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歡樂游戲里賺生活費、我是我的掌上明豬[重生]、反向捕獲、養(yǎng)老攻略(快穿)、雙面、住在52號別館的歐洲密林、這位公子你別下毒、月下西江、我真的沒有賣人設(shè)、我家皇后又作妖
。甜味也是生嫩的,不過攪著干油的紅腸成品還不賴。不數(shù)錢的陸新宜轉(zhuǎn)而像舉國旗那樣板板正正地舉著一個迷你風車,有風吹過來他就笑,沒有風的時候,就微微皺著眉,很認真地觀察每一片風車葉,用手撥拉一下,再撥拉一下。周憑拿一條胳膊整個圈住他的脖子走路:“有那么好看?”“每一個上面都有七顆紅寶石?!北蝗Φ煤芫o,陸新宜艱難地仰起脖子看他,“你看?!?/br>“丑死了?!?/br>“根本不丑……”陸新宜偷偷撇嘴,“我回去把它插在床頭?!?/br>周憑捏一把他嘴角:“禮貌呢?”陸新宜說:“長輩才需要尊敬,你不是我的長輩,我用不上尊敬你?!?/br>最近陸新宜追著周憑學(xué)歇后語和諺語,反過來被周憑拿歪曲過的仁義禮教欺負了好幾天。“我比你大十幾歲,不是長輩是什么?”陸新宜說:“老公?!?/br>周憑轉(zhuǎn)開臉,看了看路邊不知怎么回事青黃不接的草,才又轉(zhuǎn)回來,重新變回了木著臉的表情:“不對。”周憑剛花了大價錢,只為了買他莫名其妙看上然而一點鳥用都沒有的琺瑯鑲金紅寶石小風車。陸新宜只好說:“長輩老公?!?/br>周憑又在他嘴角捏了一把。這種時候,陸新宜的中文又沒那么好了。周憑只在床上教他喊了一次老公,陸新宜就表現(xiàn)得根本不害臊的樣子,還把這稱呼掛在了嘴上。在每次卷餅店的胖服務(wù)員稱周憑為“你的男人”,他都會臉紅的情況下。“不想去那家,”陸新宜說,“換一家。”周憑問:“為什么?”陸新宜說:“不為什么?!?/br>周憑就圈著他脖子徑直走進了讓陸新宜一點都不快樂的“快樂卷餅屋”。胖服務(wù)員迎上來:“下午好!”周憑也用俄語問了一句好。胖服務(wù)員接著嘰里咕嚕來了一大串,周憑露出無法招架的表情。胖服務(wù)員就叉腰大笑起來。周憑也微微地笑,店里的人都笑。陸新宜一副不肯融入歡快氛圍的擰巴樣子,舉著風車說:“三份卷餅一份濃湯,一份凱撒沙拉,打包帶走,謝謝。”胖服務(wù)員道:“別這么絕情,你已經(jīng)將近一周沒有帶埃德過來了。這小玩意兒真漂亮。”陸新宜把風車托在掌心里給她看:“謝謝?!?/br>“杰伊還好嗎?”坐在窗邊的大胡子老頭沖陸新宜舉起啤酒:“過來吧孩子,讓我跟埃德好好喝兩杯。”剛好有送貨的車上門,周憑幫著卸了東西,他搬完最后一箱面包,就垂著手站在庫房門口低頭讓陸新宜幫他擦汗。兩個人跟尤里拼了桌,好容易遇上旗鼓相當?shù)膶κ郑壤镆恢毖胫懶乱嗽试S周憑陪他喝到深夜。最后胖服務(wù)員只能叫來娜塔莎接四肢癱軟的尤里回家。從周憑手里接過尤里時,她微微矮身,架住了尤里,低聲說了句非常感謝,周憑用不太熟練的語調(diào)回“樂意效勞”。娜塔莎的個頭差不多有伊萬高,身形結(jié)實,遺傳了父親高聳得扎眼的鼻梁,鵝蛋形的臉蛋兩邊通紅,鼻梁和眼周生了些細碎的雀斑,嘴唇豐滿,眼窩深邃,是個漂亮的俄羅斯姑娘。