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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失戀太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下,叫人趕著裝修收拾起來。

不過這都屬于想一出是一出,周憑大多還是住在老宅多,中裕更是一次都沒去過。

他翻著看了看,最后在中裕那頁點了點,剛好有電話進(jìn)來,秘書帶上門出去了。

榮旗匯報了一遍瑣事,說完告訴周憑:“姑媽叫你回電話,主要是帶人回家吃頓飯?!?/br>
周憑道:“知道了?!?/br>
榮旗硬著頭皮把他姑媽榮莞的任務(wù)完成,剛松口氣,又有電話進(jìn)來,一看是周憑的便宜meimei周蕓,語氣輕松不少,說道:“嘛呢?我就還鞍前馬后著唄,再盡快找?guī)讉€俄羅斯的看護(hù),不過沒大問題,最晚也就這兩天。”

他夾著手機(jī)邊翻文件邊抬手看表,“你呢,房子鑰匙拿過去沒有?安露不是說就定了中裕,我晚上過去,你等我?!?/br>
周蕓自打聽說周憑從俄羅斯帶回來兩個人,寸步不離跟著照顧起就開始躁動,看樣子比老宅的榮莞還上心,只是周憑沒發(fā)話,她不敢往跟前湊,所以只能追著榮旗打聽點小道消息。

“長相是中國人,好看!也說中國話,字正腔圓的,不像外國人,就是慢,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地蹦,反過來聽我說話像聽外語,瞪個大眼睛,稀罕人……你沒見哥那樣,寶兒似的,看著個兒挺高一小男孩兒,他還生怕一口氣吹猛了磕著碰著……早上回公司了,這兒讓杜叔一步不離守著呢?!?/br>
“可別,再等等吧,這幾天亂的呦,你還想裹亂……我剛進(jìn)去想看一眼,只瞧著個后腦勺……”

說著話,杜禮良開門出來了。

病房占了整一層,這會兒走廊上除了護(hù)士站之外,就只有周憑帶過來的人。

榮旗不八卦了,掛了電話走過去:“杜叔?!?/br>
杜禮良很恭敬地沖他點了點頭,笑笑道:“表少爺。我看這就這樣,今天怕沒事,您就收工嘍。”

他穿身黑衣黑褲,開口帶了不易改的南方口音,眉目慈和。

但多少年了,榮旗每見他,就有小時候和他表哥周憑一起跟在杜禮良身邊學(xué)規(guī)矩的往事回憶,還是會怕。

隨著年紀(jì)漸長,孩童的怕慢慢成了大人的敬,講話也是要慢三分、低三度的。

“我還熬得住,在這兒盯著,您先回去休息?!?/br>
杜禮良卻輕輕擺手,只道:“我再看看?!?/br>
跟著沒白天沒黑夜地折騰了幾天,榮旗確實累了,也明白里頭的人要緊,眼下周憑不在,杜禮良不可能離了這兒,思索道:“那行,等我哥過來,您讓人告我一聲。有別的事兒也叫我就成?!?/br>
杜禮良側(cè)過臉微點點下巴,就有人過來送榮旗下樓。

陸新宜剛睡著沒多久,榮旗走后,病房里外更沒人敢說話,這一層不算醫(yī)生和護(hù)士,還有三十多個人,動靜還頂不上外頭榕樹上的蟬鳴。

周憑是早飯時分被叫走的,事多且雜,但也趕在陸新宜午睡醒前就回來了。

悶熱的盛夏晌午,杜禮良原本在套間外的小客廳端坐著閉目養(yǎng)神,但等周憑推門進(jìn)來,他就隔著半步遠(yuǎn)的距離跟著,掛衣服、放包、拿水,沒再坐過。

