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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黎川還是已經(jīng)和他公事好幾年,都忍不住感慨,祝影帝不愧是祝影帝,不搞事情的時候半點波瀾都掀不起,任誰都找不到他的料可以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來就準(zhǔn)備給媒體和粉絲整個大的,看這陣仗怕是要鬧得滿城風(fēng)雨,微博都得癱瘓,真是心疼和他一樣完全沒有假期的程序員。不僅和同組的人關(guān)系親密,甚至還半夜讓對方在他私人房間里休息,最主要的是對方還是個男的,一個在業(yè)內(nèi)有所傳聞的男的。還說給他放假,真是半點可信度都沒有,這下可有得周凱忙了。程琛躺在床上已經(jīng)睡著了,被子壓得實實的,邊邊角角都掖好,額上全是捂出來的熱汗,唐祎將他的手從被子里拿出來,替他把了把脈??匆娝对谕饷骀i骨上的吻痕,心中猜想坐實,唐祎無奈搖了搖頭,老處男開了葷,真是亂來,半點節(jié)制都沒有。開了幾副有消炎功效的處方藥交給祝黎川,翻了個白眼,不快道:“我說你,能別為寫雞毛蒜皮的事找我成不,我的時間很寶貴的。”祝黎川站在身后踢了唐祎一腳,直接將柔弱的他從板凳上踢了下去,栽倒在地:“唐祎你少來,你什么人我還不知道?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你能睡二十三個小時。拿著我給的工資,不愿意來上班,還對老板怨聲載道,估計也只有你一個人敢這樣。下次給你打電話要是再敢不接,當(dāng)心我解雇你,滿足你想要睡二十四個小時的美夢?!?/br>唐祎敢,唐祎怎么可能不敢?天王老子的電話他也敢不接。倆人能彼此開玩笑揶揄,是因為他們從小都認(rèn)識,在一個院里長大,在一起沒少干過爬樹掏鳥蛋的損事。只不過一個子承父業(yè)走了演藝路,名副其實星二代,另一個打小就是院子里出了名的叛逆份子,只要是家里人不喜歡的,他就做什么。放著大把好資源不要,大二就從表演轉(zhuǎn)到完全不沾邊的機械,本以為轉(zhuǎn)了專業(yè)他就能安分下來,沒想到畢了業(yè)更過分,家里安排好的崗位不去,自學(xué)就醫(yī),想怎么來就怎么來,工作的第二天就從家里搬了出來,從此逍遙似神仙。要不是唐祎真有點本事,祝黎川還真不想聘用這個完完全全閑散,毫無時間概念的發(fā)小。平時不想上班就算了,真生病了call他,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做睡覺的準(zhǔn)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下肢癱瘓只能與床作伴。“一天三次,膠囊兩粒,藥片三粒,飯后吃,多喝熱水,最近飲食清淡點,稍微運動一下出點汗?!碧频t滿不在乎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灰,踹了回去,“最重要的是,這兩天別,讓人小孩也喘口氣?!?/br>唐祎像是匯報工作,完成任務(wù)一樣念完注意事項,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他可不想繼續(xù)在滿是jingye味道的房間里久待。“讓周凱趕緊送我回去?!?/br>周凱一直等在門外,來回踱步,腦海一片空白,想不出除了隱瞞,還有什么更合適的處理方式??吹教频t出來,借著空隙踮起腳往里面看個究竟,到底做到什么程度才會發(fā)燒請醫(yī)生。實在是藏得嚴(yán)實,人影都沒看到,“唐醫(yī)生,程琛什么個情況?”