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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吃什么食堂啊......江渝不明所以,但依舊對著曾芹笑道:“我就來吃個食堂,反正中午也不是很高興做。” 曾芹慢慢點(diǎn)頭,目光稍垂。 一旁的陳宇成見兩人氣氛微妙,便笑著問了句:“這位是?曾教練不介紹下?” 凌焰站在一旁冷眼睥睨,“叫江老師就好”。 江渝被凌焰的語氣逗笑了,忙道:“老師不敢當(dāng),我叫江渝。您怎么稱呼?” 陳宇成客氣握手,“陳宇成,耳東陳,宇宙的宇,成功的成。我和曾老師是同事”。 江渝氣質(zhì)溫文爾雅,本身也沒什么攻擊性,和陳宇成的初次見面倒是比一般陌生人還要親切些。 凌焰就不是很高興了,干巴巴道:“江老師我餓了。” 江渝好笑瞧他,一旁的曾芹也望過來,“你們快去吃吧”。 兩人尋了個單獨(dú)的座位,江渝拿著凌焰的飯卡去前面點(diǎn)自己想吃的,凌焰坐在座位上回想剛才江渝和曾芹的見面,越想越不開心。以至于轉(zhuǎn)頭看見原本已經(jīng)走的曾芹又回來找到江渝,兩人站在點(diǎn)餐臺旁低聲交談的時候,凌焰氣得直接站了起來。 這個人怎么回事? 凌焰氣急敗壞,冷眼盯著不遠(yuǎn)處的兩人。 江渝神情溫和無比,似乎在安撫什么。曾芹就有些一言難盡,瞇眼仔細(xì)看,眼睛好像還有點(diǎn)紅。 這人是渣男吧?。?! 明明早上在他的手里射了出來,這會就和舊情人有說有笑、溫存不已——渣男! 凌焰氣得恨不得上前把兩個人隔開十萬八千米。 食堂來往人多,兩人也沒有說多久的話,總共不到五分鐘,但在凌焰眼里,兩人活像黏糊了五十年。 艸。 端著吃的回來的江渝,面對的就是滿臉怒容的凌焰。 與凌焰對視著坐下,江渝搞不懂,也顧不上問,夾起一塊香煎豆腐正要放嘴里,就聽凌焰惡狠狠地問他:“喂,你來學(xué)校干嘛的?” 剛到嘴的豆腐燙了舌頭,江渝慢吞吞擱下,不懂,“吃飯啊”。這小子發(fā)什么瘋? “就吃飯?!” 凌焰快要?dú)馑懒?!那他算什么?陪吃的?還是連陪吃的都算不上,就是個遞飯卡的?!說著視線盯到江渝放在自己手邊的飯卡上。 江渝感應(yīng)到了,吃人嘴短,默默蹭著飯卡移到凌焰面前。 凌焰又瞪直了眼一手懟回去。 江渝:...... “哦”,江渝想起來了,吹了口豆腐,小口咬了下嫩邊邊,“你早上不是邀請我看你比賽”。 “看誰?”凌焰兇巴巴。 “看你啊?!苯迥^都大了。 看你啊。 三個字入耳,服帖得很。 切。凌焰扭過頭,小聲哼了聲。 第30章接二連三 吃完飯的江渝本來想回去睡午覺來著,但這樣下午又不知道睡到什么時候,就打算去M大圖書館待著,等著晚上看比賽。 校外人員進(jìn)出圖書館需要登記,江渝在紙上認(rèn)認(rèn)真真寫了自己的單位和電話之后,管理員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以為是來了什么科研大佬。凌焰瞧著有些好笑。 江渝在報刊閱覽室拿了幾本國外新出的科學(xué)雜志,凌焰跟在后面也有模有樣地挑了一本封面炫酷的,兩人坐在中央休息區(qū)域,各自占據(jù)長形沙發(fā)椅的一邊。 