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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可以說,收獲巨大。杜一宇的郵件客戶端里專門建了個文件夾,收藏著十幾封匿名郵件。發(fā)件人地址五花八門,基本上都是亂碼加免費郵箱。作為一名程序員,杜一宇當(dāng)然進行過追蹤,但只查到了其中一部分,他一一做了標(biāo)注,竟然是來自鄰居們的。而另外一部分,則毫無頭緒。至于內(nèi)容,則大部分都是一兩張照片,拍得模糊而且遮遮掩掩,明顯是偷拍的。被偷拍的主角自然只有何嬌一個。或是她手里抓著杯奶茶,站在街邊跟人說話;或是她在家門口不知道在對誰笑;又或者是在什么快捷酒店的門口,看不出是走出來還是走進去,又或者只是路過。因為角度微妙,似乎哪個都有可能。安歌快速瀏覽著,這些信相當(dāng)狡猾,一個多余的字都不說,就放些模糊的照片讓人胡思亂想,而且從發(fā)送日期來看,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年多,平均一個多月一封,每次都在人快要忘記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真是令人厭煩的sao擾郵件。但是也……很有效。如果杜一宇根本不在乎,直接刪掉就行了,犯不著專門分類保存。中國人說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西方人說柔軟的舌頭能折斷骨頭。一點點疑惑的種子種下去,只要堅持澆灌培養(yǎng),就遲早能破土發(fā)芽,長出能摧毀現(xiàn)實的惡果。安歌掏出小本子,記下了杜一宇查出來的那個鄰居的名字——502室,馬曉淑。杜一宇還體貼地提供了關(guān)于這個鄰居的個人資料。今年35歲,年紀(jì)輕輕時做到公司的中層管理,原本前程一片大好。后來跟同公司的高管結(jié)婚,婚后就放棄事業(yè),辭職做了全職主婦,現(xiàn)在有兩個孩子。順帶一提,她和她先生就職的公司,跟杜一宇是同一家。仙仙雖然守在門口,但也收到了信息共享,立刻激動起來,“這個人,何嬌提到過!跟杜一宇很早以前就認識,她還想介紹自己的表妹給杜一宇,但杜一宇當(dāng)時跟何嬌在戀愛,就拒絕了。他后來還拿這事跟何嬌表決心,據(jù)說那個表妹很優(yōu)秀的?!?/br>小星星聽完冷笑:“所以她做媒失敗,懷恨在心,有事沒事詆毀何嬌破壞別人家庭?這什么辣雞人設(shè)?”你有資格嫌棄別人嗎……仙仙拼命扼制著自己的吐槽沖動。安歌一邊滾動鼠標(biāo)繼續(xù)看郵件,一邊伸手握住了翼仔的手。“我討厭這個模組?!币碜邪欀嫉吐曊f,“沒一個好人。”“別在意這么多,都是假的啊。”安歌都覺得自己的說辭虛弱無力,畢竟他們身處在一個叫做“超真實”的游戲系統(tǒng)中。他們還在郵件里找到了更多的情報。杜一宇去年年底就被辭退了,但他一直隱瞞著何嬌,靠著賠償金和賣102的錢偽裝著。但坐吃山空,失去收入來源的杜一宇估計壓力巨大。安歌摸著下巴思考:“為什么要隱瞞?”小星星在這方面展現(xiàn)了驚人的悟性,他驚訝地看著安歌:“這還需要問嗎?當(dāng)然是擔(dān)心自己沒錢了會被老婆拋棄啊?!?/br>安歌怔然:“可……看起來他們感情挺好啊,不至于吧,一家人不是應(yīng)該同舟共濟?”小星星嘆息著搖了搖頭:“Cy哥,看你平時腦子挺靈光,怎么遇到這些事就犯傻呢?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聽過沒?”安歌嘆息:“你對人性真是悲觀。”小星星哼了一聲:“明明是你對人性太樂觀?!?/br>兩個人觀點不統(tǒng)一,不過也不妨礙他們將找到的線索一一收錄進系統(tǒng)。翼仔沒參與討論,他只是突然轉(zhuǎn)過身,拔出了短劍。杜一宇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房間中,他本來個頭就不高,頭部不動,只抬起眼睛看人時,眼球露出大部分的眼白,顯得神色十分詭異瘆人。他陰陰地笑著:“隔壁的老鼠啊……你們怎么溜進來的?誰請你們來的?怎么,要找到我丟了工作的證據(jù)告訴嬌嬌,讓她和我離婚嗎?真是陰魂不散,該拿你們怎么辦呢?”他依然和白天一樣穿著襯衣西褲,兩手插兜,一步步在原地踱步思考著。仙仙一個人守在門口,書房門依然緊閉著,她臉色慘白,“怎、怎么回事……我沒看見他進來???”“生魂?!卑哺璨聹y說,“既然不是人,那就應(yīng)該是另一個……生魂了吧?!?/br>而且十分詭異,按照他投神秘知識技能獲得的信息,人類的生魂是只有一個的,殺死了就沒有了。而且,這個東西好像完全不記得上一個副本里,自己做了什么,以及玩家們對它做了什么杜一宇像電影里的拳擊大師似的左右活動著脖子,后頸的骨節(jié)發(fā)出清脆的咔咔作響聲,同時意味深長地笑了,“另一個?你們對某一個我做了什么?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吧?”“既然這樣,那還是快滾吧?!?/br>他以rou眼無法捕捉的動作靠近了擋在最前面的翼仔,一把抓住男孩的手腕。作者有話要說: 斷更一時爽……一直斷更一直爽_(:з」∠)_我錯了_(:з」∠)_第092章穿梭的電梯小星星仍然心有余悸,看見翼仔被捉住手臂的瞬間不由自主發(fā)出了短促的尖叫聲。然而下一瞬間,大家卻發(fā)現(xiàn)杜一宇抓住的手臂并不屬于翼仔,而是千鈞一發(fā)時擋在了翼仔面前的女鬼的。在他抓住那條枯槁焦黑的手臂時,女鬼突然像是高溫炙烤的蠟像一樣,全身迅速融化,變成了血水。那血水還有意識似的,像赤紅的大蛇層層纏繞在杜一宇身上。杜一宇仿佛在guntang的鐵水包裹中掙扎,皮膚迅速燙得起了一層又一層水泡,他還在憤怒大吼:“為什么妨礙我?!這一切全都是為了你啊!”翼仔靠得最近,被濺上了一些血水,他卻只是不痛不癢地甩掉,低聲說:“我們快撤?!?/br>一群人小心翼翼繞開了杜一宇,往門口跑去。然而杜一宇卻從血水中突然伸出了手,燙得表皮融化、血rou模糊的手像個鬼爪子似的,眼看就要抓到安歌。翼仔一把拉開了安歌,短劍猛地下劈,將杜一宇的手砍了下來。幾個人驚魂未定地逃離了書房,仙仙最先撤離,對剛剛出門的安歌和小星星警告了一聲:“小心!”落在地上的手臂突然分解成了幾個晶球,在地板堆積的血水中艱難掙扎,有一個分解的位置比較好,沒有碰到血水,就已經(jīng)筆直沖著仙仙手里的蠟燭沖來了。仙仙閃身避開,安歌隨手抄起蕾絲鉤花的沙發(fā)罩往晶球上面一罩,將它死死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