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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成了死對頭的“未婚妻”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0

分卷閱讀70

    交響樂般,打破這一片沉寂。



    



    薄厲野看著滿墻掛著的書法畫卷,感慨良多說著:“沒想到你還沒把自己的愛好丟掉,這字,真是寫的越來越漂亮了。”



    



    墻上掛著的那些書法,有毛筆字的,有鋼筆字的,有行楷,有小篆……



    



    筆風多變而有力度,一看就知道練了很多年。



    



    他一排排欣賞過去,走到書房陽臺處,卻發(fā)現(xiàn)一張沙發(fā)床被放了下來,被子花紋都偏向歐式風格,他詫異指著那張床,問著:“哥,這是怎么回事兒?你難不成刻苦到在書房打地鋪?”



    



    “奧,前幾天小白同學來我家,臨時給他準備的。”薄厲海毫無芥蒂的笑了:“我這幾天比較忙,忘記收起來了?!?/br>


    



    薄厲野嘴角扯了一個冷嘲熱諷的弧度:“有些話,我也不怕不方便說,那個易遠暮,你知道是誰嗎?”



    



    薄厲海搖頭:“不知道啊,那孩子挺大方的,看穿著,應該是個富家少爺。人家不嫌棄我家,我還能怎么樣?”



    



    薄厲野看著他哥,直接說出來:“他是易明珠的小孫子,跟小露有過婚約的……”



    



    “那挺好啊,以后大家都是……”薄厲海脫口而出,發(fā)自內心由衷的祝福,可是話說到一半,突然卡殼了。



    



    有過婚約。



    



    代表著現(xiàn)在沒有婚約,或者有一方不愿意認賬。



    



    以易遠暮的條件、外貌氣質,很顯然,不認賬的一方肯定是易家。



    



    他突然感受到弟弟的不甘心,憤憤不平說著:“是因為我們家道中落嗎?這易家太不是個玩意兒了。”



    



    家道中落,門不當戶不對,外加上,易遠暮自身的條件實在是太好。



    



    雖然他能理解易家為什么不認賬,但作為親哥哥,他只能站在弟弟這邊。



    



    什么叫做親兄弟,親兄弟就是遭遇不平事,一起扛,一起罵對方娘。



    



    他說:“阿野,你別想太多,這易家翻臉不認賬,我們小露肯定會找一個更好的?!?/br>


    



    薄厲野嘆口氣說著:“你不覺得易遠暮與薄白走得太近了嗎?”



    



    “嗯?”薄厲海一直覺得自己弟弟心有不甘,沒想到他小心眼到這種地步!



    



    現(xiàn)在易遠暮不愿意承認婚事,而易遠暮卻跟薄白走得近,就好比,你跟一個人絕交了,你也絕對不允許朋友跟這個人有接觸,有了接觸就會膈應。



    



    人天生從骨子里自帶了一種劃分陣營的能力。



    



    他說著:“你放心,等薄白回來,我讓他離易遠暮遠點兒,怎么能跟易家人來往呢?太不厚道了?!?/br>


    



    他腦子里快速閃現(xiàn)一個表情包——我這樣說,但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不會這樣干jpg!



    



    他一般情況下不會干涉兒子們的事情,除非兒子們真的做錯了。



    



    他這樣說,只是想幫薄厲野下一顆定心丸。



    



    沒想到他這個哥哥也有變壞的時候,他心里默默給自己翻了個白眼,比劃了個中指。但沒辦法,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總得承擔家庭責任。



    



    他以前毫不猶豫開車沖上去,替弟弟擋追債的人,是因為他沒有牽掛、沒有責任,如果放到現(xiàn)在,他肯定不會開車去送死,人總會變的,尤其是有了家人與牽掛之后。



    



    “不是,我的意思是,易遠暮與薄白,有點兒那個意思,他退親,是因為他跟薄白那啥……你懂不?”薄厲野吞吞吐吐說著。



    



    薄露告訴他的時候,他難以置信,男的與男的,雖然不新鮮,但是事情發(fā)生到他們的頭上的時候,總是難以接受。



    



    更何況,他女兒竟然因此被退了親,切斷了路。



    



    薄厲海一口氣哽在喉嚨里,臉色變得鐵青,罵著:“放你媽的屁,不可能的?!?/br>


    



    薄厲野淡淡說著:“可你能解釋,為什么易遠暮說他有喜歡的人,他因此跟薄露解除婚約,而他卻整天圍著薄白轉,身邊連女孩兒人影都沒有。你能解釋,為什么易家小少爺要留宿在你這個破房子里,一個億的別墅住著不舒服嗎?”



    



    薄厲海想幫薄厲野下一顆定心丸,薄厲野卻喂了他一口敵|敵|畏。



    



    他心里告訴自己說不可能,但是內心里卻又總想著一萬種可能。



    



    他想到易遠暮每次來都會給薄白帶他喜歡的甜品,每次餐桌上,易遠暮總會歪頭看著薄白傻笑……



    



    那已經(jīng)不是微笑了,那確實是傻笑,他百分之百沒有眼花。



    



    薄厲海想到薄白窗戶上掛著晴天娃娃,薄白從來沒有朋友,卻總會把易遠暮帶回家,他不收人禮物,卻會把易遠暮送的東西掛在顯眼的位置……



    



    “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吧?”薄厲野小聲嘀咕著:“男的與男的,你不覺得很惡心嗎?真不知道你從哪兒領回來的野孩子,骨子里都帶著臟東西……”



    



    “你麻批的說誰帶著臟東西?”薄厲海面色嚴厲,聲色沉著,聲音好像貼著牙齒縫蹦出來的一般。



    



    他目光里的和善全都不見了,他本來是一個很溫和的人,此時嚴肅起來,比天生嚴肅的人更讓人覺得可怕。



    



    薄厲野一瞬間怔愣,他哥從沒罵過他。



    



    “薄白他是我兒子,他不是野孩子,也沒帶臟東西,你最好嘴巴里放干凈點。”好脾氣的人一旦脾氣上來,那氣焰好比火山噴發(fā)。



    



    “行了,行了,我知道?!北栆安荒蜔┱f著。



    



    他見薄厲海陷入什么沉思中,說著:“哥,要不你讓薄白轉學吧?不管是不是他橫在薄露與易遠暮之間,他轉個學沒什么吧,反正他又不是你親生的,他又不是我們薄家的人,真正跟你有血緣關系的是薄露,我們才是一家人……”



    



    薄厲海目光不善的投射過來。



    



    薄厲野被那冰冷的目光釘在原地,他吞了一口口水,聲音減弱,將剩下的話說完:“你總不能為了一個外人,阻斷了你親侄女的后半生幸福???”



    



    薄厲海冷冷的盯著他:“放你娘的屁,他怎么是外人?他怎么不是我親生兒子?他戶口本上的監(jiān)護人是我的名字,他親屬那一欄填的是我的名字,他怎么就不跟我是一家人了?他怎么就是外人了?”



    



    他氣得連話都顫抖了,時隔十五年,他這個弟弟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



    



    吱吱——外面?zhèn)鱽黹_門的聲音。



    



    薄厲海知道薄白回來了,拄著拐杖朝著外面走去,說:“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