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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超真實桌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2

分卷閱讀292

    行人絕跡,連車都沒有。

槐樹路很有些年頭了,路邊圍墻都長滿厚厚的青苔,頗有幾分滄桑沉郁。

一個穿西服的男人單手撐墻,左手死死壓住腹部,喘著氣,吃力地往前走著,腳步艱難得仿佛在泥濘中跋涉。

他走過的破碎地磚上,留下了一個個濕潤黏膩的腳印,黑暗里看不出顏色,卻散發(fā)著濃郁的血腥味。

人行道右邊是圍墻,左邊每隔一米左右就栽種著一株槐樹,有個年輕的長發(fā)姑娘從一株槐樹下走到另一株槐樹下,每次走過都要伸手摸摸樹干,偶爾還勾住樹干繞著轉(zhuǎn)一圈。

她就跟在男人身邊,男人走她也走,男人停她也跟著停,然后繞著樹轉(zhuǎn)圈圈。大學(xué)生的年紀(jì),卻活潑得像個小學(xué)生,可見心中實在是相當(dāng)開心。

男人傷得很重,堅持走了幾米就撐不住,跌跪在地上,捂不住的鮮血跟一些不能去細(xì)想的滑膩物體從指縫里流了出來。

年輕姑娘就只是笑嘻嘻地蹲在旁邊看著,蹲下的時候長裙裙擺大半搭在地上,她也毫不在乎,“你說你,咋這么蠢呢?為什么不放寶具?”

男人視線模糊,呼吸越來越凌亂微弱,生機(jī)微弱如風(fēng)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完全沒有回答她的余力。

那姑娘接著嘖嘖地?fù)u頭嘆息,“你那個英靈還騎著馬呢,看起來就是指揮千軍萬馬的武將,肯定持有的是個對城寶具,剛才要是放出來,別說我家那瘋子,連我自己也多半逃不掉。為什么要猶豫呢?你死我活的戰(zhàn)斗里,哪來讓你猶豫的時間,真是太蠢了,唉,我運(yùn)氣真好?!?/br>
男人半個身子斜靠著圍墻,完全沒有聽身邊那女人嘮嘮叨叨,意識漸漸模糊的腦海里,只是在失望地想著,趕不回去了,妻子和女兒會很難過吧?真是讓人放心不下啊。

他沒有讓英靈展開寶具,一點也不后悔。

他召喚出的英靈,是一名戰(zhàn)死在邊關(guān)的將領(lǐng),死后統(tǒng)領(lǐng)十萬陰兵,是連仙人面對都要膽寒的恐怖戰(zhàn)力。

英靈的寶具就是十萬陰兵沖鋒,如果之前的戰(zhàn)斗力不顧一切展開寶具攻擊,偷襲他的那個御主,就會如同遭遇浩蕩洪水的小螻蟻一樣被碾壓干凈。

但是,洪水是不會對擋路生靈進(jìn)行區(qū)別對待的,英靈對他坦言,至少方圓兩公里內(nèi)的所有活物,都會受到陰兵影響,死亡殆盡。

他的家就在身邊圍墻的另一側(cè),距離不過幾百米,家里有新婚不到兩年的妻子,還有剛剛出世的小女兒,和一鍋燉得清香可口的羊肚菌響螺湯。

更何況,如果他們這邊展開寶具,對面勢必也要展開寶具還擊。

對面那個狂戰(zhàn)士實在是個讓人覺得恐怖的存在,光是看一眼就會被他的殺氣所壓制,心生畏懼。男人和他的從者都有同樣的直覺,如果讓他展開寶具,會造成比陰兵沖鋒嚴(yán)重許多的后果。

這里是他的家鄉(xiāng),在被卷入這場莫名其妙的爭斗之前,他有著心滿意足的人生。他有安穩(wěn)體面、收入理想的工作;他和高中開始就一直喜歡的女孩子結(jié)了婚;他還有很好的父母、很好的朋友、以及從來不搞幺蛾子的出色上司。

