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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池塘,就是一片水坑,周圍還長滿了野草。小光頭這回也跟著一起來了,率先下到水里,高興地撲騰起來,這小池塘的水不過才漫到霍向陽的胸口,陸迢是一點不怵,信心滿滿地一腳踏了進去。“噗——”陸迢還沒反應過來,腳下的淤泥便和沼澤一樣深深困住了他的腳,他用力往上拔了幾下,不僅沒能拔出來,另一只腳反而跟著越陷越深……陸迢哪見過這陣仗啊,連力的作用是相互都忘了,越是往下陷,越使勁撲騰,沒一會兒半個小腿都埋里頭了。“救我,救我,霍向宇!這泥巴咬我!”陸迢見霍向宇朝他身邊踱來,立刻抓住他的手臂,大喊大叫霍向宇自然很有經(jīng)驗,柔聲道:“別用力,你要放輕松,慢慢來……”陸迢緊張著呢,這池塘底下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陳年淤泥,好像怎么都踩不到底,他都怕自己被整個吞下去了,哪里能放松得下來。最后硬是撲騰著讓霍向宇把他拉到岸上去,自己一身狼狽不說,整個池塘都被陸迢攪和得渾濁一片,魚嚇得早鉆起來了,他還生氣地坐在岸邊洗著膠鞋上的淤泥。一邊洗一邊踩水,靳蔚然什么時候把農(nóng)機送來,這個破池塘,看我不用抽水機把它全部抽干!第17章神釣手沒了陸迢拖后腿,霍家兄弟明顯如魚得水,對于陸迢來說寸步難行的池塘,小光頭和霍向宇卻如履平地,不僅如此,還跟生了透視眼一般,即使是被攪渾的池水,也能一捉一個準,陸迢在岸邊伸長脖子看了半天,明明只能看見一灘泥水,也不知道他倆怎么就能摸到十來條小魚。三叔公的池塘被一大片翠綠的蘆葦包圍著,這個時節(jié)的蘆葦生得高大如同一個個執(zhí)戟的士兵,葉片又寬又長,邊緣還有些鋒利,要是不注意可能都會割破皮膚。這池塘雖小,里面的魚卻不少,但基本都屬野生,個頭不大,有諸如鯽魚、白條魚之類的小雜魚,運氣好也能從泥里摸出幾條指頭粗細的黃鱔。這些小魚原本就長不了多大,做成香煎魚干或是紅燒河魚都不失為一種選擇,因為個頭小反而滋味足,平時嘗個鮮很是不錯。但陸迢這位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小少爺,連半人高的金槍魚都釣過,哪里瞧得上這些小魚,他提著水桶左右晃了晃,嘖了嘖嘴分外嫌棄:“就這些魚能有什么可吃的,還沒我手掌大呢!“想他在加勒比海釣的那條藍鰭金槍,拎起來可是能從他的腳踝一直到肚臍呢,可以做好多金槍魚罐頭了!陸迢這副挑三揀四的樣子,讓小光頭看見了,自然是很不服氣,好不容易抓的魚,陸迢竟然還看不上,站在水里朝他做了個鬼臉:“你連小魚都摸不著呢,還嫌這嫌那的,羞不羞!”陸迢是什么人,那是最聽不得激將法的,一聽這話不干了,原本坐在岸邊一副傷殘病弱的樣子,聞言一咕嚕爬起來,擼著袖子躍躍欲試:“誰說我抓不著魚了,給我拿個釣魚竿來,要碳素的,我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神釣手!”他摸不著魚,那不是賴這池塘淤泥太多了嗎!要是換成釣竿,他還能不行?陸迢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就這么淺的池塘,魚都沒鉤子大,哪能釣得起來,況且陸少爺要的魚竿他們這個小村子哪里找得到。