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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露兇光。帥氣的鼠臉上露出了人性化的驚恐,僵持了片刻,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爪子收回,舉到臉邊,鼠軀順勢后仰,倒了下去。祁默:“……”碰瓷?小肥鼠給他打了個滾,捂著臉看他。祁默的內(nèi)心毫無波動,死魚眼看它表演,甚至有點想呵呵。這時,他看到那個祁喧推門進來,書包都沒放,徑直打開籠子,提溜著祁喧的后頸把他按進了懷里,而后又要伸手去撈另一只。祁默自己當年也是這么cao作的,巴掌大的小動物,他一次性可以擼禿十只,哪能甘心只抓一個,左擁右抱才是人生贏家。他那時甚至可以癱在沙發(fā)上,一連擼上三個小時都不膩,看起來眼神呆滯動作機械,其實心里已經(jīng)爽得要上天。不過當時是當時,現(xiàn)在他變成被抱的一方,另一只還盯了他一整天,雙標的祁喧一想到將要和帥氣親密接觸,心里就對“祁喧”這種左擁右抱的行為產(chǎn)生了巨大的不滿,探出腦袋,一口咬住了……他的袖子。祁喧低頭看了他一眼,將自己脫了線的毛衣袖子從他嘴里解救出來,又把他毛茸茸的腦袋摁了回去,繼續(xù)伸手。這個年輕的自己怎么這么沒眼色呢!祁默在心里煩躁地嘖了一聲,想起帥氣對自己虎視眈眈的眼神,膈應得慌,一時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奮力一撲,試圖阻攔少年祁喧那只罪惡的手。——于是他成功地變成了一只后爪懸空,掛在祁喧手上的豚鼠掛件。甚至因為慣性,還在空中晃了一下。祁喧:“……”祁默:“……”祁默蹬蹬腿。祁喧用食指戳了戳他腦門,英俊的豚鼠祁默身不由己地晃了晃。祁喧登時缺德地笑了起來,邊笑還邊驚嘆:“臥槽,好蠢?!?/br>祁默向他投以死亡凝視。笑完后,祁喧仿佛也終于懂了他的意思,放棄了左擁右抱的罪惡想法,把籠子門關上,提著豚鼠的后頸,讓他趴在自己的手臂上,懶洋洋地晃到了沙發(fā)邊坐下,一人一鼠癱在一塊兒,祁喧擼鼠,祁默被擼。祁英俊現(xiàn)在長十七厘米,重約三斤,皮毛順滑,性情平和,活好不黏人……是很適合被放在手里把玩的小東西。祁喧擼著擼著就著了迷,眼神逐漸迷離,宛如一只猛吸貓薄荷的貓,手也不再只在豚鼠的后背上流連,情不自禁地捏起了祁默的小耳朵。祁默被摸得有些癢,抖了抖耳朵。因為某些不太好的記憶,他其實很排斥他人的觸碰。只是被少年祁喧抱在懷里擼時,他能嗅到某種特殊的氣味,似乎摻雜著淡淡的肥皂味兒,和少年身體特有的,蓬勃的暖意融合在一起,很陌生,至少祁默還是人時,就從來沒在自己身體上聞到過任何味道。但他卻奇異的,并沒有因此而感到任何不適。反而因為終于有了暫且遠離帥氣的機會,他由衷地松了一口氣,連祁喧手賤地逆毛擼把他擼成了一個炸毛的毛球都忍了。這么任年輕的自己撥弄了一會兒,祁默的耐心告罄,他仗著他現(xiàn)在是趴在“自己”的身上,肆無忌憚地從祁喧的臂彎中鉆了出來,活動了一下,才又在少年的大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了回去。趙女士下班回來,便見自家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雙雙癱在沙發(fā)上,表情是一般無二的迷離,而祁喧連書包都沒放。她于是說:“喧喧,你怎么不把書包放一下?”祁喧用靈魂出竅的聲音含糊說:“嗯……我一會兒放?!?/br>然而嘴上這么說著,長腿依然狂放不羈地擱在茶幾上,毫無動彈一下的意思。趙女士:“……”她走過去,在兒子腿上甩了一巴掌:“下去?!?/br>祁喧這才不情不愿地挪開腿,換了個姿勢,徹底在沙發(fā)上躺了下來。祁默于是挪窩,趴到了他的肚皮上。這時節(jié)正是寒冬,開著空調(diào)也嫌冷,南方又沒有暖氣,于是便愈發(fā)顯得一個火氣旺的少年的體溫有多宜鼠。少年的手還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他的毛毛。祁英俊趴著趴著就昏昏欲睡了起來。少年的手并不軟,擼鼠的手法也不怎么高明,溫暖的掌心卻好像天然帶著安撫的力量。祁默打了個哈欠,只覺得困擾了他許久的各種壓力,暴躁慢慢平息。他想,以前只知道擼毛球可以解壓,沒想到被擼居然也有同樣的效果。他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大概腦子不清醒,對身體的控制也削弱了不少,半夢半醒間,他又感受到了某種不可描述的沖動,一個沒注意,就順著本能,輕輕地蹭了一下。……蹭了一下。祁喧擼毛的手微微一頓。祁默蹭蹭的動作猛地打住。……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開來。好半天,祁默才勉強克服了恨不能自我了斷的尷尬,假裝淡定地抬起頭。一抬頭,就對上了祁喧探究的眼光。祁默:“……”他整個鼠都炸了,鼠臉上的毛都要著起來了。困意不翼而飛,清醒強勢回歸,反復提醒他剛才干了什么好事。下一刻,他忽覺身子一輕。祁喧雙手把著他的前肢,把他整個鼠都提了起來。祁英俊軟綿綿的肚皮一覽無余。包括某不可描述的部位。祁默:“……”還要不要臉了!猝不及防地被看光了,祁默方才升起的心虛感瞬間蒸發(fā),惱羞成怒地揮了揮爪子。……奈何腿短,并沒有傷著另一個他自己。祁喧的視線精準地落在了上面,挑了挑左邊眉毛:“哦豁?!?/br>祁默:“吱吱?!编肽愦鬆?!沉默地對視了兩秒,惱怒的祁默再次被不斷加深的尷尬之情擊中,整個鼠都被厚重的羞恥感包圍,大概是刺激太過,他忽然沒來由地想到,上輩子似乎也有過類似的場景。那時他好像是在逗豚鼠玩兒,帥氣還是英俊,他忘了,只記得豚鼠焦躁地抱著他的腿蹭了蹭,然后他怎么做的來著?祁喧猛地扭過頭,朝對面房間喊了一嗓子:“媽,明天帶英俊去做個手術吧。”祁默:“???”什么手術??你再說一遍?趙女士的聲音隔著墻傳過來:“英俊怎么了?做什么手術?”祁喧制住炸毛的豚鼠,樂道:“它發(fā)|情了!”祁默面紅耳赤地咬著他的毛衣磨牙,住口啊混蛋!然而為時已晚,趙女士從房間里走出來,祁喧趕緊告狀:“看!它還咬我。”趙女士捏住祁默的后頸皮。祁默乖乖地松開少年的衣服,垂眉耷眼地被掂了起來,作死不瞑目狀。趙女士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下:“這看起來也沒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