這讓陸新宜在回去的一路上都不是很高興。他捏著自己的風車走在前面,周憑牽著他的那只手里還拎著打包給杰伊的晚飯,在路邊扯了根狗尾巴草,時不時伸手在陸新宜脖子上撓一撓,氣得陸新宜回頭瞪了他兩次。第三次陸新宜轉(zhuǎn)回來的時候,被周憑拽住扯進了懷里,下巴磕在周憑胸膛上,弄疼了,更加狠狠地瞪。“陸新宜?!敝軕{低頭拿警告的語氣說,“再翻白眼就抽你?!?/br>陸新宜往他身上湊:“你抽!你抽!”周憑按住他后腦勺,湊得近了,視線落在他的紅嘴唇上不動,想了想嚴肅道:“這兒不太合適?!?/br>陸新宜很快臉紅了,咬著牙兇巴巴地從下往上看他,月光照在他臉上,一雙眼漆黑得夜似的,但又亮得慌,討人喜歡的目光直戳到人心里。被不葷不素的調(diào)戲了一句,剩下的一段路就安生了。再走幾步,周憑突然把食物扔在陸新宜胸口,等他手忙腳亂去接的時候,已經(jīng)被周憑用跟抱小孩兒一樣的姿勢托著屁股抱了起來。陸新宜急急地錘他肩膀:“放開,放我下去!”周憑抱著他往前走:“消停點兒。”陸新宜說:“我不累。”周憑說:“我覺得你累行嗎?”陸新宜說:“你腿……”“好沒好你不知道?”周憑的語氣難得耐心,哄他,“親我一下?!?/br>陸新宜抱著他脖子吧唧在他臉上親了口,周憑抬抬下巴,他就紅著臉親在周憑嘴上。周憑停下腳步,慢慢地跟他接了個纏綿的吻。裝了卷餅和沙拉的布袋在周憑背后晃蕩,陸新宜趴在他肩上,玩風車,玩周憑鬢角剃得很短的頭發(fā),把手心貼上去,覺得扎得癢又拿開。周憑低頭,他就乖乖地獻上一個甜蜜的親吻。杰伊的消化已經(jīng)很不好了,最近這段時間都吃得不多,到家以后,陸新宜試著叫他起來,最后也只喂進去一點點。杰伊費勁地發(fā)出幾個意味不明的音節(jié),陸新宜點點頭說:“是去那邊了,今天買了些新的藥,埃德找的醫(yī)生說可能會有用,等你現(xiàn)在的藥吃完就換?!?/br>杰伊緩慢地搖搖頭,向后靠在沉重老舊的床頭上,陸新宜握住他手說:“我還有錢,捉到的動物都賣掉了,埃德也能弄來不少。他修一些東西,自己也做一點,都可以帶到那邊賣掉。”杰伊還是搖頭。他臉上的溝壑好像更深了,原來深邃的眼窩只剩下松垮的,毫無支撐力的軟rou,耷拉下來,擋住了眼底最后一分光亮。兩人沉默地坐了一會兒,陸新宜突然想起來,從口袋里掏出小風車拿到杰伊面前:“爺爺,你看?!?/br>他撥拉了幾下風車的葉子,寶石在昏暗的床頭燈下依然折射出璀璨的光線。杰伊干癟的嘴唇動了幾下,陸新宜獻寶似的展示他的風車,統(tǒng)共只有一個食指指節(jié)的大小,掛了根細細的鉑金鏈子,賣給周憑的人說它以前是安娜斯塔西婭公主的首飾。周憑問陸新宜賣東西的人在說什么,陸新宜面不改色地撒謊:“他說這就是給小男孩的玩具?!?/br>“爺爺,好看嗎?埃德送給我的。”杰伊點頭,又緩慢地抬起手,粗糙的手心蓋在陸新宜手背上,擔憂又慈愛地摩挲。“爺爺,你有沒有去過中國?以后我們一起去,你,我,還有埃德,你說好不好?聽說往南走的地方很多年都不會下雪,到時候你的腿肯定也不會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