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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淡淡道:“不必了,你們既然來了,想來也十分關心爸爸,可以留在這兒等等他醒來,公司還有事,我得先去處理了?!?/br> 聽到她提及公司,鐘慧目光微閃,很是和氣地點頭道:“好好好,你去忙你去忙,你爸爸這兒有我跟你meimei呢……哦對了,這是蕓蕓,你們上次……” 鐘慧想跟舒意正式介紹一下舒蕓,沒想到舒意似乎并不在乎她們的身份,等她說完前半句話,便立即轉頭和張?zhí)刂f話去了。 “張叔叔,麻煩您和我去一趟公司,順便給幾位董事打個電話,我先和他們開個會說明一下爸爸的情況?!?/br> 張?zhí)刂c頭應下,兩人轉身離開,沒有過多停留。 鐘慧的臉色有些僵硬,卻只能強忍著無事發(fā)生,微笑著目送他們。 舒蕓看到,張?zhí)刂桃饴浜罅耸嬉獍氩剑欠N隱隱約約顯露出來的恭敬重視,是她從來沒有在舒靖酉的心腹屬下面前感受過的。 這時,休息室里的門再度打開,一個男人緩步走出來。 男人個子很高,寬肩窄腰身形挺拔,質感極佳的黑色襯衣勾勒出頗具張力的肩背肌rou線條,相貌十分英俊,英俊中又藏著冷冽鋒芒,整個人周身都散發(fā)出一股高不可攀的氣場。 舒蕓見過不少帥哥,卻頭一次見到這樣又英俊又氣場強勢的男人,本能的慕強心理令她看得目不轉睛,可轉念一想,那個男人是從休息室出來的,和舒意又會是什么關系? 下一刻,舒蕓就看到那男人大步流星輕輕松松追上了還沒走遠的舒意,并一把摟住了她的腰,他低頭,舒意微微仰頭與他對視,嘴邊的笑容不同于剛才面對她們母女時的冷淡疏離,是溫柔而信賴的。 那一眼,舒蕓便明白了,舒意又多了一樣讓她嫉妒的東西。 藺封剛才打了個電話安排了一些事,這會兒要先去藺氏分公司一趟,舒意本來也沒打算要他親力親為陪著自己去公司,有些事得她自己面對。 兩人一起下樓去車庫,中途舒意讓張?zhí)刂才乓恍┤耍抵卸⒅娀勰概畟z的舉動,同時舒靖酉的另外幾個情婦女兒也要注意著動向。 這會兒是公司危機關頭,老舒倒下了,舒意還得替他防著后院起火。 “一旦查出醫(yī)院里誰給她們透露了消息就盡快處理好,別留隱患,還有……剛才我提到公司時,鐘慧的神情不大對勁,我擔心里面有什么貓膩,還要麻煩張叔叔安排些可信的人下去,爸爸從來不讓他外面那些女人孩子參與集團的事,集團內(nèi)部如果有人早和她們勾結,也要防著在這個節(jié)骨眼生事?!?/br> “好?!?/br> 地下車庫里,兩邊來接的人已經(jīng)候在那兒了。 藺封抱住舒意,輕輕在她額頂落下一吻,低聲說了一句:“放心去做?!?/br> 有什么事,還有他在身后。 舒意乖乖點頭,踮腳摟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那兒親了一口,“那我先去啦,晚上……”想了想,可能她晚上都沒時間吃飯,便改口道:“等我忙完給你電話?!?/br> “好,記得吃晚餐。” 見她答應得利落,到時候還不定什么情況呢,藺封也沒多說,大不了到點了讓人送餐去。 司機打開車門,舒意一腳邁上車時,忽然又回頭看了眼,藺封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溫柔且專注地望著她。 在他的目光里,她懷揣前所未有的勇氣與斗志。 數(shù)十年來,業(yè)界便有“北藺南舒”的說法,北城藺氏與南城舒氏并稱南北兩大商界巨鱷,影響力可見一斑。 近年來,南城舒家嫡系一脈人丁單薄,舒氏掌舵人舒靖酉雖然早早公開過自己的遺囑,包括舒氏股份在內(nèi)的名下絕大多數(shù)產(chǎn)業(yè)日后都將由唯一的婚生女繼承。然而那位舒家的太子女多年來一直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過面,更沒有參與過公司事務,到底羽翼未豐,舒氏后路不免堪憂。 相反,北城藺氏太子爺自名校MBA畢業(yè)后便掌管國外分部重權在握,其人手段雷厲風行,謀略見識過人,硬是在虎狼環(huán)伺的艱難境地里將藺氏根基穩(wěn)穩(wěn)扎下,前不久才確認回國正式接任集團CEO之位,有這樣一位掌舵人,藺氏未來必然更上一層樓。 兩家雖各為一方巨賈,卻少有生意往來,掌權人之間也僅僅是君子之交的程度。 業(yè)內(nèi)還有人曾調侃過,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北藺南舒合體。 沒成想,還真等到了這一天 藺氏官方才發(fā)的公告,將向舒氏旗下文化旅游城系列項目注資數(shù)十億。 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 也正因為這條公告,才讓業(yè)內(nèi)人士漸漸悟出了一些味兒來,舒氏肯定是遇到了麻煩,而藺氏在這個緊要關頭充當了天降神兵,挽救舒氏于水火之中。按照正常劇情走下去,舒氏恐怕要逐漸淪為藺氏囊中之物。 然而這條公告發(fā)出的幾天后,藺氏官方再度推送了一條內(nèi)部新聞資訊,誠摯恭賀藺氏集團CEO藺封先生與舒氏集團執(zhí)行總裁舒意女士喜結良緣。 舒氏集團官方平臺緊隨其后發(fā)出相同新聞。 哦嚯,這是聯(lián)姻了?還是說舒氏果真日落西山,不得不走上“賣女求榮”的道路? 業(yè)界眾說紛紜。 舒意是在舒靖酉出院那天和藺封去登記的。 她和藺封回南城那天舒靖酉就醒了,不巧,就在她和張?zhí)刂毓局鬀]多久,醒來時,是鐘慧母女倆陪著。 不知道舒靖酉跟她們說了什么,舒意和幾位董事開完會急急趕來醫(yī)院那會兒,那母女倆已經(jīng)不在了。 看到清醒過來的老舒,舒意差點當場飆淚,不過她忍著沒哭,而是把親爹訓了一頓。 這親爹也是,被罵了還樂呵呵的,臉上都快笑出一朵花兒來了。 等舒意訓完了,舒靖酉才告訴舒意,他夢到她mama了。 “她還和以前一樣漂亮、年輕,我卻老了……我問她是不是來接我,她說不是……嘿,她對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變,冷淡得很。” “我想和她多說說話,可她跟我說,意意還等著我呢,該等急了,讓我別耽擱了,趕快去找女兒,她還跟我說,讓我好好陪著你,連同她的那份一起,她讓我啊……千萬別丟下你孤零零一個人……” “……其實那會兒,我是想和你mama好好過下去的,但她對我沒有感情,我看得出來,她心里并不在乎我,那會兒爸爸年輕,從前又放縱慣了,怎么咽得下那口氣,就賭氣啊,在外面胡來,反正她也不在乎,可又希望她能在乎……” “現(xiàn)在想想,是我做得不好,要是我沒生那些花花腸子,一心一意地陪在你們身邊,總有一天也能將她的心捂熱的?!?/br> 看到老舒這副因沉湎于回憶而失魂落魄,顯得越發(fā)蒼老的模樣,舒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