不過,讓凌焰沒有想到的是,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是那個沒看一會就犯困的人,結(jié)果并不是—— 江渝翻了兩頁,哈欠打了三個,等翻到四五頁的時候,左手五指按著額角撐在一邊的寬扶手上,就已經(jīng)瞇起眼睛要睡不睡了。 凌焰:...... “喂,江同學(xué)”,凌焰憋笑,橫跨半步挨上江渝,望著他沒精打采的面容,壓低聲音道:“圖書館睡覺?” 江渝沒理他,干脆閉上了眼。 凌焰服氣了,這么對比,倒顯得自己勤奮又刻苦。 這片休息區(qū)域這會就他們兩個人,兩旁是一排排的書架,右手邊隔了三排書架,有幾個同學(xué)站著小聲說話,聲音傳到這里,聽不大清。倒凸顯得氛圍特別安靜。 就著姿勢,凌焰仔細(xì)看了會江渝。 江渝閉上眼睛的時候,眼睛的形狀格外好看,笑起來也是。若單拎出來,是很討人喜歡的。但這份親近被上眼瞼到眉骨的那段皮相生生打壓了不少,膚色偏冷,眉骨支撐起的弧度透出幾分尖銳氣,平日里的冷漠大部分來源于此。 其實時間還早,凌焰出神望了會,覺得要真讓江渝這么睡下去,對身體也不好,便笑著把人拽起來,“別睡了,帶你去看電影!” 江渝無所謂,其實他也沒打算在圖書館睡覺,略閉閉眼養(yǎng)神罷了。 圖書館配備影音室,每天中午都會放一部老電影,或者前段時間熱映的院線電影,觀影人數(shù)也因此忽上忽下。 凌焰帶著江渝中途溜進(jìn)去的時候,場面冷清得可以。 熒幕上放的是一部國外的黑白老電影,全英文,還沒字幕。 江渝只覺得其中一位演員有些眼熟,但最后也沒想起來。 隨便找了位置后,凌焰就示意江渝,要是不想看就睡吧,反正這里光線也暗。江渝卻突然對影片產(chǎn)生了興趣,歪頭靠在椅背上盯著電影一眨不眨。 凌焰陪著看了會,大概意思看明白了。 是個自傳性質(zhì)的電影,講述一位著名化學(xué)家在獻(xiàn)身科學(xué)道路上的曲折人生。 他們剛進(jìn)來那會,影片正好播到化學(xué)家與妻子結(jié)婚。兩人海誓山盟,然后畫面一切,就是三年后,化學(xué)家陷入人生低谷,灰暗的墻壁上寫滿了凌亂潦草的化學(xué)公式,而另一邊,則是失望的妻子帶著孩子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凌焰看了眼江渝的表情。 放映廳內(nèi)光線黯淡,江渝神情思索。 凌焰覺得,這流年的不利都聚在今天了。 吃個飯,路遇老情人,看個電影,觸景傷情。 媽的。 正當(dāng)凌焰暗自悶氣的時候,接下來的劇情莫名戳中凌焰心里那點(diǎn)不為人知的心思。 幾年后,化學(xué)家憑借自己提出的著名元素理論,在學(xué)術(shù)界聲名大噪。一次晚宴上,化學(xué)家偶遇了再嫁之后再次離婚的前妻,兩人都有些傷感,接著就萌發(fā)了接續(xù)舊緣的沖動。 凌焰不耐地嘖了聲,表情嫌棄不已,胳膊肘不客氣地捅了下隔壁江渝。 江渝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這么一下,不由問道:“怎么了?” 凌焰抬下巴指了指屏幕,“你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嗎?” “嗯?”江渝沒移眼。 “做人要往前看。拖拖拉拉算什么男人。都離婚了,要是復(fù)婚,萬一又處不來,不更糟心?一點(diǎn)都不為對方負(fù)責(zé)?!?/br> 凌焰說得頭頭是道。