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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厲海見氣氛突然尷尬,兩個兒子都乖得很,想想那些年的蹉跎歲月,眼里漫著淚花。 他擦了擦眼角氤出的淚點,拍了拍薄勤的背,說:“行了,別煽情了,下樓去買菜,你二叔跟我十五年沒聚,今天得好好招待他一下?!?/br> 薄勤遲疑站起身,笑了:“好嘞?!?/br> 家還是那個家,沒有變,其實無論是不是親生的,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才是最重要的。 薄厲海又說著:“順帶去超市買兩瓶酒回來,哦,對,家里飲料沒了,問問蘇蘇喜歡喝什么飲料?!?/br> 甄蘇經(jīng)常來他們家,薄厲海很喜歡熱鬧,也不見外,他挺心疼這個缺愛的小姑娘的。 薄白敲了敲書房的門,喊著:“大小姐,我爸問你喜歡喝什么飲料?他讓薄勤去買?!?/br> 甄蘇微笑著放下筆,走了出來,說:“我跟薄勤一起去?!?/br> 薄白沒做聲。 他對這些事從來不置喙。 這時,薄厲野站了起來,微笑著說:“哥,你不用做我的飯,我待會兒出去還有點兒事,我今天來找你就是來看看你,改日我找個場子,我們兄弟兩好好聚一聚,十五年了,我真沒想到還能活著見到你,我挺多話想對你說的?!?/br> 薄厲海系著圍裙的手一頓:“你不留下吃飯了嗎?” 薄厲野笑了笑,說著:“不吃了,我待會兒還有點事要處理,下次來,我下次把你侄女帶來,你看看,都這么多年沒見了,她長大了,也長高了?!?/br> 薄厲海點頭說:“行吧,那你下次來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哦,你看我,激動的都忘記跟你介紹了,這個是薄勤,這個是薄白,他們今年十六歲,都是我的兒子。” 他這么一說,薄厲野肯定明白什么,他也不強調(diào)了。 薄厲野聽到薄勤兩個字的時候,笑瞇瞇的,等聽到薄白兩個字,他臉色一頓:“薄白?哪個白?” 薄厲海靠在門框邊,笑著說:“白色的白。當年你嫂子懷孕的時候,她就說,把孩子取名為白,她覺得這個名字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一樣的適用。并且,白色是她最喜歡的顏色?!?/br> 可惜后來,她查出有病,不得不引產(chǎn),再再后來,她因病去世。 他們的孩子也沒來這人世間看一眼。 薄厲野點了點頭,微笑著:“你侄女在躲避債務(wù)的時候,也用的薄白的名字,當初你為了救我們開車撞向那幾個追債的,我們也不知道你活不活的下去,所以為了讓她安然躲過追債的,也為了紀念你,我們給她改了名字,叫薄白?!?/br> 薄白在那里一聲不吭。 他從沒覺得自己的名字爛大街,這么一說,他這名字真是爛大街。 男生能叫,女生也能叫。 薄厲野笑了笑:“不過也沒關(guān)系,我在國外回來,就把她的名字改回來了,還叫薄露。不用太在意,以后也不會弄混的,放心吧。” 薄厲海點頭:“奧,下次帶她來看我,上次抱她的時候,她連一歲都不到?!?/br> 薄厲野寒暄說著:“好啊?!?/br> 薄厲海送薄厲野下樓。 他們兄弟兩十五年沒見,有著說不完的話。 薄白與薄勤面面相覷,甄蘇乖巧的站在一旁,等著薄勤。 薄白推了薄勤一把,說:“下去買菜?!?/br> 薄勤指著敞開的門口、空蕩蕩的走廊,說著:“客人都走了。” 薄白指著甄蘇:“這也是一位客人?!?/br> 甄蘇微笑著:“我算什么客人?我常常來你們家蹭飯吃。我不算客人的,我也不挑事,做什么都吃?!?/br> == 再怎么逃避也不是辦法。 易遠暮在祝培家打了一天游戲就回家了。 老媽煲電話粥跟他感慨了好多遍。 說未婚妻如何如何可憐之類的。 他從沒想過這么狗血的事情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未婚妻原名叫做薄露,因父親薄厲野逃債,改名為薄白,從小女扮男裝寄居在別人家。 這個別人家不是其他的什么人,而是薄厲野的情人,也就是未婚妻的名義上的后媽。 這位后媽在薄厲野面前對薄露還說得過去,一旦薄厲野離開,她就本性畢露,而薄厲野對女兒關(guān)注甚少,就連女兒讀幾年級了都不知道,一年也就回家兩三次。 本來薄露考上了江清二中,這位后媽覺得上學(xué)太花錢了,而且薄厲野給她的錢就那么點兒,還要帶個拖油瓶,現(xiàn)在還要給拖油瓶花錢上學(xué)。 她越想越氣,直接讓薄露高一新生開學(xué)輟學(xué),她找了個工廠,收童工。 她讓薄露去上班了。 后媽怕薄厲野責(zé)怪她,就直接對薄厲野謊稱女兒上學(xué)了,反正薄厲野也不管這拖油瓶,上不上學(xué)他又不知道,等以后了,找個借口,就說薄露被退學(xué)了,到時候她撇的干干凈凈的,反正薄厲野不管這小雜種,而薄露也不敢違背她。 遠在國外的薄厲野以為女兒上學(xué)了,在江清二中,外加上易mama并沒有嫌棄他們家,還記得當年婚約的事情,他就跟易mama提起了女兒在江清二中。 可惜的是,他這個父親太不合格,手機里連女兒一張照片都沒有,平時把女兒丟給自己的情人,連讀幾年級都不知道,他怕易mama介意他找了情人,就說把女兒丟在朋友家,朋友代為照顧。 當時登機太匆忙,他也沒留易mama的聯(lián)系方式,造成了一系列烏龍。 事實上,易遠暮的未婚妻在高一報名的那天就休學(xué)了。 易遠暮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客廳里坐著一位短頭發(fā)高高瘦瘦、皮膚蠟黃、雙目無神、眼窩深陷的女孩,女孩穿著牛仔連衣裙,拘謹?shù)淖?,微微垂著頭,有點兒怕生。 她泯著唇,豆大的眼淚在她眼角滑落。 易mama看到女孩,拿起桌子上的衛(wèi)生紙擦著淚,女孩兒絮絮叨叨小聲說著:“爸爸壓根不管我,他把我丟給阿姨后就不管了,后來阿姨強逼著我輟學(xué),阿姨騙我爸爸說,我還在上學(xué),其實不是這樣的?!?/br> 說著,女孩兒就哭得更傷心了。 易mama擦了擦眼淚,握住女孩的手,鄭重說:“你放心,只要你回到小姨這里,小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