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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桃子你期末還得回學(xué)校吧,到時候咱們四個還能見面?!?/br>“是啊,我本來以為大家明年才會各奔東西,沒想到現(xiàn)在就要發(fā)愁打麻將三缺一了。”老大葛冬嶺也回了一句,隨便說個冷笑話,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喜歡講一些自以為幽默的笑話。陶然回復(fù)道:“期末我肯定會回校,我們班估計也要聚餐。不過各奔東西還早著,明年怎么也要和你們一起拍個畢業(yè)照。”“就算畢業(yè)也離散不了我們的兄弟情,現(xiàn)在交通發(fā)達(dá),通訊順暢,只要有心什么都阻攔不了我們?!崩隙S言也聊了起來。“今年該輪到我找館子,正好我新知道一個私房菜館,冬天我?guī)銈內(nèi)L嘗?!崩柽h(yuǎn)興致勃勃地說道。“好啊,到時候咱們好好聚聚。”說來也巧,他們宿舍這四個人,全都是個吃貨。當(dāng)他們在第一次聚餐時發(fā)現(xiàn)這個事情,瞬間加深了感情,要說他們四個關(guān)系這么好還有著這一層志同道合的原因。大學(xué)三年他們四個都把學(xué)校四周的飯館都吃遍了,還評出Z大美食排行榜,廣受學(xué)弟學(xué)妹們的喜愛。后來學(xué)校旁邊吃多了,他們又學(xué)業(yè)繁忙,聚起來吃飯的機會也不多,就約定好輪流帶后來便下次正好該輪到黎遠(yuǎn)了。看著大家在群里東聊一句,西侃一句,陶然開心不已,上輩子出事后這些兄弟一直在支持鼓勵他,他們在許多年后還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現(xiàn)在回到少年時,更該好好珍惜他們的友情。第5章快到吃晚飯的時候田玉霞才回家,陶然外婆家就在鄰村,開著電動車來回也就半個小時,結(jié)果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在那邊呆這么久。田玉霞一進門就先拿著陶盛文的茶杯喝了一杯水,今天話說得多又沒顧得喝水,走著一路快可死了。喝完水田玉霞坐到凳子上,還沒說話就先嘆了口氣,她是個憋不住話的,但好在她不喜歡在外面說,平時就給陶盛文嘮叨嘮叨。陶然伸手拿過杯子又添了一杯茶,又給他媽倒了一杯菊花茶。田玉霞容易上火,一上火嘴角就起水泡,所以每年秋天他們就會采集山上的野菊花,曬干后泡茶喝去火特別有用。陶盛文也走了過來,知道自己老婆的性格,就開口問上一句,有人好奇,田玉霞就打開了話匣子,講起了來龍去脈。原來今天是陶然大舅的兒子,也就是陶然的表哥田旭從外地趕回來了,就他自己帶著兒子回家想把孩子留在家里。他爸媽就擔(dān)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才知道田旭瞞著父母和他老婆離婚了。陶然大舅媽本來身體就不太好,天天在家里都不怎么干活,聽到這消息一氣之下差點暈過去,陶然大舅也嚇壞了,想到田玉霞和她大嫂關(guān)系好,就趕快把田玉霞喊過去讓她安慰安慰。村里的年輕人大部分都結(jié)婚早,學(xué)習(xí)不好出去打工,遇到合適的人就直接結(jié)婚了。田旭今年才三十,結(jié)婚十年,兒子都六歲了,就這樣離婚了。田旭在外地的一個大型養(yǎng)豬場上班,他老婆舍不得兒子也不放心他,就在那邊租個房子帶著兒子做微商,兩人收入好像還不錯,可惜三天兩頭因為各種原因吵架,前兩天直接離婚了。男方想要孩子,女方不要,就協(xié)商這些年掙下的房子給女方,剩余的存款平分,就是孩子跟男方。女方拿到房子和錢,直接跑去其它城市了。田旭一個人在那邊實在沒法照顧孩子,他那養(yǎng)豬場的工作又是一年簽一次合同沒法離職,就只能請假帶孩子回家。估計是思來想去覺得這事瞞不過父母,所以一回來就直接坦白了。“你說現(xiàn)在這孩子離婚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和父母商量商量,你是不知道呀,大嫂眼淚那是不停地流,都這么大年齡了,還得為兒孫cao碎了心?!碧镉裣家彩怯行└杏|,抬眼又看到了陶然。“然然呀,你以后結(jié)婚我盡量就不干涉,我和你爸也不和你們住一塊,但不管怎么說結(jié)婚可不能瞞著父母,而且一定要考慮好以后要過一輩子再結(jié)婚。你說現(xiàn)在這時代,結(jié)婚離婚都這么容易,就花那幾塊錢,用了也沒有幾小時,導(dǎo)致越來越多人不珍惜。前幾天我看那相親節(jié)目,那男嘉賓瞞著父母閃婚又閃離,一共就結(jié)婚三個月,父母什么都不知道,這是父母的不尊重,也是對婚姻的不尊重。”“你可不能學(xué)這樣?!碧镉裣加謬@了口氣,陶盛文安慰了幾句:“別cao心了,你兒子的性子你還不知道,cao心這么多干嘛,兒孫自有兒孫福?!?/br>“明天你再去你大哥那看看,山上的事我和然然就能忙完。”陶盛文轉(zhuǎn)移了話題。“說到山上,我怎么看到山上那條小溪有水留下來,那不是干涸好多年了嗎?”聽到提起山上,田玉霞突然想起今天回來看到的重新流淌的小溪。她剛才急匆匆地趕回來,忘記問這件事了。“唉,這是說來也奇怪,今天我不是帶陶然去咱爸那小屋前看看嗎?結(jié)果陶然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運氣,就沒事從地上撿起一塊破石頭,誰知道那石頭堵著那個泉眼了,那石頭一拿起來,泉水就這樣流出來了?!碧帐⑽恼f著還瞅著田玉霞的臉色,只見她臉色一僵,看來是想起陶然爺爺去世前說的話了。田玉霞也不接話了,感覺不太想提這件事,自己兒子在學(xué)校里成績這么好,想留在城市里應(yīng)該很容易,說是在外面工作也累,可能有他們做父母這樣天天干農(nóng)活累嗎?可是今天然然剛?cè)ツ蔷桶l(fā)現(xiàn)了泉眼,這事也太蹊蹺了,再聯(lián)想到公公的遺言,田玉霞有些不確定是不是該讓兒子回來。就這樣吃了一頓晚飯,飯桌上的三個人都有些食不下咽。等到晚上睡覺時,田玉霞久久不能入睡,就在床上翻來覆去想這件事,把陶盛文也吵得睡不著。“想什么呢?跟我說說,都到這個歲數(shù)了還能因為有煩心事睡不著?!碧帐⑽目粗@暫時睡不成了,做起來披著衣服靠在墻上。他們這偏南方,冬天溫度不是太低,沒有暖氣,這邊家家都是用著電熱毯,大晚上做起來還是有點冷,還是要披上大衣才妥當(dāng)。田玉霞也披件衣服坐起來,那手肘撞了撞陶盛文的胳膊,問道:“泉眼這事你不感覺蹊蹺呀,聽說那溪在我出生前就干枯了,這都五十年了,這么突然就恢復(fù)了?”“嘿,我不是說了嗎,陶然那小子就手閑撿了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