霍向宇折了一根蘆葉,在手上來回翻折,做出一只小風車,插進陸迢的手心里:“沒有釣魚竿。”陸迢撥了撥小風車,朝它猛吹了幾口氣,小風車溜溜轉(zhuǎn)了起來,陸迢用余光覷了幾眼小光頭,故作可惜道:“啊呀,這可不怪我,我是想大顯身手,可條件不允許??!”小光頭哼哼笑了一聲,一拍水,爬到岸上也折了一根蘆桿,又撅著屁股在腳下的軟泥里挖了幾下,挖出一條又肥又大的蚯蚓。小光頭把蚯蚓往蘆桿上一串,自然而然成了一個前端微垂的簡易釣竿,他把蘆桿扔給陸迢,說:“喏,你拿這個釣小龍蝦?!?/br>沒想到小光頭今天這么固執(zhí),非要和他死磕到底,陸迢已經(jīng)夸下了???,現(xiàn)在又不能出爾反爾。可這簡易釣蝦裝置怎么看都太過隨便了吧,真能釣上小龍蝦嗎?陸迢將信將疑。但他轉(zhuǎn)頭一看見霍向陽一副等著看他笑話的表情,又不肯認輸,嘴硬道:“行啊,我給你釣個一斤上來,輸了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霍向陽可不信陸迢能釣上龍蝦來,這池塘的龍蝦逃得可快了,看著比陸迢還精明:“不用一斤,你能釣一只上來,都算你贏?!?/br>陸迢被小光頭蔑視了,氣得鼓著嘴巴把蘆葉風車吹得呼呼響。哼,等他釣上小龍蝦來,就讓小光頭把他哥哥賠給他,叫霍向宇每天晚上陪他睡覺!陸迢摩拳擦掌擺好釣竿,一雙眼睛分外專注地緊盯著水面,都快變成斗雞眼了。霍向陽幾次涉過陸迢身邊觀察敵情,把池水攪得嘩嘩作響,陸迢怒道:“水都給你攪混了,我還怎么釣啊……你不會想作弊吧?”小光頭被戳中的痛腳,心虛地嚷道:“怎么可能!我就是來看看你釣得怎么樣,怎么這么久了連一只龍蝦都沒釣到?”霍向陽一副看準他釣不上來的口氣,氣得陸迢正準備嗆聲,忽然他手中的蘆葦桿往下沉了沉,很明顯是有東西上鉤了!“噓!上鉤了!”小光頭心中一緊,眼神也跟著緊盯陸迢動作,這家伙竟然真的釣上來了,他打賭輸了?陸迢學著加勒比海域上的船員,瀟灑地一甩竿,只見那柔韌的蘆葦從水中飛起,上面果然掛著一只沉甸甸的黑色生物,跟隨這番動作一起被提出了水面。那黑色生物在空中一蹬腿,以一個極其舒展的姿勢一躍而起,跳到了陸迢腿上,和他四目相對,凹凸不平的背部像一塊干掉的樹皮,鼓起的眼睛像兩顆燈泡,它囂張地發(fā)出了“咕啊——”的叫聲。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止了,池塘周圍一片寂靜。咕啊——咕啊——霍向陽拍著水面爆發(fā)出巨大的笑聲:“哈哈哈哈,陸迢,你釣上來一只癩蛤?。 ?/br>陸迢臉皮漲得通紅,看了看手里簡陋的蘆葦釣竿,生氣地將它遠遠甩開,提著嗓子指著那只呆頭呆腦的癩蛤蟆破口大罵:“滾吶——”肥碩的癩蛤蟆在陸迢的怒罵中一口吞下了蚯蚓,撅起屁股,從容地跳進了蘆葦叢中。只剩下陸迢獨自抓狂:“這個破池塘!我要把它抽干!立刻抽干!”“得了吧,天上又不會掉抽水機?!毙」忸^搖了搖頭,陸迢真是比他還幼稚,怎么能釣不上龍蝦賴池塘呢?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不遠處忽然爆發(fā)出一陣巨響,那響聲還很詭異和巨型風扇似的,轟隆隆響個不停。梧村十年前的那次地震傷亡慘重,一聽見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