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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好得很。在直升機上俯瞰大堡礁,舷窗之下的海面呈現(xiàn)出漸變的藍色,如同誤入了廣袤的夢境,細膩的白沙灘點綴其中,無邊無際的空靈盛景朝著天空的路人優(yōu)雅地伸出邀請的手勢。這里有世界著名的heartreef,據(jù)說是全球求婚率最高的圣地,無數(shù)的戀人在心形礁便定格屬于自己的愛情,這片海域也見證了數(shù)不清的愛恨別離。等上了潛水船,曾獻本來安排了教練帶江闊,問了才知道他也有潛水證,略有些詫異。“當(dāng)然要學(xué)?!苯煷穑骸罢麄€地球上,陸地的面積只有百分之二十一,剩下的都是海洋,我無法抗拒對大海的向往?!?/br>曾獻很是認同這個說法,兩人一前一后下了水,嫻熟地下潛。這里是古老而神秘的深邃地心,歷史一代代地更迭交替,龐大的自然成了所有變遷的旁觀者。不時有魚群從身邊穿梭而過,晃動著明亮顯眼的紋理,再往深處,一群錘頭鯊擺動著后尾,朝四處分散涌動。曾獻伸出手撫摸珊瑚礁,知道這里相較于凱恩斯的外圍已經(jīng)算是保護的很好的海域了,可仍有些礁體開始發(fā)白,失去了舊日的鮮活。新聞里說,也許不過百年,所有的珊瑚都會死去,哪怕它們曾經(jīng)活過成千上萬年,哪怕它們養(yǎng)育過無數(shù)的生命,鑄就過繁盛的海洋森林,也抵不過環(huán)境的崩壞。想到這里,曾獻忽然感到一種茫然又無力的傷感,等他們浮出海面時,他的眼底還涌動著久久未褪的潮濕。江闊正伸出手替曾獻取下眼鏡,見他的眼睛有些發(fā)紅,擔(dān)心有什么炎癥,下一秒?yún)s聽到曾獻說:“如果連活了萬年的生命體都會死去,這個世界真的會有永恒嗎?”如果是不熟悉曾獻的人,一定覺得這樣的話不會出自一個看起來無憂無慮的二世祖之口。但是江闊跟他在一起有一段時間,對曾獻也越發(fā)了解,盡管他看起來對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乎,可實則內(nèi)心敏感多情,非常的細膩溫柔。“不同的事物,對永恒的定義大概是不一樣的。于我而言,不虛度此生就是永恒。”“那怎么樣才算不虛度?”“愛想愛的人,做想做的事?!?/br>第15章接吻離開大堡礁之后,他們?nèi)チ怂柜R尼亞。原因是聽到出海的本地人說,最近南極出現(xiàn)極光的概率很大,塔州的kp值在接下來的幾天都預(yù)測超過5,所以曾獻提出可以去碰碰運氣。飛到霍巴特已經(jīng)是傍晚,吃完晚飯,他們在漆黑的夜色中自駕去了威靈頓山,登頂高處的一個采景臺。這里是澳洲的最南端,隔著浩瀚大海,地面遙相呼應(yīng)的就是南極大陸。山頂?shù)娘L(fēng)凜冽呼嘯,積石之上甚至偶爾可見皚皚白雪,幸好他們有所準(zhǔn)備,出發(fā)之前已經(jīng)換好了羽絨服,夜幕降臨,從高處俯瞰這座位于世界盡頭的零落島嶼,山下是渙散的光影,仿佛外面的喧囂浮華與此處毫無關(guān)系。曾獻架好三腳架,抬頭仰望屬于南半球的星空,大概是沒有都市的喧賓奪主,流淌的星河明亮異常,每一顆躍動的星星都像是最珍貴璀璨的曠世巨鉆。江闊在他的身側(cè)站著,替他擋住了一半的風(fēng),輕聲問:“冷嗎?”“有一點?!?/br>曾獻說完已經(jīng)被他給緊緊的摟進了懷里,他的體溫在此刻格外清晰強烈。“江闊,你這個名字有什么出處嗎?”“你聽過一首詩嗎,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云低、斷雁叫西風(fēng)。他們收養(yǎng)我的時候已在壯年,兩個人都很喜歡這句話,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江闊云低。”曾獻把這四個字重復(fù)了一遍,湊在他的身邊笑了起來:“真好聽,比我的名字好聽多了?!?/br>“我喜歡你的名字?!苯熋嗣念^,并微微頷首親了一下他的耳廓。“你總像在哄著我。”曾獻撇撇嘴,心里倒是挺受用。南極光和北極光不同,通常rou眼很少可見,但是運氣好的話,單反則能夠捕捉到那一抹與眾不同的艷麗。江闊怕曾獻冷,兩個人就進了山頂處一個玻璃觀景房等,曾獻有些累了,坐在臺階上休息,江闊替他守著,一邊回復(fù)工作的消息,一邊不時地看一眼鏡頭。不知過了多久,江闊抬眼看到海洋深處,遼闊的天邊隱隱暈染出一層薄薄的綠,他把鏡頭調(diào)出來自己看了看,叫醒曾獻:“等到了。”曾獻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同的曝光下,天邊印出的那一抹光澤也不盡相同,但還是能看到粉色和綠色漸變的邊緣,在密布的星盤身后流動著令人窒息的美麗。曾獻靜靜地看著鏡頭,連呼吸都緩和了下來,不知為何他在這個時候重新想起永恒這個詞。如果永恒有顏色的話,大概就是眼前的顏色吧,屬于大自然慷慨又無聲的禮物。他想。“這是我此時見過的最美的風(fēng)景之一?!痹I對江闊說。江闊深深的望著他,通透的落地窗之在,是南半球難得一遇的奇景,他們隨性而來卻換來了一場盛大的饋贈。江闊伸出一只手掌覆蓋在曾獻的臉上,他的動作比尋常時候甚至更溫柔了幾分,曾獻也安靜的回望著他,在這份極為認真的注視中,江闊的拇指按在他下巴小小的漩渦處,鄭重地托住了他的下顎,然后慢慢地吻了下去。在世界的盡頭,他們唇齒交纏,給予對方所能夠的,最完整的耐心。而在這個吻的末梢,有人在身后按下了快門,江闊聽到咔嚓一聲動作微停,余光瞥了一眼后方。拍照的是一個外國人,聽口音是英國人,連忙跟他們說抱歉。他只是看極光太過美麗,他們的這個吻也顯得格外迷人,忍不住將這個畫面定格在絢爛光景中。“沒關(guān)系?!苯熣f:“但我想要照片,可以嗎?”攝影師把照片傳到了手機,又airdrop傳給了江闊。曝光的影像里,他們的五官都落成了剪影,但能夠看出是兩個人相擁著接吻,如入無人之境。曾獻注意到江闊對著手機看了數(shù)秒,然后把屏保換成了這張照片。他忽然就覺得嗓子發(fā)澀,隔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抱住江闊,靠著他說:“我好像,有一點愛上你了。”江闊漂亮的眉眼彎了下,隨即回應(yīng)了他。“我也是?!彼f:“我也愛你?!?/br>第16章一周之后,江闊和曾獻才從澳洲回來。航班抵達在魔都是傍晚,江闊看了一眼時間,把車鑰匙遞給曾獻:“你先自己回去吧,我要接個人,他大概一小時后降落。”“接誰?”“我爸?!?/br>曾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