,他絕對不會曖昧,從來都是用一種別人能接受的方式拒絕。商墨后來想起來,又覺得他何其殘忍,給不了別人幻想和余地。一段自己開始了卻無法自己結束的愛情。感情如果能控制的話,也就不會是感性的了。商墨結婚后沒多久,竟然聽說陸離也結婚了。辛訣說的時候面無表情,若無其事,就像說自己剛剛吃過飯了一樣。對陸離本來壓抑了許久的不滿瞬間沖上心頭,可是他又不能找到陸離去打他一頓。于是他只是默默地說了一句:“怎么分手了?”“連我都不知道。”辛訣扯扯嘴角。“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嗎?”“跟他搞婚外情?”辛訣看了商墨一眼,“鬧呢。不過也是個不錯的主意?!?/br>商墨微愣。這話雖然半真半假,多了許多玩笑的成分在里面,可是既然說出口,那未必不是真心,不一定他就沒有萌生這樣的想法。為了陸離,當真是妥協(xié)到什么程度都行。“你可別跟我說這些,我又沒談過戀愛,給不了你建議?!鄙棠p聲道,“你現(xiàn)在在氣頭上,我要是說了什么陸離的不好,等你們萬一哪天和好了,那我還怎么做人啊。”“得,不說這個了。我媽最近在研究……”辛訣轉移了話題,商墨還停留在剛才的事情上面。辛訣這個傻冒。商墨腹誹他,心里卻不是滋味。他自我厭惡,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放棄不了對他的喜歡。自己跑到世界另一端放不下,他有了喜歡的人也還是放不下。只能說是……有緣無份吧。近來商墨忙得很,抽不出時間來回一趟家。父親的身體不好,公司事務漸漸都由他接手。聽到辛訣和陸離和好的消息他也沒有什么驚訝,曾經(jīng)那段時間幾乎就能看出結果來了。商墨沒什么感覺,習以為常,反正不過是和自己也沒什么太大關系的事情,辛訣就算換不換對象,換幾個對象,也不會是自己。忙起來想的事情就少地多,好不容易閑下來也是光棍節(jié)了。商墨穿的特別少,十一月的天氣對他來說并不算冷。從公司出來地挺早,商墨不知道去哪兒,坐在車里猶豫了一下,開車去了鬧市區(qū)的一家同性戀酒吧。在美國那里面他倒是常常去這種地方和朋友玩,那些金發(fā)碧眼的老外就喜歡熱鬧。不過他的幾個朋友倒是還好,不至于說去那兒就亂搞。商墨多數(shù)時間都處于窩在角落里看熱鬧類型的,不怎么勾搭別人,也不理會別人的勾搭。酒吧里什么都有,他也不想那么隨便。在美國酒吧的Gay圈里潔身自好,說起來還真挺難。商墨最荒唐和消沉的時候也不過和一個人做過一次,那個人還是在自己學校和別的學校的聯(lián)誼Party上面遇到的。商墨不怎么和別人表露自己的性向,不過那天他喝的多了,就接受了那人的邀請去跳了支舞。在那里同性間不會輕易跳舞,否則基本就是承認自己是個同性戀了。他不記得那個人叫什么,也不記得他來自哪兒,只是因為他長的太帥了,那張臉沒法忽略。似乎是個中英混血,商墨不理解為什么他還跑到美國去了。跳著舞他就輕聲問商墨要不要過夜,恍惚之下商墨喪氣地答應了。不過做的也不徹底,兩人不過是互相慰藉,卻沒交|合,第二天早晨商墨醒了之后他早就走了,留下美刀鈔票,還寫了張字條:Payfortheroom.實際商墨看到字條前盯著那些鈔票皺了眉頭,有一種自己賣身了的感覺,看到他留言以后商墨瞬間心情好多了,搖晃著把這件事拋在腦后洗澡去了。開車到了酒吧商墨卻沒什么興致了,找了停車場之后自己到廣場上去溜達。街上倒是不少情侶,商墨坐在長椅上發(fā)呆。“居然能在這遇見你?!?/br>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商墨轉頭去看,竟發(fā)現(xiàn)是那個混血。商墨也十分驚訝,剛想著用英文跟他說些什么,想起來他剛才說的是中文。“你什么時候來的中國?”商墨笑著問他。“在這邊呆了一年了?!彼麑⑿揲L的手臂搭在椅子上,“真巧,我去找我朋友玩兒,在他學校聯(lián)誼會上碰到你,現(xiàn)在從英國回來中國度假,也能遇到你?!?/br>“是啊,真巧?!鄙棠稹?/br>“讓我自我介紹一下吧。”他坐直,“我叫MorrisOwen,莫里斯·歐文,或者你可以叫我中文名字,歐嘉茂。我爸爸是英國人,我mama是中國人,在中國計劃呆五年,現(xiàn)在在外語大學講課。今年二十九歲?!?/br>商墨愣了一下。“我叫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