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4
在咣啷啷地劇烈晃動。連安歌也承受不了,感覺耳朵里的半規(guī)管都快要碎了。他一把抓住狐貍的尖耳朵,又纏了第二截紡線上去,一邊拎著它的耳朵說:“命都快沒了你抵抗個毛!這是臨時的契約,至少可以阻止你的傷勢惡化。在擺脫那幾個冒險者的追殺之前,我沒有別的辦法治你。你想死嗎??。?!”【你試圖和變異種煉獄魔狐簽訂契約,遭到了抵抗,請進行意志對抗……意志對抗失敗,征服狐貍失敗,本次簽訂行為無效,本道具失效?!?/br>狐貍半睜著眼睛,發(fā)出細微的嗚嗚聲,安歌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聽懂了:“不自由,毋寧死?!?/br>安歌氣笑了。他冷淡地把第三截紡線纏到狐貍脖子上,一邊說:“最后一次機會,如果還是不想被救,那一會兒我把你還給那個卓爾精靈好了。他叫什么來著?卡特?”【變異種煉獄魔狐與你簽訂臨時契約,有效期一年。】由此可見,那只卓爾精靈總算干了件好事。狐貍公仔比原本的體型只縮小了一圈,側(cè)腹的血洞也消失了,看起來整體顏色要比惡魔兔淺很多,如果惡魔兔是桃花粉,那狐貍就是櫻花粉。軟軟長長的一條,完全可以當(dāng)圍脖用,就是顏色不好搭配衣服……或者說只能送給哪個女孩子用。安歌將狐貍公仔塞進背包里,跟惡魔兔、皮卡丘放一起,這才扔了腿上血跡斑斑的毯子,松開安全帶站起來,摸著頭頂?shù)匿摪?,尋思著要如何反擊?/br>他還沒想好計劃,雞外面似乎遇到了強烈的氣流,直接將鐵公雞吸入了什么地方。整個過程中飛行器是翻滾著的,害得安歌也在飛行艙里滾了好幾圈,等他昏頭轉(zhuǎn)向地往外看時,發(fā)現(xiàn)外面是一個紅色的空間。像是用什么暗紅色的金屬構(gòu)建了整個空間,柱子上的光源是一顆顆形狀不規(guī)則的巴洛克珍珠,但是散發(fā)著泛紅的光芒。這不太讓人舒服的光芒映照著墻壁上的金屬臂、地板上類似出入口的蓋子,顯得詭異幽深,仿佛正身處史蒂芬金的改編的電影似的。另外,追擊他的那幾個人一個不落,全都在這個空間里,似乎也是被一起吸進來的。相比之下,他們的臉色就糟糕很多,而且似乎對所處之地心知肚明。安歌繼續(xù)留在飛行艙里,靜觀其變。果然沒多久,對面墻上的大門打開了,成群穿著制服或者宮廷貴族服飾的惡魔們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高大惡魔有著暗綠色的蜥蜴頭和比大腿還粗的尾巴,皮膚長滿了細鱗,穿著一身黑色為主、帶著金色嵌線、黃銅紐扣的制服,他冷冷地掃了一眼藍裙少女為首的冒險者團隊,就下令說:“把他們抓起來?!?/br>一列尺寸小了兩三圈的蜥蜴兵們列隊跑進來,把那幾個人團團圍住,冒險者們緊張萬分,藍裙少女怒氣沖沖的提高了音調(diào),聲音顯得格外尖銳:“放肆!我是拉斯奇公爵大人的女兒,沒有大君許可,誰也不能抓我,你們這些綠爬蟲膽敢忤逆犯上,公爵大人會砍了你們的頭!”對面的人群中卻發(fā)出了一聲像是琥珀糖在齒間裂開的清亮爽朗的笑聲,那個聲音接著說:“哦?你爸爸要砍誰的頭?”人群悄無聲息地分開了,一名黑發(fā)青年的高挑身影顯露在外來者們的視野中。年齡是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間,最多二十歲的樣子,五官精致完美,宛若宮廷畫師嘔心瀝血刻畫的月神從畫里走了出來。他穿著一身中世紀(jì)宮廷風(fēng)的禮服,黑色為主調(diào),并以紅、金、銀鑲嵌衣領(lǐng)、袖口,白色的長褲、及膝的黑色皮靴,整體是非常穩(wěn)妥的貴族裝扮,暗紅的半肩披風(fēng)顯得隨性而灑脫。在見到他時,藍裙少女的臉色立刻變了,安歌的臉色也變了。不同的是,這位拉斯奇公爵小姐臉色慘白,仿佛知道自己大禍臨頭。而安歌的臉色表示他很想揍人。藍裙少女身形搖搖欲墜,傲慢尖銳的聲音也緩和了許多:“大……大君……陛下,您怎么親自……”被稱為大君的,自然是萬物終焉海的統(tǒng)治者爆炎大君,同時也是翼仔——至少外面的皮囊是。“我不親自來,怎么會知道拉斯奇公爵的千金違反規(guī)定,偷偷混進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小鎮(zhèn)參加選妃呢?我說過的吧?任何貴族都不允許參選?!?/br>那青年溫和地微笑著,就如同曾經(jīng)對安歌微笑過數(shù)不清的次數(shù)那樣,但是,明明是同樣的笑容,卻不知為何有種令人驚駭欲絕的恐懼感。至少那幾個冒險者就瞬間失去反抗的勇氣,被綠蜥蜴兵們一個個拷了起來,像串小羊羔似的被牽出去了。藍裙少女也被沒收了法杖,兩手被拷起來時,突然哇地哭了起來:“我明明是你內(nèi)定的未婚妻,為什么你莫名其妙要選妃?要選也就算了,為什么不準(zhǔn)我參加!你變了!”大君陛下居然贊同點頭:“你說得對,我確實變了。所以呢?”藍裙少女大概也沒察覺到對方會這么光棍,不由張口結(jié)舌,瞪著他呆住了。被身后的綠蜥蜴兵推了下,這才重新哭了起來,毫無儀態(tài)地掙扎著:“我不干!叫我爸爸來!怎么能這樣!”沒人理她,兩名綠蜥蜴兵則直接左右將她夾起來往外走,藍裙少女尖叫起來:“救命!非禮呀!耍流氓!”一名綠蜥蜴兵開口了:“小姐,請容我聲明兩點。首先,我和我的同僚都是雌的;其次,假如我們真對你耍流氓,大君陛下想必會喜聞樂見的?!?/br>大君露出翼仔特有的薩摩耶式笑容,微微歪了歪頭:“呀,這么了解我?”藍裙少女又驚又怒,大概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但也沒受過這種驚嚇,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機一般,有氣無力地被架出去了。大君擺了擺左手,做的是個驅(qū)趕的手勢,“你們也退出去。”簇?fù)硭膼耗冄月犛嫃?,全都無聲無息退出門外,也不乏有人臨走前好奇地張望一下超大鐵公雞。等人都走光、門也關(guān)上了,大君才背著手悠悠閑閑走到鐵公雞下面,“出來吧?!?/br>安歌沒有動。他好脾氣地笑笑,溫和地說:“Cy哥,你不是專程來見我的嗎?躲在里面怎么算見呢?難道還在害羞嗎?”說著還自以為是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