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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寧沐殊10瓶;此時,一名沙雕網(wǎng)友路5瓶;mi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149章失眠安歌其實(shí)不太喜歡跟人聚會,在一起時雖然很開心,但是曲終人散時,就有種無處話凄涼的空虛感。很難受。快凌晨時,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明昕上上下下把屋子巡視了一圈,滿臉的嫌棄,“你就不能好好裝修一下,這什么破墻紙,每間風(fēng)格都不一樣,亂七八糟……”林大勇:“又不是你住,哪兒那么多毛病?”明昕瞪他一眼:“誰說我不住?我不但要住,還給租金!你給嗎?”林大勇頓時啞了,囁嚅半天才說:“我、我干活的!”明昕掃他一眼,又斜睨一眼助理1號,它正跑來跑去,收拾滿桌狼藉,金屬肢上耍雜技似的放著幾十個盤子,乍看像棵圣誕樹。徐召看不過去在幫忙,鐵皮人英雄似乎以為助理1號是他的同類,也繞著它好奇打量,就被助理1號抓壯丁,當(dāng)做了搬運(yùn)杯盤碗盞的活動平臺。而發(fā)下豪言壯語的林大勇還在啃雞翅,順帶制造垃圾。只這一眼,就讓林大勇老臉一紅,三兩下啃完雞翅,擦擦手朝餐廳里跑去:“小召小召,我也來幫忙!”明昕自認(rèn)為成功cao控了林大勇,嘚瑟地扭頭看安歌:“看見了嗎?對小孩子就要多使喚,不能太寵了,越寵越不知天高地厚?!?/br>安歌:“你在說自己嗎……”明昕噎住了。不過這孩子不愧是流量大咖,情商極高,并沒有對安歌和越子墨的事多置喙,只是和他聊了聊要長期包間臥室的事,并且當(dāng)場就轉(zhuǎn)賬給他50萬。安歌:“……你這是要包到三生三世梨花落盡?”明昕嘆氣:“能就好了,反正我有錢,多的就給小朋友們買點(diǎn)零食玩具吧。”可見這孩子自從英雄去世后,也成熟了不少,安歌剛這么想,又聽見他說:“就當(dāng)給英雄攢人品?!?/br>安歌忍不住笑了笑,輕輕拍拍明昕的后腦。米娜走之前,和崔大童一起跟安歌長談了一次,還留給他一支針劑。這次他們的神色十分嚴(yán)峻。他們已經(jīng)去接觸過越子墨了,通過觀察總結(jié)下來,主要內(nèi)容是:越子墨吞噬的那個惡魔非常危險,被吞噬后,居然能反過來改變吞噬者的血脈,其影響力恐怕遠(yuǎn)遠(yuǎn)超過“催眠蠱惑”這么膚淺的層次。比如反過來將“越子墨”的存在取而代之,進(jìn)而加害整個玩家群體。所以,他們將可以剔除血脈的針劑留給安歌,也講明了危害:剔除血脈的過程中,宿主也可能死去。死亡幾率大概有個百分之七八十吧——這是米娜的原話。離開別墅后,崔大童大概是覺得她太實(shí)誠了,一直在嘆氣。不過米娜還是安慰地扯了扯他的胡子:“我這是為大家好,如果用欺騙的方法忽悠小安對那孩子下手,沒事自然萬事大吉,萬一那孩子出點(diǎn)事,我們就要面對小安的怒火了啊。如果只有他倒好,萬一那惡魔轉(zhuǎn)而寄宿到他那里呢?”崔大童不說話了。絕望、憤怒這些陰暗的情緒,總是很容易被控制的。惡魔寄宿在陰暗中,隨時準(zhǔn)備著誘人墮落。這不是文藝的表達(dá)方式,而是切實(shí)可行的cao作。不過過了一會兒他還是嘀咕:“不就是個低級玩家嗎,你到底怕什么?越子墨我們對付不了,這個難道也不行?干脆我負(fù)責(zé)動手,一了百了……雖然對不住他,可是為了保護(hù)更多人,總難免有犧牲。”米娜呵呵一笑:“長本事了你,世界三圣書的持有者,你要是殺得了,我馬上跪下叫爸爸?!?/br>崔大童倒抽一口冷氣,這下徹底打消了念頭。安歌雖然不確定米娜是否相信“書不在他手里”的說辭,不過他也沒天真到相信自己真的騙過了她。無非是兩個人假惺惺演戲:我知道你知道我不相信你;和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而已。不過他倒是能確認(rèn),他們說的關(guān)于惡魔血脈的事是真的。針劑是淺藍(lán)色的,周圍縈繞著淺薄的藍(lán)光,看起來就很高級、昂貴的樣子。然而高達(dá)七八成的致死率,讓安歌從一開始就放棄了這個計劃,隨手將針劑扔進(jìn)床頭柜的抽屜里。他不禁也覺得米娜很狡猾。把事情攤開了說,相當(dāng)于將責(zé)任也扔給他了:要如何選擇是你的事,選擇導(dǎo)致的結(jié)果也是你應(yīng)當(dāng)承擔(dān)的。明天去找他談?wù)劙?,安歌下定決心。畢竟就算除開感情因素,他們一向合作得挺好的,在這么艱難的生存環(huán)境里,想必越子墨也不會感情用事,因為之前的事而排斥可靠的戰(zhàn)斗伙伴。……可能會尷尬就是了。安歌洗完澡正在吹頭發(fā),突然聽見從走廊里傳來慘叫,“鬼……鬼啊啊?。。?!”他急忙走出臥室,就看見封晨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小安子!鬼!……鬼?。 ?/br>安歌:“==你才是鬼。”吐槽歸吐槽,他還是朝封晨指的方向看去。臥室在二樓,是中空的構(gòu)造,所以正好可以看見樓下起居室,在昏暗幽藍(lán)小夜燈的映照下,起居室正中間的地板上隱約跪著個人影。跪著?安歌索性走下去,封晨哆哆嗦嗦抱著他一條胳膊躲在身后:“小……小安子,別去?。∥衣犝f,自力村八百年前是個亂葬崗,被砍頭的犯人都是扔這兒的,你看這個東西姿勢像不像斷頭臺上的囚犯?”安歌被他的胡說八道念得也有點(diǎn)頭皮發(fā)麻,不過他還是鼓起勇氣,摸到樓梯口的開關(guān),把一樓的燈打開了。光明大盛,黑暗祛除。跪在地上的人是個秀氣青年,小酒窩還挺討人喜歡,就是表情可憐巴巴的,好像剛剛從滅門慘案里逃出來的幸存者。安歌:“……黑焰?你回來了。事情辦完了?”黑焰遲鈍地抬頭,突然哇一聲大哭,膝行上去抱住安歌的大腿:“小安……不不,安爸爸!我破產(chǎn)了……一分錢都沒了,沒錢交房租了,你別趕我走……我什么都為你做!”安歌摸摸他的頭:“那么垃圾分類的工作就交給你了。”黑焰的后背顯而易見地僵硬了,他依依不舍繼續(xù)抱著安歌的腿,害羞地說:“要、要不換一個?我可以給你暖床……”安歌還沒來得及開口,二樓又傳來一聲冷笑:“呵?!?/br>雖然只是短促的一聲,但那人聲音是如此熟悉,安歌從來不會聽錯。他整個人立刻就石化了。封晨之前就被嚇得坐在樓梯上,安歌剛剛下了樓梯,而那個人則從二樓走廊慢悠悠走了下來。燈光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