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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頗有些揮金如土的架勢,對此宋昱當然高興,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有錢一切都好辦。但柳文熙難免還是覺得rou疼,如今銅錢還沒鑄出來,他們?nèi)耘f是負收入,要趕快搞點什么賺錢了。他已經(jīng)有了幾個構(gòu)想,但最重要的是能夠拉到投資。目前他們有很多的項目都可以做,就是缺錢缺人缺時間,遼東太偏遠,商人們未必愿意來這里投資。宋昱不再為預算發(fā)愁,便又講了對于不臨江的田地,他會找人去打井。如今的鉆井技術(shù)還比較落后,只能鉆到淺層地下水。但遼東的水資源還相對豐富,目前的消耗量也相對較少,持續(xù)供應應當沒有問題。說完正事,宋昱留下來和舒瑾下了一盤棋,被舒瑾殺得片甲不留。他實在不甘心,又向柳文熙挑戰(zhàn),哪想到柳文熙不過是和舒瑾學習了一段時間,竟然能和宋昱打得不相上下。宋昱這個棋癮特別大的臭棋簍子終于歇火,決定趕緊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嫂子最近才到遼東,你多抽些時間陪她,王府的事情,多交給手下的人做。”臨走時,舒瑾叮囑,宋昱聽出他的深意,心中一半是感動,一半是無奈,他就是閑不下來的性子,有時候確實太壓迫自己了。舒瑾的話還要慢慢落實,第二日宋昱就組織人手去砍樹制造水車,不去砍樹的也要去挖水渠,無論男女,上學堂的孩子除外。該打井的也去打井,屯水,以備不時之需。為了大家能夠積極主動,宋昱根據(jù)水井和水車的影響范圍分片,每一片的若干戶使用一個水車或者水井灌溉,也要自己出力建造,維護,還要分攤工匠的費用,成本都由自己承擔,好處也自己承擔。對這樣的處置方式,難免有人會有微詞,然而這種人對于旁人的付出就過于理所當然了。舒瑾是來開發(fā)遼東,不是白給他們發(fā)錢的。這里的大多數(shù)人在來到遼東前,要么就是沒地,要么就是被盤剝數(shù)層,一年的收成難以糊口。舒瑾可比他們伺候的地主仁慈多了,遼東之內(nèi)還沒那么多不平衡,因此他們干起活來都很賣力,只盼著秋天能有個好收成。他們所做的一切當然不會白費,正如柳文熙所預料的,今年的春天果然旱了,一個多月都沒有下雨。若沒之前的措施,恐怕地里的幼苗都要死絕了。如今田地里的作物已經(jīng)長得很高。大家也終于熬出了頭,迎來了久旱之后的第一場甘霖。下雨那天,柳文熙正在作坊里和王府幾個技術(shù)人員研究蒸餾設備。他們將現(xiàn)在釀酒用的酒曲和粉碎的玉米在一起進行發(fā)酵,因為春天的溫度不夠,還特意把發(fā)酵的缸放在暖房里保證速度。柳文熙不知道發(fā)酵到什么程度最好,就分開了幾鍋進行試驗。今天的是第一鍋,他們將發(fā)酵好的糧食放進大鍋里,底下燒火,定時攪動,酒精和水就會蒸發(fā)出來進入管道。上面的管道比較長,蒸汽經(jīng)過管道又凝結(jié)成液體,然后從嘴里流出來,滴到桶里。柳文熙還在管道外面設計了給水的裝置,用冷水來促進酒精蒸汽的液化,但在沒有發(fā)動機的情況下持續(xù)加水就要不少人力,因此暫時沒有使用。干凈澄清的酒液流到桶里,每隔一段時間就分開裝,因為質(zhì)量不同。柳文熙暫時還不能造出測量酒精度數(shù)的工具,看著酒流出來穩(wěn)定了,就想要嘗嘗這酒的度數(shù)到底有多高。他直接拿著一把木頭做的酒端子舀了些酒上來,也沒讓人拿杯子,就直接湊到嘴邊喝了一口。入口的味道讓柳文熙皺了眉,這味道不是辣,也不是苦,是根本就沒什么酒味,剛蒸出來的酒竟然和鍋里發(fā)酵的糧食味道差不多?柳文熙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然而當酒液滑過喉嚨,感受到胃里的熱度的時候,柳文熙還是感受到了它作為酒的威力。但是沒人和他說酒剛蒸出來是這個味兒???看他一口酒下去皺起了眉頭,旁邊的人見了,都十分好奇,想問這酒到底成不成功,好不好喝。柳文熙想著不能讓他一個人承受這種痛苦,就沒有說話,讓人去拿了杯子來,給大家都分了一杯。旁人也不是聞不出這酒的味道怪異,但從這股發(fā)酵味道里面,還真聞到了一些酒味,而且這酒味似乎比平日喝的酒都醇厚一些。他們想著反正王妃都喝了,難道自己還能比王妃更矯情?于是便都仰頭喝了,個別還仔細品嘗,從發(fā)酵的味道之中品到了酒香。喝了一小杯,幾人從喉嚨到胃里都是暖呼呼的,就這個勁兒,比平時喝的酒都要高。“怎么這個味兒?”柳文熙很是費解,難道酒都是這個味道?“興許再放幾天就好了呢。”有人說道。柳文熙點點頭,看看吧,要是過段時間還是這個味道,他就要考慮改進方法了。“王妃要不要給王爺也帶一些?”有人提議,柳文熙想了想,行吧,不能光荼毒他自己一個,也得讓舒瑾嘗嘗。但是他也不想舒瑾太受摧殘,就讓人裝了一小瓶,自己拿在手里,準備帶回王府。他一出門,就發(fā)現(xiàn)雨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這幾日天都是陰的,大家都盼著下雨,然而也一直沒有下。柳文熙出門的時候還覺得今天肯定不會下,就沒有拿傘,哪想到呢,不拿傘肯定會下雨的詛咒生效了。“這里有傘。”好在,這邊人來人往的,日常用品都有準備。有人給柳文熙拿來一把油紙傘,老舊了一點但不漏水。柳文熙打開撐上了,一只手拿傘,一只手拿著酒瓶子。從這里到王府還有段距離,自從搬到白城,王府變大了,出門想干什么都變得遠了。柳文熙看著雨越下越大,突然覺得很是快樂,手里的瓶子搖晃的幅度也變大了。他路走到了一半,就看到前面有人,走近了就看清是舒瑾,他打著傘,行色匆匆地走過來。“我還想去那邊接你。”舒瑾看到柳文熙,就停下來。“傻,我這里有傘啊?!绷奈跣Φ?。舒瑾也未必就不知道那邊會有傘,就算沒有也自然有人去給柳文熙拿。但他在屋里正處理著公務,聽到外面雨噼噼啪啪下起來,就沒了繼續(xù)的心思,拿了把傘就想著來接他。柳文熙嘴上說傻,其實笑得瞇起了眼睛,等到走近的時候,他鉆進舒瑾的傘里,把自己的那把收起來。“就是想接你回去?!笔骅褌阃奈跄沁呁崃送幔奈跻餐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