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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在床上呢!你別去禍害別人小姑娘!”“溫酌不是說了你會好的嘛……”容蘭有些委屈地坐了回來。葉語的臉上倒沒有什么不自在,她的坐姿挺拔,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也很有神,一看就長期接受了非常嚴格的訓練。而她卻聽從溫酌的指令,這讓衛(wèi)凌對溫酌的身份更加好奇。此時的溫酌來到了醫(yī)院的頂樓,一架直升機正在等待著他。機艙里坐著兩個同樣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溫酌一進去,機艙門迅速關閉。留著亞麻色短發(fā)的年輕人開口道:“溫教授,很抱歉打擾您,但是這件事太嚴重了?!?/br>溫酌拿出手機來,手指輕輕一劃,屏幕上出現(xiàn)的就是從某航班的窗戶里拍攝到的景象。十幾名乘客靠著椅背張著嘴,已經死亡。第12章送給溫教授的禮物這些尸體就像是被驟然抽干了養(yǎng)分一樣,呈現(xiàn)出干枯腐朽的樣子。“連羽,他們的身份都確認了嗎?”溫酌問。“還沒有。無法確定機艙內是否存在有害物質,不敢貿然打開。但是根據(jù)尸體身上的衣著,應該都是受邀前來為衛(wèi)凌進行會診的專家。”連羽神情緊張地說。溫酌取出手機,撥打電話到控制中心總部。“周主任,現(xiàn)在我不應該離開衛(wèi)凌。”“溫酌,我知道你想要24小時保護衛(wèi)凌,但是十幾位來自各國的專家就這樣出事了,我們必須要給一個交代。你如果不親自調查,聯(lián)合控制中心就會被認為態(tài)度敷衍。以后我們再想要得到任何支持,都不會有回應了?!?/br>雖然事態(tài)緊急,周主任的聲音還是平緩沉穩(wěn),是一個經歷過許多風浪的長者。“周主任,現(xiàn)在有多少執(zhí)行官是暫時沒有任務的?”“大約三十人?!?/br>“把他們都派到醫(yī)療基地?!?/br>電話那邊的周主任先是頓了頓。“我明白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會給衛(wèi)凌最大的保護?!?/br>通話結束,直升機這才緩慢起飛。除了留著亞麻色短發(fā)的連羽之外,機艙里另一個人正在手機上核實資料。“溫教授,根據(jù)最初的安排,航班上的專家應該包括神經學家卡爾森先生,腦外科專家洪醫(yī)生,運動神經恢復專家山田先生等十二人?!?/br>“現(xiàn)在航班機艙內可以確認的尸體有幾具?”“正好十二具,這些專家都是各自領域里最出類拔萃的,我們損失慘重。”溫酌看了一眼傳送到自己手機上的資料,神情依舊冷淡。直升機的影子掠過一大片的沙漠,逐漸飛入市區(qū),鋼筋水泥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澤,多年前經歷了炮火的洗禮,只留下一片破敗的景象。隱隱有什么在廢墟之中移動,緊接街道上廢舊的汽車被撞開,只看見兩只骨瘦嶙峋的怪物在相互撕咬。連羽側身靠著直升機的玻璃,看著身下的景象。大概是因為聽見了直升機的動靜,無數(shù)畸形的怪物沖了出來,不斷追逐跳躍著,要將他們從天空中拽落下來。“這里是我家……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被修復?!边B羽用手指隔著玻璃輕輕戳了戳一片住宅小區(qū)。“每年修復進度都在加快。也許明年,你就能住回你自己家了。”坐在連羽對面的何斂開口道。連羽無奈地笑了一下。飛躍了這一整片的廢墟之后,是一片高聳入云的金屬城墻,城墻之內是截然不同的景象。相互連接的立交橋和公路上,有無數(shù)車輛正在行駛,堵車的時候,喇叭聲此起彼伏。摩天大樓依舊隨處可見,商場的Led屏幕上正在播送這一季服裝周和打折信息。公交站臺上正在輪換著廣告位——幸福奶茶,一點一滴都是幸福。這里便是聯(lián)合中心城“光年”。那堵金屬城墻之外是地獄,城墻之內是看似繁華的人類文明。直升機飛越了新城區(qū),緩慢降落在了飛機場上。因為最近氣溫比較高,日光太熱烈,整個機場地面都被烤到反光。機場中央,一架航班周圍被拉上了警戒線,機身被三層防化膜隔絕了起來,和整個機場格格不入,仿佛來自異度空間。身著白色防化服的工作人員正在航班表面進行采樣。黑色的suv里三圈外三圈地把這架飛機圍了起來。在這樣的緊張氣氛之下,新城“光年”的機場已經全面停運了,來的飛機只能都回去,還沒起飛的航班也停飛,所有乘客都被送回候機大廳。新聞記者還守在候機廳不肯離去,端著照相機隔著玻璃噼里啪啦拍照,估計不久之后,一個又一個匪夷所思的科幻故事將會粉墨登場。當直升機停穩(wěn),艙門拉開,瞬間聚焦了所有人的注意。連羽和何斂走了下來,他們身材修長,在足夠閃瞎鈦合金狗眼的日光照射下,連墨鏡都沒戴。足以吊打任何影視劇小生的五官就這樣留在了記者們的照相機里,不需要P圖,無需磨皮高光,每一張都是海報級別。他們向所有警戒人員出示自己的工作證。候機廳的記者們瞬間沸騰起來,快門按到相機都要抽搐。“快看!是執(zhí)行官!聯(lián)合控制中心派了執(zhí)行官來!”“那就肯定和‘諾亞’有關!肯定是‘諾亞’殺死了飛機上所有人!”“也有可能是飛機上有乘客被‘諾亞’寄生了??!”機場已經出動了保安人員,將這些記者強制性帶離。“小羽毛!斂斂!你們倆終于到了!我在這兒守了好久,連洗手間都沒去!”一個穿著迷彩服,帽子別在肩膀上的高大男子走向直升機,正要給連羽和何斂一個大抱抱,誰知道連羽和何斂一人伸出一根手指,同時將他頂住了。“誒!你們兩個至于嗎?被我擁抱一下又不會死!我在這里為你們堅守現(xiàn)場,連口幸福奶茶都沒喝上!你們竟然這樣對我!”“大泡,溫教授就在后面。你去擁抱他啊?!?/br>何斂一邊說一邊從工作箱里抽了鞋套和手套戴上。高大男人的視線從何斂的肩膀看過去,果然看見溫酌正走過來,一身冰冷的氣場,瞬間讓綽號“大泡”的男人把所有廢話都噎在喉嚨里。連羽彈了彈手套,涼颼颼地取笑:“怎么,一見教授你就慫了?”“慫了!慫了!鼻涕泡都破了!”這位外號“大泡”的28歲男子,就是被溫酌當?shù)粽撐模薜婺棠桃矝]有改變論文分數(shù),連修三年溫教授的課程終于跪著畢業(yè)的男人——程炮。本來這名字挺有男人味的,大概是他跪在溫教授辦公室前乞求畢業(yè),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