他的從者被狂戰(zhàn)士打得幾近崩潰時,問他可不可以展開寶具,他猶豫了。

機(jī)會稍縱即逝,隨后騎兵從者被徹底擊潰,繼而他自己也被刺傷。

對面那個身為御主的年輕姑娘從頭到尾笑吟吟看著,只在狂戰(zhàn)士差點擰下男人頭的時候出手阻攔,理由僅僅是因為:“死得太快了不好看,反正周圍沒人,讓我多欣賞一會兒吧?!?/br>
姑娘還在對他說話,男人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清了,他輕輕呼出最后一口氣,身軀僵直地靠著圍墻,被那姑娘輕輕一戳就正面朝下倒在地上。

“這就死了啊……”姑娘意猶未盡地嘆息著,兩手扶著膝蓋站起來,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把砍柴刀,對著空氣里說:“要不要一起干活?嗯?哎呀那還用問?當(dāng)然是把這玩意分解了藏起來呀,太早被發(fā)現(xiàn)就沒意思了?!?/br>
隱身的從者顯然沒給她好臉色,姑娘皺了皺眉,沉下臉開始自己干活,一邊罵罵咧咧,“什么berserker,簡直就是個瘋狗,沒腦子的傻缺!”

給自己干的壞事掃了尾后,姑娘背起個比自己個頭還大的沉重袋子,接著眼尖地從圍墻根的雜草中撿起一個皮夾。

皮夾里有男人的證件、還有一家三口的合影,還算得上儒雅英俊的丈夫、秀麗溫和的妻子,以及一個圓滾粉白的小團(tuán)子。證件的名字寫的是:劉建。

姑娘噗地噴笑,將皮夾也塞進(jìn)散發(fā)濃厚腥臭味的大口袋里,頗為嫌棄地?fù)u搖頭,“去哪兒都只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沒出息,真丟人,還高級NPC呢,明明就是個辣雞炮灰,這么輕松就被宰了?!?/br>
她的長發(fā)和黑裙上都沾滿了血污,她卻毫不在意地扛著袋子,一路哼著鈴兒響叮當(dāng)跑出了槐樹街。

長生市被夜色溫柔籠罩,靜謐沉睡,沒有任何人被這場倉促短暫的戰(zhàn)斗給驚動。

清晨六點半,手機(jī)鬧鐘跟床頭電話同時響了。

安歌最近晚上睡眠都不好,怕早上起不來,又設(shè)鬧鐘,又讓總臺打電話叫醒,上了雙重保險。

不過迷糊醒過來的那一瞬,他還是以為自己在做夢。

就像從前很多次醒來時一樣,他被越子墨抱在懷里。

男孩身上有股微苦的松木香,手臂環(huán)繞著他的腰身,綿長和緩的呼吸吹拂著他的頭發(fā)。

一條黑色鹿皮繩制的項鏈垂在他的鎖骨邊,項鏈墜是顆六棱柱形的深紅色晶體,當(dāng)初崔大童送的防御道具。因為攜帶不方便,安歌詢問過專家后,給晶體打孔,用銀線纏繞固定好一端,做成了個風(fēng)格粗獷的項鏈墜子。

當(dāng)初留下紀(jì)念品,越子墨選擇松仁火腿餅,而不是這個墜子,多半是因為這是安歌唯一動手做給他的東西吧。

安歌關(guān)閉手機(jī)鬧鐘,又伸長手去接了電話,那個如今叫利夫的男孩子從頭到尾沒清醒,牛皮糖似的黏在他背后,跟著他的動作移動,甚至還用男孩特有的朝氣蓬勃,以最不見外、最不客氣的方式蹭蹭問早安。

安歌黑了臉,一手肘撞在男孩側(cè)腹。

利夫吃痛,終于清醒過來,低頭看了自己懷里的人幾秒鐘,突然驚恐萬狀地松開手,一個勁后退,直到摔到了床底下,“對對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