唐祎止不住打哈欠,困得要命,“祝黎川什么人你還不知道?聽我一句勸,早做準(zhǔn)備,他認(rèn)了真的事情,恨不得全世界都要知道?!?/br>第36章深夜繾綣36程琛還在睡,臉燙得發(fā)紅,雙唇微微張開,胡亂呢喃著。前言不搭后語,眉毛皺得緊緊的,估摸著是燒糊涂了開始做噩夢。祝黎川從行李箱里拆了一根干凈毛巾,用熱水打濕擰干敷在程琛額頭上,坐在床邊,毛巾涼了就再換。睡了半宿,程琛口苦發(fā)干,夢里被人追到懸崖邊,走投無路,身體猶如千斤頂往下墜,嚇出一身冷汗后緩緩睜開眼。沒想到祝黎川一直沒睡,靠坐在床上,手搭在他身上。程琛稍微有點動靜,剛合上眼的祝黎川就驚醒,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啞聲道:“怎么了?頭暈還是想吐?”程琛睡之前吃了退燒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頭不暈,也不想吐,依稀記得整晚祝黎川都在床邊照顧他。程琛心里怪怪的,別過臉,回避著祝黎川的視線,微微皺眉,抿了抿唇,小聲嘟囔:“祝黎川,你明天沒戲嗎?”祝黎川打了個哈欠,合上書,伸出手探了探程琛的額頭,溫度降了下來,安下心,溫和地說:“有,一整天都是,沒空照料你。你明天記得吃了飯去我化妝間,我把藥包好放在桌子上,里面有熱水,別忘了。”祝黎川的聲音平淡得一如往常,有些說不出的繾綣和深情,仿佛照顧他是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落入程琛耳中多了一份溫柔。他無法理所當(dāng)然接受祝黎川的‘好意’,拿開他覆在額上的手掌,背過身,蜷曲著身體,悶聲說:“你怎么突然對我怎么好?莫名其妙的。你把藥給我就是,劇組里到處都有水,又不是你那里才有,我有事沒事去找你干嘛。”感受到程琛的警備,祝黎川收回舉在空中的手,輕咳一聲,笑了笑,壓低嗓音:“他們給的水和我準(zhǔn)備的能一樣嗎?好水養(yǎng)好人,不把你養(yǎng)好,我生理需求誰來滿足,還是說你已經(jīng)好了?好了,那就再來一次?!?/br>不知為何,非要從祝黎川口中聽到點膈應(yīng)的話,程琛心里才舒服點,面上一紅,‘哦’了一聲,規(guī)規(guī)矩矩躺著不動。后半夜程琛的燒退了,睜著眼卻怎么也睡不著。晚上胃口不好,只是吃藥前喝了小半碗粥,現(xiàn)在出了一場汗后,身體還是乏的,胃倒是先精神起來,餓得咕嚕叫,在安靜的室內(nèi)響得格外明顯。餓了也不能吃,明天他還有戲,他擔(dān)心半夜吃東西早上起來臉會水腫,影響上鏡。“終于餓了?”祝黎川睜開眼,淺笑道。程琛嘴硬,“沒餓?!?/br>肚子半點面子不給,話還沒說完,又咕嚕了一聲,祝黎川聽得十分清楚,失笑出聲:“沒餓的話,那是我倆孩子在喊爸爸了?”程琛的臉立即燒了起來,裹著被子往旁邊挪了半臂的距離,“祝黎川,你別亂說,我又不是女的,哪兒的孩子。就算有,也不是喊你爸爸,喊也是喊我,和你有半毛錢關(guān)系啊?”“哦?”祝黎川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嘴角泛起一陣漣漪,不自覺地低笑起來,“我怎么不記得我還買過綠帽子?”精神狀態(tài)良好的他都斗不過祝黎川的惡劣,更別說現(xiàn)在他還昏昏沉沉,程琛不自在地說:“你的床太軟了,我睡不習(xí)慣?!?/br>睡不習(xí)慣是假的,想要溜走才是真的。燒都退了,他沒有賴在祝黎川房里的理由。劇組的人大部分都和他們住在同一家酒店,安排的普通套間,只有祝黎川腕大,嫌空間不夠大,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