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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的標志性建筑物,有個平凡無奇的名字,叫做碧泉雙塔。已經是后半夜了,再繁華的地段都歸于沉靜。一個個頭高挑、穿著一身白色呢風衣的青年急匆匆地走進雙塔其中的一幢。說是青年都有點勉強,雖然裝扮成熟,但他的年齡怎么看都不會超過二十歲,面容輪廓甚至透著些許稚嫩。他長相俊俏、五官秀麗,但是滿臉的驕縱傲慢,仿佛誰也不放在眼里。閘門處的保安向他問好,熱絡地說:“這么晚才回來?”他理也不理,說得好聽叫目下無塵,說得直白點不過是沒禮貌。保安等那熊孩子進了電梯,才惡狠狠地啐了一口:“不就是投胎投得好,拽個屁拽!”那男孩一直上到頂樓,在見到客廳里亮著的微弱燈光時,驕縱的神色變成了滿臉心虛,插在褲兜里的手也伸了出來,老老實實地垂著,低頭委屈地喊了聲:“哥……”一個男人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高大的身形遮擋了來自茶幾的燈光,將巨大的陰影投射在男孩臉上。隨即一揚手,狠狠朝男孩摑了一掌。這一耳光完全沒留力,男孩被帶得身子轉了一圈,摔倒在地上,半邊臉rou眼可見地紅腫起來。“哥,我錯了!”男孩慌張得甚至顧不上摸下臉,急忙翻身坐在地上,眼淚汪汪的樣子,先前那些矜持傲慢一絲一毫都沒剩下。男人和那男孩眉目間有幾分相似,但五官輪廓更為堅硬銳利,如今低垂眼瞼睥睨弟弟的眼神比一整個冰窟還冷。在看到男孩痛哭流涕求饒的時候,他眼里甚至劃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厭惡:“黑焰呢?”男孩支支吾吾不敢回答。男人兀然冷笑了一聲,“高雪崖,你長本事了。”男孩哭喪著臉,男人一動他就連忙抬手擋住臉:“哥,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你別打我……其實、還是有收獲的!我發(fā)現(xiàn)了個隱藏血脈!”男人聞言坐了回去:“說?!?/br>高雪崖也連忙站起身來,取出手機,調出視頻給兄長看。視頻是從很遠的地方拍攝的,但大體還是能看出來,在黑暗的環(huán)山公路上,有個后背生出熾烈火翼的模糊人影,最后被火焰團團包圍。那火柱氣勢猛烈,卻一直維持穩(wěn)定的能量和形狀,并且開始移動起來。高雪崖觀察他哥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過關了,心里松了口氣,本來想要笑笑的,結果才一咧嘴就抽動了臉上傷口,疼得嘶嘶地抽氣,“哥,這技能規(guī)模有點厲害啊,會不會是什么伊孚利德火元素精靈之類的血脈?”高峻沒說話,將視頻轉發(fā)給自己,然后起身走了:“想辦法把黑焰弄回來,不然競技場就自己去打吧。”高雪崖怔了怔,亦步亦趨跟上樓:“哥!你不幫我啊?!哥?。 ?/br>他喊得比孟姜女哭長城還要撕心裂肺,高峻卻當著他的面,冷酷地將書房關上了。安歌和越子墨的效率很高,到天亮的時候,已經從黑焰口里確認了,指示他來進行刺殺的人就是黑太子亞當。另外,黑太子亞當?shù)谋久歉哐┭隆?/br>從張鴻那里探聽到名字的時候,越子墨手邊一杯七喜汽水差點翻了,笑得滾進了安歌懷里。“高血壓?哈哈哈哈哈他父母是多不走心,給孩子取這么個名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少被同學欺負吧哈哈哈哈哈!”覺得自己也沒好多少的安歌不愿意配合這個話題,就拍拍他的頭:“走吧?!?/br>越子墨:“啊,現(xiàn)在就去找高血壓?”安歌:“不,去買菜,快中午了,難得我們都在家,我想燉個豬肚雞?!?/br>越子墨:“想(叫助理1號)燉豬肚雞?那我也給你做點好吃的!”安歌橫他一眼:“你以為小聲點我就聽不見嗎?怎么越來越皮了?”男孩笑嘻嘻湊上去摟住安歌的脖子,吧唧在臉上親了又親:“哥哥~人家撒個嬌嘛?!?/br>“好吧好吧,乖了乖了?!卑哺鑼櫮绲孛嗣泻⑸l(fā)著洗發(fā)水清香的順滑發(fā)絲,兩個人手拉手去買菜。回來以后,安歌特意去儲物間里查看。單獨騰出來的空房間里,黑焰被銀光閃閃的繩子五花大綁,險些捆成個人形粽子。五六根繩子的另一頭全部都集中在助理1號打開的銀色工具箱里,仿佛是一頭科幻版的金屬章魚,伸出數(shù)不清的觸手纏繞著一位中年大叔,說實話有點……辣眼睛。黑焰顯然被助理1號嚇壞了,表情呆滯、生無可戀,面朝下四肢朝上,聽見有人進來了也一動不動。“老老實實待著不好嗎?掙扎餓了吧,別擔心,我們不虐囚,一會兒做好飯也分你吃。”安歌邊說邊從銀色繩索的縫隙里踩下去,走到助理1號跟前,輸入指令進行多線程任務。那些繩索就自動從工具箱里脫離,繼續(xù)捆著黑焰,然后助理1號邁著金屬細腿,顛顛地跑去燉豬肚雞了。為了提高效率,助理1號用高壓鍋燉豬肚雞,越子墨則樂此不疲地跟助理1號搶廚房,說要給安歌做好吃的。安歌就……坐等。他舒舒服服窩在沙發(fā)里,摸出掌機開始玩農場游戲,一塊一塊挖地種菜。九塊白蘿卜地水都沒澆完,就又有人打電話來了。這次是顏凌菲雨。他們在游戲里最后還是交換了電話號碼,顏凌菲雨是個還在實習期的幼教,本名就叫顏小雨。她在游戲里和現(xiàn)實的性格都是一樣的,天真活潑單純得可愛,說直接點就是傻白甜,不過玩游戲頗有天分,安歌和她合作兩次看得出來,她玩法師職業(yè)再合適不過——強力輸出的脆皮,戰(zhàn)斗意識出色。但在玩家搞玩家、或者玩家NPC互相搞這些事上,就堪稱缺心眼了。某種程度來說,她還真是活得無比輕松。比如她看不出安歌和亞當關系微妙,一邊跟亞當——也就是高血壓,不對高雪崖告白,一邊也可以毫無芥蒂地哭著跟安歌求助:“Cy……你能不能幫幫義氣?”安歌沒反應過來:“誰?”“義氣啊,勇者義氣,那個督軍?!鳖佇∮瓿槌橐八懒恕?/br>安歌:“……發(fā)生了什么事?”“電話里說不清楚,我來見你好不好?”要是說話的人是別人,安歌就要懷疑這是高血壓指使的了。他嘆了口氣,給越子墨做了個手勢,走進書房關上門,四周安靜下來,這才繼續(xù)說:“電話里說吧,一會兒被高血壓知道了又要出事?!?/br>顏小雨:“高血壓?”安歌咳嗽一聲:“高雪崖?!?/br>電話那頭噗哧一聲,緊接著咳嗽起來。咳嗽完了顏小雨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