“飯吃了?”周憑邊抬手松領(lǐng)帶,邊往里看了眼,是在問陸新宜。

“吃了,叫人送的四季春的菜,個個都好,只是沒吃多少。”杜禮良低聲回答,“我想呢,大概還是不習(xí)慣?或者也因為傷心……他那位,爺爺,醫(yī)生說的,不大好?!?/br>
周憑神情冷了冷,沒再說話,但杜禮良看著他長大,抬抬手就大概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意思,于是繼續(xù)絮叨細(xì)節(jié):“不過看著情緒不算太壞,十二點左右,洗了個澡,總算睡了,只是不大穩(wěn),外頭打電話他醒了會兒,就一直睡到現(xiàn)在?!?/br>
周憑聽完就往里頭病房去,進(jìn)門反手帶上了鎖,杜禮良于是恭恭敬敬立在門邊。

算起來,陸新宜有兩天多一眼沒合了,昨天半夜杰伊又進(jìn)了ICU,他在手術(shù)室外等了一夜,好在周憑要陪他,他沒說不要。

也是早上周憑離開了會兒,他心里沒了倚靠,帶著無措也不敢鋪天蓋地的來,才瞇著睡了過去。

不過夢里也不安生,閉眼就夢見那天晚上杰伊突然止不住地嘔血,陸新宜抱著他白了臉,快到天明時分,才終于消停了片刻,床前,周憑俯身接連問他走不走——走不走,走不走?

杰伊還有些意識,靠在他懷里含著帶血的唾沫發(fā)出一兩聲急促的音節(jié),全是阻攔。另一邊周憑抓著他手腕,在一條條數(shù)跟他走的好處:最大的醫(yī)院,最好的醫(yī)生,最齊全的藥。

太陽慢慢出來了,陸新宜沒有猶豫太久,他抱著杰伊說:“走?!?/br>
周家人自己的醫(yī)院,住院部的其中五棟樓是比著度假村的配置建的,套間里的臥室床是兩米二的大尺寸,歐風(fēng)的床頭,床周四根米白的雕花羅馬柱。

屋里幾層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門一關(guān),空氣里全是靜,和因為被陸新宜連續(xù)住了十來天染上的點點不知名的味道,暖的,活潑單薄的少年氣。

他衣服上也全是這個味兒,從前脖子和頭發(fā)最常被周憑摟著沒夠的嗅和吻。

周憑輕慢地帶上門,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只覺皮鞋的跟踏在木板上震耳得響,把鞋脫了,才走到床邊坐下。

陸新宜還是醒了,抱著枕頭蹭了一會兒臉,沒醒透就被周憑弄到大腿上枕著,趁著他乖,輕輕地捏他軟綿綿的耳朵,摸他頭發(fā)。

“接著睡?!?/br>
“幾點了,爺爺呢?”

周憑說:“一點半?!?/br>
“爺爺呢?”

在俄羅斯的時候,陸新宜大多直接叫“杰伊”,離開那個地方以后,他反而把“爺爺”掛在了嘴上。

他睡得渾身發(fā)軟,就由著周憑擺弄,最后被弄起來面對面抱到了腿上,胳膊護(hù)著他的腰,另一只手一下下拍在肩上:“你再睡會兒,他就醒了?!?/br>
等攢了點兒力氣,陸新宜就朝一邊往床上爬,周憑沒欺負(fù)他,就讓他出了自己的懷抱,自己跟過去側(cè)躺在他身邊。

屋里光線暗淡,周憑認(rèn)真地看陸新宜藏在黑暗里的臉,鼻尖聞到他身上跟著熱乎乎的體溫散過來的好聞的味道,強(qiáng)忍著才沒把人摟過來親。

?“中午吃飯沒有?”

陸新宜說:“吃了?!?/br>
周憑問:“吃的什么?”

陸新宜想了想,情緒不是很高,慢吞吞地說:“米飯,青菜,還有不認(rèn)識的東西?!?/br>
周憑道:“笨?!?/br>
陸新宜不反駁,過了會兒說:“爺爺還沒吃飯?!?/br>
周憑沉默了會兒,伸手把他往自己懷里摟了摟,撥開他有點擋眼睛的頭發(fā),低聲很喜歡他一樣的說:“等他醒就可以吃了,你乖不乖?”

陸新宜卻好像還是抵抗他的親熱,也因為他對待小孩子似的語氣感到別扭,手撐著床向外把臉轉(zhuǎn)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